但隻是轉瞬間,連少柏臉上就露出一個和內心截然不同的委屈表情。
空氣中傳來斷斷續續的混亂喘息和嗚咽,聽得出顏時鶯似乎想要向他開口求助。
他朝顏時鶯走去,被那隻高跟鞋攔住路時,漠然把它踢到了一邊。
才走到顏時鶯麵前,連少柏的眼眶就迅速泛紅了。
“鶯鶯。”
他極輕的喊了聲她的名字,仿佛被欺負被強迫的人是他。
身上兩個人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顏時鶯下意識就想要讓連少柏來幫忙。
然而連少柏走到她身前時就停住了,蹲下身紅著眼眶委委屈屈的小聲說:“鶯鶯,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好辛苦。”
伏在她身上的兩人一個在著迷的親吻著她細膩的手腕內側,另一個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專注眼前的事,似乎對他的加入毫無反應。
連少柏沉迷的看著被禁錮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的顏時鶯,即將徹底擁有她的興奮讓他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差點沒維持住臉上的偽裝。
他慌忙低下頭,用惶恐而無助的聲音小聲道:“對不起鶯鶯,我阻止不了他們……”
他用委屈的口吻說著,邊撫上了顏時鶯的發際,“所以鶯鶯,你可不能怪我……”
他已經不在乎是不是要和三人一起共享她。
縱使顏時鶯待會兒哭喊著求他,他也不會再放過她了。是她自己要來的,她已經跑不掉了……
連少柏低垂的眼眸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露骨的貪婪。
顏時鶯今天穿的上衣上係著一根漂亮的蝴蝶結,就像是係著禮物的絲帶,連少柏輕輕一拉,蝴蝶就四散開來,泄出隱隱的雪白。
從前一直是被顏時鶯命令著指使他才能動作,如今身份徹底顛倒,換成他對她為所欲為,連少柏呼吸微微粗重,眼眸中的水光更加潤澤,看起來就仿佛哭泣一般。
卻聽到顏時鶯忽然開口:“夏繁易。”
正埋首在她身上的夏繁易過了好幾秒,才遲鈍的抬起頭,意識到顏時鶯是在喊他。
她並沒有什麼動作,隻是看著他輕柔一笑,誘哄般低低開口:“過來。”
從剛才被他壓住後,顏時鶯的反應一直是惱怒和排斥,即使是被他強吻住也是怒目相視。此刻這樣溫和到如春風拂麵的態度,簡直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不……是自從他對她表白後的頭一次。
被酒精麻痹的理智很快湧出無可言狀的狂喜,夏繁易短暫的呆滯後,很快被她此刻的笑容所蠱惑,就像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湊過去。
聽到她說“吻我”兩個字時,夏繁易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微微哆嗦著吻上她的唇。
感覺到她的柔軟在他微張的唇縫上來回舔-舐,那種觸電般的感覺撞得他頭皮都忍不住發麻。
夏繁易被快樂的情緒衝擊得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相信幸福來得竟然這麼突然,想要強占她的欲-望在被她主動吻住的那一刻便全線崩潰。
顏時鶯早在看到連少柏走到她身前卻什麼都不做時,就心知他是站在哪一邊的。
一直乖乖聽話的兔子竟然知道了咬人,顏時鶯失望至際也並不意外,畢竟他有前科在身。
但他竟然敢如此大膽,容忍和彆人共享她,倒是出乎了顏時鶯的意料。
但要說這三人中最好的突破口,那自然是夏繁易。
大概是沒什麼經驗的緣故,夏繁易的吻一直橫衝直撞,隻憑本能,比起越修寧來說堪稱青澀。不像越修寧那個經驗豐富的情場老手,總是試圖用高超的技巧征服她、讓她淪陷。
更重要的是,他被她壓抑了太久,隻要她稍微給他點回應,就能迷得他神魂顛倒,是她下手的最好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