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時鶯臉色蒼白的靠在床邊,仿佛疼痛難忍般按住額頭用力用力晃動了兩下,連胸前散落的衣襟都顧不得攏上。
那被外力暴力撕爛的胸襟,因為失去了遮擋露出了雪白如緞子般的肌膚,一看就知道興許是房間裡三人其中某位的傑作,氣氛不覺尷尬了幾分。
她的胸口隨著她的呼吸急促起伏著,在這樣封閉的場所和這樣距離的視覺衝擊下,這種暴露稱得上幾分勾引的意味……幾人的視線不由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了幾秒。
本來還在等她回話的陸戾忽然眉頭一擰。
他們幾人剛剛合了下昨晚的記憶,本以為這個房間裡最有可能下手嫌疑的應該就是這個看起來弱不勝衣的女生。但看她這個樣子,分明也是被下了藥的模樣,那種被動作牽引出的疼痛感,前不久他們才剛剛經曆過。
隻這一個跡象,就足以將她身上的嫌疑抹消大半。
如果她也被下了藥,那凶手就是另有其人?
陸戾陰沉著眼眸望向顏時鶯時,一旁的宗巍懷忽然淡淡朝她俯過身。
“沒事吧?”
他的聲音透著一股冰雪不化的意味,然而那雙眼眸清冷投下的視線卻足以讓任何人心跳加快……
宗巍懷邊說著,那張透著難以言喻美感的臉龐也湊近了顏時鶯。
在學院,宗巍懷一直是許多人仰慕的高嶺之花,是許多人趨之若鶩又不敢接近的冰美人,現在這樣的姿態,稱得上極為少見。
顏時鶯卻好像嚇了一跳,有些僵硬的後挪了幾分,往後挪了一小段才停下,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後,飛快搖了搖頭。
宗巍懷這個距離,還看到她好像隱隱鬆了口氣。
宗巍懷很快收起表情,直起身,微不可見的對陸戾搖了搖頭。
不用抬頭顏時鶯就知道,她的這些反應讓他們已經暫時將她歸類到受害者的行列。果然接下來幾人再對她進行盤問時,態度都較之前緩和了不少。
宗巍懷問她昨晚在哪時,她也隻是怯生生的說“昨晚我和翟芷霂在一起”,充分表演了一個受到衝擊茫然無措小白花的形象。
隻不過就在顏時鶯剛剛回答完時,一件衣服忽然被丟到她身上,正好蓋在了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