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年坐在公寓裡島台邊上的椅子，敲著桌麵，像教導主任一樣看著關漫漫。
“這都是第幾家了？讓你去麵試，就是為了增加你的社會實踐，讓你多收集一些數據。結果，你沒一個麵試得上。”
關漫漫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後，小聲嘀咕：“那些人腦子有病。”
“哪裡有病？說說。”
坐在餐桌上的小勳，甩了甩妖豔的紫色長發，邊織羊毛襪，邊問。
陸時年看了小勳一眼，又看看關漫漫：“嗯，說說。”
“第一家公司，他老板問我，如果我不小心用熱開水給他的發財樹澆水，然後發財樹死了，我怎麼辦？”關漫漫頗有怨念地說。
陸時年點了點頭：“那你怎麼回答？”
“我說，我是個特彆誠實的孩子。我不能去花鳥市場再買一棵假的來騙你。”
陸時年點了點頭。
“我說，然後我會安慰你，老板，發財樹死了就死了唄，人都有一死，早死，晚死而已。”
小勳附和：“就是啊，這話沒毛病。”
說著，他繼續織羊毛襪。
陸時年麵色沉了幾分：“那第二家公司呢？”
“這個更扯，他們給我一張白紙，問我，拿這張白紙能給他們創造出什麼東西？”關漫漫越說越激動，“我就說，我能折出一朵白花送給你啊！”
“回答得挺好的。總不能說，給你折一朵紫色的花吧。”小勳附和。
陸時年腦殼疼：……
“我倒是忘記了，你們這些機器人不懂麵試套路。
這樣，我從今晚開始訓練你和小勳，讓你們掌握麵試套路。”
小勳甩了甩紫色的波浪長發，揚了揚手裡的襪子：“我就不用了吧。我今天還學會了新技能啊！織羊毛襪。改天，我還能去擺個地攤，發家致富。”
織到一半，小勳又跳下來，拿著羊毛襪對著關漫漫的腳比畫了兩下。
關漫漫心情不錯。
這家夥總算知道疼人了。
知道她沒拖鞋，又經常光腳踩地，給她織羊毛襪了。
陸時年嚴肅看向小勳：“多學一項技能沒損失。”
“哦，那好吧。”小勳無所謂回答。
這會兒，小勳和關漫漫像兩個學生一樣，並排站著。
陸時年從網絡上找了幾個經典的麵試題目問“兩人”：”四個麵試官，但你隻有三杯水，這個時候，你怎麼辦？”
小勳回答：“從左到右擺杯子，然後說，哈哈哈，最後一個寶寶，你沒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