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媽媽的屁股後頭,居然躺著兩個比它小上半圈的兩個崽崽,旁邊還有一大灘黑色紫色粉色相間的軟肉。
這是怎麼了?
手的主人攤了攤手,又歎了口氣嘟囔道“沒手套了,隻能徒手了。”
說著,她伸手把兩個豬崽兒都放進了垃圾袋,又把那灘軟肉也放了進去。
“崽子都涼了,這胎衣排的量也不夠。”手的主人仔細的把東西都撿進垃圾袋,然後拖拉了出去。
唔…我還沒和手的主人好好說說話呢!
我豎著耳朵仔細的聽手的主人的一切動靜,就見她拿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在每個豬阿姨的麵前把手了進去,拿著那個東西把大鐵桶裡頭的顆粒狀東西都扒拉了出來。
伸長了脖子也不太懂那是什麼,我撒開四蹄去問還在地上時不時的也會抬頭喝一口水的豬媽媽。
豬媽媽聽了我的問題,微微抬頭瞥了一眼。告訴我,那是飼料,可以吃的東西。
咦?為啥手的主人要把吃的東西都扔了呢?
“啊!”突然傳來一聲驚叫,是手的主人在叫。
我的身體還是太矮,被許多的東西阻礙了視線,但是我還是不太清楚的看到了,是手的主人在把手伸進其中一個豬阿姨的食槽裡頭,差點被咬到了。
天呐!那個阿姨的脾氣可真壞!那手的主人根本就沒有要傷害它的意思呢!
手的主人驚魂未定,緩了一會兒又試探了幾次,發現自己隻要把刮勺放到母豬的麵前,母豬就會和惡犬似的突然的一口啃過來。
我也是為手的主人提了一口氣,就見她拿著刮料的勺子在一盆紅紅的水裡涮了涮,便準備等會兒再過來給這隻凶得不得了的母豬刮料。
但豬阿姨依舊凶得不行,手的主人歎了口氣,沒敢繼續,她拿了個小鏟子小桶還有一個長刷子,開始挨個鏟起屎來,她每鏟一次屎就要用長刷子沾著小桶裡的紅紅的水刷上一次那個臭烘烘的鏟子。
或許我並不該嫌棄那個鏟子,因為我也很臭烘烘。我的目光想一直跟著她,但是兩側的“高牆”擋住了我的視線,我隻得沮喪的放棄了,轉身去和兄弟姐妹們搶食吃。
吧唧吧唧吃得肚兒滾滾,我突然聽到一道有些尖利的聲音。
“這個食槽怎麼沒刮料?”這是一個年級大約在二十歲上下,長相有些刻薄的女生。
手的主人放下了小鏟子,小跑著走了過來。她的表情看著有些為難,“這隻母豬咬人的,我不敢。”
手的主人是短發,而那個女生是長發。
長發女生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它咬就能不刮了嗎?食槽裡的飼料要是不及時刮,這麼高的溫度裡頭的乾料隻要是沾了水用不了多久就會變質。”
說著,她伸手在隔壁一隻趴下來的母豬的食槽最底下的邊角處摸了一把,湊到鼻子下頭聞了下。“諾,就是這個味道,你沒刮乾淨嘛。”
刮勺是有點像舀子的形狀,沒有棱角根本就不容易真的將有些深的食槽刮乾淨。
她奪過刮鏟,伸手穿過欄杆就要做示範的去刮食槽裡的飼料。
“哢嚓!”之前還臥倒在地的母豬突然就躥了起來,大張著嘴咬向離得不遠的手。
“啊!”長發女生驚叫一聲,連忙縮回手。
很萬幸,她很及時的收回了手,沒讓那隻凶巴巴的豬阿姨咬到,萬一咬到了,這個女生的半個胳膊都有可能會被咬斷。
我仰著腦袋,看那個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女生捂著自己被劃破了好長一個血痕的手臂慘叫不止。
啊…是啊,雖然她躲得快沒被咬到,卻也被欄杆凸起的地方弄傷了手臂,紅色的液體流得可真凶。
但我卻一點都不同情她,手的主人分明都告訴她了,豬阿姨很凶會咬人,她偏偏不信,還要親自去試驗。
怎麼樣?慘了吧?
我心裡非常的清楚,這個長發女孩兒恐怕以後會離開這裡,因為外傷可能並不算嚴重,但她的恐懼,她看豬阿姨,還有看我們的的眼神,是那麼的嚇人,又凶卻又那麼的害怕。
正當我被她那眼神給嚇得向往後縮的時候,那個女孩兒便突然衝過過來,完全不顧還在流血的手臂,抽出欄杆處的一個鐵杵,換了個頭,拿著細的一邊,粗的一麵對著那隻凶凶的豬阿姨便是一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