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形計(1 / 2)

十五歲,秦墨初次接觸秦氏企業,在商場嶄露頭角。

十六歲,秦氏企業發展成為秦氏集團,市值一路飆升,秦墨登上了福布斯青年榜,成為人人矚目的商界新銳。

十七歲,秦墨的投資遍布海內外,從商場新貴一躍成為行業龍頭,就連一些老牌財閥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如今這個圈子裡,沒有人敢小覷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

為了洽談一個合作項目,幾位商業大佬邀請秦墨到外地參加飯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組織今天這場宴會的東道主提議:“咱們轉個場?”

豪華的轎車一路開進了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最終停下的地方,裝修富麗堂皇,酒氣彌漫,香風搖曳,來來往往的女人穿著高開叉的旗袍,一身媚骨,眼波勾人。

秦墨幾乎是一下車,就皺起了眉頭,轉身就往外麵走。

組織者追了出來:“小兄弟,就當給我個麵子,男人來風月場合談生意,隻是逢場作戲嘛。你還年輕,以後就會懂的,這都是必要的應酬,在夜場開了酒,氣氛到了,有一些利益訴求更容易談得下來。”

秦墨腳步沒停,頭也不回地走了。

中間人留下來處理殘局:“老劉,你到底怎麼回事?我早跟你說了,秦墨不喜歡夜場這一套,從來不進這種場合,我們和他談生意的時候不興這一套。你這樣安排是真心宴請我們,還是為難我們啊?”

組織者劉總滿臉愕然:“我以為男人嘛,不都是一個樣子,誰還能像柳下惠一樣?我還以為他是沒嘗過個中滋味,想帶他嘗個鮮。是我太想當然了,還真有他這樣的和尚啊?我的鍋、我的鍋,你看我和秦氏之間的合作還有戲嗎?”

中間人:“難說咯,本來就是咱們求著他辦事,你還整這一出。隻能先緩一緩,等他氣消了,我再幫你探探他的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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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希一開始從杜麗華那裡,攬過要教陶然唱歌這件事的時候,真的是信心滿滿。

他根本搞不懂,唱歌有什麼難的?

對他來說,唱歌就像喝水吃飯一樣自然而然。

而且他覺得,陶然很聰明。平常在劇組裡,遇到他揣摩不明白的戲份,陶然幾句話就能給他點清,還能帶他入戲。

師父是絕世高手,徒弟又絕頂聰明,這分明是一道送分題嘛。

然而,一首歌教了陶然整整一個星期,她卻死活都跟不上節拍,顧言希這才明白自己一開始錯的有多離譜。

錄音棚裡的陶然,摘下頭上戴的耳機,隔著玻璃對顧言希尷尬地笑笑:“師兄,我是不是又沒唱好?”

恰好遇到公司的高層巡視。

總監對著新加入的大股東點頭哈腰,非常諂媚地介紹:“秦董,這就是咱們星光娛樂設備最頂尖的錄音棚。”

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少年,身形修長,穿著一套淡色的高定西裝,麵容俊美,五官棱角分明,手上戴的腕表做工精良,氣場強大無比。

陶然和顧言希同時一愣。

陶然站在顧言希身邊,很小聲地問:“秦墨什麼時候成了咱們公司的大股東了?”

顧言希反問:“你自己的未婚夫,你不知道?”

陶然還真不清楚秦墨的動向,她一個劇組接著一個劇組地拍戲,除了偶爾回學校一趟,和秦墨見麵很少。

當然啦,這也正是她最初加入娛樂圈,想要的結果,求仁得仁了。

顧言希和陶然都是星光娛樂的金字招牌,總監對他倆和顏悅色,關心地問:“小於的歌錄的怎麼樣了?”

總監想聽一聽成果,顧言希從矮子裡麵拔高個,勉強挑出了還算能聽的一版。

就連陶然也覺得唱的太難聽了,這簡直是公開處刑嘛!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低聲和顧言希吐槽:“公司一定後悔用最貴的待遇簽了我。”

顧言希安慰她:“那必然不可能,光是你的影視作品就給公司賺得盆滿缽滿了,你可是星光娛樂的影視一姐,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嘛。”

從秦墨的角度看去,隻見陶然和顧言希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他的指尖忽然尖銳而刺痛地疼了一瞬,就像他的心口那樣。

是嫉妒吧?

還是羨慕。

明明很努力地克製了。

卻還是好想放棄理智,毀掉這一切,把她搶過來,讓她的身邊隻有自己。

陰暗的想法如同苔蘚一樣,密密麻麻地生長,很快便蔓延成一大片墨綠色的海洋,那種潮濕幾乎要將他完全淹沒。

可他的麵色很平靜,眸子裡還帶著似乎被春天的陽光親吻過的和煦,“或許改一改編曲會好點吧?”

秦墨稍微思索了片刻,坐在鋼琴前,好似竹節一樣雋永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跳動,如同翩翩起舞。

一曲終了,總監帶頭鼓掌:“沒想到秦董還有這樣的音樂才華!”

顧言希十分激動:“改得好!這樣一調整曲調,就很契合她的音域了,唱起來難度下降了十倍不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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