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1 / 2)

晏修這個反應,太出乎眾人的預料了。

晏舒蘭是最吃驚的,她太知道兒子有多麼癡戀那個幻想出來的女孩了。

她一直想幫兒子拉紅線,就是想通過現實裡的愛情,帶他走出這個心理困境。

今天這個小姑娘,和以往那些太不一樣了,她有想過或許能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

但這個效果也好得太過分了吧?

程天澤和晏修那是相當不對盤。

看到晏修像一條人形巨型犬一樣,都快黏到妹妹身上了,程天澤連忙橫在兩人中間,把晏修和自家妹妹隔開,“你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整天宣稱自己有多愛那個白月光,結果才見了我妹妹第一眼,就這樣?還未來的老公呢,問過我這個哥哥的意見了嗎?我根本就不同意妹妹和你相親!”

程天澤就當著晏修的麵,很直白地和陶然說:“一見鐘情無非是見色起意,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完全不在意這句話把自己都地圖炮進去了。

就是一副“隻要能拖你下水,我連我自己都罵,大不了和你同歸於儘”的態度。

“反正,要麼他所謂的深愛白月光都是假的,他一直就是個浪蕩子,要麼他是對你另有所圖,你千萬不要上當啊,聽男人說幾句好話就被騙!”

晏修覺得事情有點棘手。

剛開始他想的是,怎麼推掉這次相親,所以程天澤越是妹控,越是護著自家妹妹,越是反感他,那就越好。

可當他發現相親對象就是他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

這樣一個護妹狂魔的哥哥,就成了攔在他麵前的一座大山。

“今天是我和你妹妹相親,相親本來不就是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嗎?我說我是她未來的老公,其實就是對她很滿意的意思。”

他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母親,眼裡仿佛在說一句話:“老媽,這是你安排的相親,快幫我助攻啊!”

哪知道晏舒蘭也用一種很詭異的、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晏舒蘭把淩傲君拉到一邊,小聲地說:“傲君,我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我兒子其實有病,這是心理醫生給他開的診斷書。

我看他這個莫名其妙的樣子,似乎是病得更嚴重了?不知道會不會拖累你們家茜茜,要不今天的相親,還是算了吧?”

淩傲君看完了那份診斷書,然後打了幾個電話,谘詢了一下她熟悉的心理醫生,都是業內知名醫生,其中有一個還是親自給晏修診斷過的。

她也不是真的要把女兒推向火坑,當然必須問明白這個病是怎麼回事。

問過之後,她很淡定:“具體情況我都了解了,這個病情並不是多麼嚴重,我完全可以接受。

舒蘭,謝謝你的坦白,其實我們家茜茜,也有挺多毛病的。

彆聽我兒子說什麼,她深愛的賽車事業,她那也算事業?根本玩不出來什麼名堂,不過是太叛逆而已!

她大學都沒讀完,就開始輟學玩賽車了,要不是我砸錢給學校捐樓、強行替她保留學籍,淩程集團的千金因為掛科太多被退學的消息,早就滿天飛了。

對了,如果這次相親順利的話,方便幫忙引見一下蘭徹家族的掌權者嗎?我有一個醫藥項目……”

晏舒蘭實話實話:“我老公整天泡在實驗室裡,其實蘭徹家族現在的話事人,就是我兒子。”

淩傲君的眼睛更亮了:“晏修真是年少有成,我對今天的相親太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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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傲君拉起陶然的手,放到晏修的掌心裡,“茜茜,怎麼那麼沒有禮貌?晏修向你做自我介紹,你也得介紹一下自己呀。”

不等陶然開口,淩傲君就自說自話,“我女兒叫程茜茜,小修不經常來諸夏國,對這裡不太熟悉吧?今晚就讓茜茜帶你好好逛逛吧。”

程天澤無能狂怒:“淩傲君,你賣女求榮!”

淩傲君揮了揮手,像個暴君一樣,直接讓保鏢把兒子押了下去。

握著陶然的手,晏修的身體都是僵硬的,像個木頭人一樣,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雖然他在心裡瘋狂給自己打氣:“爺們一點!不要這麼害羞,不就是牽個手嗎?這有什麼?以前你們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你身體的哪裡她沒看過啊!”

可是他的臉卻越來越紅,整個人都像是一個熟透的大番茄,還一直往外冒熱氣。

“我、我……”

他正準備說點什麼,陶然已經把手抽了回去。

驟然空掉的手心,像他的心一樣,悵然若失。

看出來女兒對這樁婚事很排斥,淩傲君皺了皺眉頭:“你也想學你哥,和我作對嗎?彆忘了,你好朋友還在局子裡關著呢,不想保釋她出來了?”

係統提醒道:“宿主,你可千萬不要崩人設啊,如果被看出來不是原主,寺廟裡的和尚能把你從這具身體裡驅逐出去的。”

陶然:“???”

“你這個讀者怨念係統,這麼沒排麵的嘛?傳送遇到時空亂流解決不了,到現在一大堆數據都還是亂碼,這也就算了,居然隨便一個和尚都能把我驅逐出去?”

藍團子可憐兮兮地對手指:“對不起嘛,都是我的錯,我太弱雞了。”

陶然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雖然自家係統實力不太行的樣子,但她打工還是要繼續打工的,畢竟一個世界就能賺一百多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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