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1 / 2)

器靈轉而罵起了方承煦:“竟敢把糖稀灑到尊貴的魔尊大人身上,此子該殺!”

裴淵忙到根本沒空理它了。

方承煦招呼陶然:“獅虎,你也來玩一玩嘛!太有意思啦。”

陶然看他玩的那麼開心,早就蠢蠢欲動了,但這不是不符合原主清冷的性格嘛,隻能表麵淡漠、實則羨慕地看著。

既然小徒弟盛情相邀,她這個做師父的也不好太冷酷,陶然表麵勉強、實則歡快也加入了畫糖畫的行列裡。

其實她從小就特彆想,親自畫一個糖人試試!

一開始,陶然還注意維持師父的矜持。

可玩著玩著……

“你這裡畫的不對,小兔子的尾巴很短的,耳朵才是長長的。”

“師父太壞了,不許動我的兔子,嗚嗚嗚,師兄救命啊!你快給我評評理,師父欺負我的兔子。”

器靈當然滿臉都是嫌棄了,居高臨下地批判道:“這師徒就是一對傻子……”

它話還沒罵完呢,就看到自家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尊大人,左手接過了方承煦遞來的勺子,右手接過了陶然遞來的,左右手同時開畫,須臾功夫就是兩隻可可愛愛的小兔子成型。

這一下,師父和小師弟,各自拿著一隻兔子研究,到底該怎麼樣才能畫出這麼可愛的兔子?誰也顧不上凶誰了,自然也就不吵了。

沒有人見到,在那張玄色的麵具之下,裴淵嘴角輕揚的弧度。

器靈大喝一聲:“主人!我又悟了!

所謂玩物喪誌,你這是在捧殺她們師徒倆。大的那個呢,就讓她在那一境永無寸進,小的那個,就徹底把他養廢。

主人您當真高明!”

其實裴淵並沒有想什麼,捧殺不捧殺的。

不過這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不然連他自己都解釋不了,他到底在做什麼。

裴淵肯定了器靈的猜測:“你很聰明,薑素畢竟是九州唯一一個到達了那一境的修士,我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殺掉方承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暫時隻能智取。”

這話說的真的很有昔日那個大魔頭的風範,前提是必須要忽略他此時的動作。

他正在手忙腳亂地用法術整理著石室裡到處翻飛的糖漿,自家小師弟發了瘋,居然要拿飛虹劍畫糖畫。

裴淵明明自己,衣服上、頭發上、麵具上、鞋子上,早就被那些到處飛灑的糖稀搞得一塌糊塗。

卻還在非常努力的,用鍛體境所能施展出來的低階法術,在不引起陶然對他懷疑的前提下,儘量不讓陶然和方承煦的身上沾染一丁點糖稀。

這位以強橫實力鎮壓九州和魔域兩界的大魔頭,生平第一次覺得:“我會的鍛體境法術好像不太夠用,有機會得多學點。”

器靈:“主人,您真是太厲害了!我又從您身上學到了——所謂演戲,就要把一切演到極致,比真的還真。

這一下就連我,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實情,都會誤以為您是真的尊敬師父、友愛師弟。看著吧,這一對傻乎乎的師徒,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您玩的團團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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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鬼氣森森,陰雲翻滾。

天魔宮,是魔界第一大勢力,又被稱為魔教。

魔教強者如雲,有左右雙使、四殿首座、八大護法、十六元老……

唯獨沒有教主,魔尊之位空懸,因為眾魔誰也不服誰,這些年光是內鬥就消耗了不少力量。

“有探子來報,那天震懾九州的金光,是因為玉玄劍聖踏入了傳說中的那一境!”

盛怒之下的魔教左使,一掌就把這個探子拍成了肉泥:“玉玄劍聖、又是玉玄劍聖!本座下轄的城池,已經被她毀了三座!她居然踏入了那一境,以後我們有的受了。”

魔教右使是一位妖豔的女子,嬌笑道:“不如就由我走一趟九州,探一探這位新晉那一境強者的虛實吧?”

眾人都是點頭:“也隻有你修行森羅萬象功,才敢深入九州腹地,我們隻是在邊境冒個頭,百老殿那幫瘋子寧願舍棄性命,也要阻攔我們。”

森羅萬象功,能夠幻化成世間任何人,是一門很適合潛伏、做間諜的功法,但極少有人能將它修煉到山海境,魔教右使恰是其一。

魔教右使翩然而去。

左使望著她的背影,目光森然:“十二年前,不知道她在九州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受了那麼重的傷回來,這麼多年來一直龜縮不出,今天為什麼突然這麼殷勤?”

沒有人接他這個話茬,管右使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大家都樂得有人去給他們當馬前卒,去打這個頭陣。

金光席卷九州那天,他們是真的受到了死亡威脅,太想知道那一境到底意味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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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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