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1 / 2)

看這個場景,似乎到了裴淵被人陷害的劇情點,但是又和原書劇情很不一樣。

首先是時間點不一樣,發生的時間比書裡更早了;然後是事態也不一樣,書裡隻死了一個人,是赤火院的外門弟子,嫉妒裴淵下山做任務獲得的資源,所以聯手做了一個局,汙蔑他是魔修。

可現在,書裡那幾個陷害裴淵的外門弟子死狀恐怖。整個赤火院,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執法堂此次的主事人,是一個國字臉中年文士,對著陶然和祝和深深一揖:“晚輩宮正天,見過玉玄劍聖,見過祝掌門。”

宮正天,禦獸宗上一任首席大弟子,骨齡還不到一百歲,已有淩雲境修為,放眼整個九州算是天才了。

執法堂,是修煉界所有名門正派和散修一起建立的修煉者聯盟下轄的執法機構,名義上來說應該是百老殿的下級。

執法堂在每個宗門都設有分部,理論上來說,它的任命原則是本門弟子外派,這是為了防止同門之間互相包庇。

玄天宗作為天下道門之首,負責監察這裡的執法堂規模也是極大,宮正天本人就是執法堂重要高層之一。

宮正天陳述道:“赤火院是玄天宗十三峰之一煉器峰下轄的外門弟子居住地,今夜一位長老臨時缺人手,來赤火院召集弟子,才發現九十三人全部死於魔修之手。

那位長老一麵向執法堂報警,一麵封鎖赤火院,卻意外發現裴淵就在赤火院的外圍,似乎神色匆匆地向著赤火院趕去,他有殺人的時間。

我們調查過後,發現裴淵今天和赤火院弟子發生了爭執,而且他們素來有舊怨,當裴淵還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時,在赤火院受到了長達九年的欺淩,他有殺人的動機。

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都吻合,從‘有罪推論’出發,我們將裴淵列為此案的重大嫌疑人。”

陶然覺得,他這一套說辭荒謬極了:“你壓根沒有舉出來一個實證,全是你的推測,憑借你幾句話就能定人死罪嗎?

你可以從‘有罪推論’的角度出發,我也可以從‘無罪推論’的角度出發。

裴淵是無辜的,他也隻是剛好有事去赤火院,他的品性大家有目共睹,隻是和人起了幾句爭執,犯得上殺這麼多人嗎?”

宮正天詫異地看了陶然一眼,都說玉玄劍聖不善言辭,今天怎麼這麼伶牙俐齒?

“您恐怕並不了解這位剛剛收入門下才一個月的大弟子,他今天前半夜確實因為和人起了幾句爭執,就上生死擂台。我有長達二十年的辦案經驗,在修煉一道上我不如您,但在查案方麵,我有我的自信!”

生死擂台是指,如果宗門弟子之間,彼此有仇怨,就可以上生死擂台決一死戰。這是為了把內部恩怨在內部解決,不要帶到前線的戰場上,免得有蠢貨在和魔修對戰時對背後捅戰友一刀。

裴淵居然和人上了生死擂台?這是發生了什麼?陶然隻是睡了一覺,感覺錯過了好多事情。

但陶然相信裴淵,這是她親手設定出來的人物,她很了解他。

這個時候,還沒有解封混沌魔珠的裴淵,就是一個非常單純的正直善良的少年,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陶然的口吻很冷淡,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你的經驗?你的自信?說來說去,還是沒有實證,行事全憑你的主觀臆測。放了我的弟子!”

方承煦舉手:“師父,我知道、我知道!這一題我會答,我知道他為什麼要針對大師兄。我那天在外麵玩,看到這個大叔在挨他師父的罵來著,他師父罵他沒出息。”

他咳了咳嗓子,模仿老頭子的聲音:“你是我禦獸宗上一任首席,和薑素同輩,玄天宗那老家夥收她做弟子的時候,你就已經是淩雲境初期了。

薑素鍛體,你是淩雲境;她開脈,你是淩雲境;她抱丹,你是淩雲境;她到了淩雲境,你還是淩雲境;等她成了山海境大能,你是淩雲境;現在她比你師父我都厲害了,是那一境了,你怎麼還是淩雲初期啊?

我不求你和薑素比了,結果你連她一個鍛體境的雜靈根徒弟都比不過?你看看人家研究的那複合陣法,再看看你自己!你修為停在淩雲境初期快二十年了,陣法也沒有絲毫進步啊。”

方承煦兩手一攤:“這種情緒我可太懂了,不就是嫉妒彆人家的孩子嗎?我在大乾皇朝所有王公貴族的孩子裡麵,就是特彆招惹記恨的那一種,每次他們的爹娘拿我當榜樣激勵他們,他們回頭都要來找我麻煩,雖然都被我一劍打跑了……”

說到一半,他猛地一拍腦門:“我又想起來一件事!也是你啊,你們一大幫人大半夜地偷偷圍在一起,罵我師父,說什麼她要以我師兄為榜樣,動九州培養修士的基本方針。

說整個蛋糕的份額一共就那麼大,如果任由她給根骨差的人分配資源,那麼原本屬於天才的修煉資源就會減少。你還抱怨自己因為這件事受到波及,少領了丹藥呢,等等,按照這個邏輯想下去,難道在你的意識裡,你還屬於天才咯?”

宮正天臉色發白,當時不是都設置保密陣法了嗎?這孩子才五歲,就能不知不覺地破開陣法,偷聽他們講話了?小孩子童言童語,不知道這些事意味著什麼,但彆人一聽就懂了。

眾人議論紛紛:“敢情你們這執法堂,辦案一點也不公正,還能這樣摻雜個人情緒?急吼吼地往裴淵腦袋上扣屎盆子?”

祝掌門出來當和事老:“彆吵了,開留影陣吧,一切自有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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