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爺(2 / 2)

聞煜也醒了。

但他的傷勢更重,還要慢慢養著。

陶然總覺得,聞煜好像在躲著她?

因為聞煜傷的太重,走路不方便,太醫就給他準備了一個輪椅。

每當陶然和聞煜獨處的時候,他就像是一下子多了一大堆事情忙。

李公公推聞煜回房間午睡,陶然剛想開口說話,聞煜就一拍腦門,“本王忽然想起,周副將要和我商量排兵布陣的事情。”

一起吃完晚飯,陶然的手還沒剛碰到聞煜的輪椅呢,就看到他攔下陳清,“母妃,關於你的眼睛,神醫來信裡說……”

太醫來為聞煜換藥,本來要在正房裡換藥,結果聞煜一看到回房間的陶然,就讓太醫推著他的輪椅往外走,“去書房換藥吧。”

陶然:“???”

“統子,你說反派是不是在針對我?我是瘟疫嗎?他自從醒來就一直躲著我!”

係統:“你管他呢,愛咋咋地,反正咱們的任務都快要做完了,到時候就直接脫離這個世界,誰願意看見他那張臉啊,他躲著你,你不剛好清靜嘛。”

“我就是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好嗎?你說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恢複神智清醒的?居然裝成一個傻子?裝成傻子,天天要親親、要抱抱的人是他,現在避我如洪水猛獸的人也是他。”

“他沒有裝成傻子跟你要親親吧,你仔細想想他有多久沒有要過親親了,可能就恢複多久了?”

“那他總要抱抱了吧?他裝傻占我便宜!”

“嗨,你又沒吃虧,你不也占他便宜了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啊,天天在人家小傻子身上揩油,你上次偷看人家洗澡,眼睛都看直了。”

“顏狗的事,能叫揩油嗎?我那是——”一向伶牙俐齒的陶然,都給自己找不出來理由了。

藍團子做了一個定論:“你這是雙標。”

陶然:“彳亍口巴。”

“我占他便宜,他也占我便宜,那這件事雙方扯平,就不說了,可他現在躲著我乾嘛啊?就算他聞煜冷情冷性,恢複記憶以後嫌棄和我有了婚事,開誠布公的講一講有那麼難嗎?”她想了想,又說道,“我還就不信了,他今天晚上能在書房待上一整夜?來啊,互相傷害啊!今晚我還不睡了,我看他要躲我到幾時?”

酉時、戌時、亥時,時間越來越晚。

放在現代都十點半了!

芍藥一臉擔憂:“侯爺,您要不要去勸勸姑爺?他才剛剛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勢,就這麼操勞,身體頂不住啊。”

陶然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對哦,我要去勸聞煜回房休息,我這深情人設不能崩啊,要是突然崩了人設,也會引起芍藥的懷疑的。”

係統:“宿主,你有沒有發現,你變得很不像自己?從前你都是任務至上,時時刻刻都想著儘快完成任務,離開任務世界,可現在你卻亂了陣腳,就因為和聞煜慪氣?”

陶然:“我在慪氣嗎?”

藍團子點了點頭,“還是特彆小孩子氣的那種慪氣,一點也不像你平常的理智。”

“我一直在回想這些天的事情,應該是那天從皇陵回來,聞煜就恢複清醒了。他最近確實不太像小傻子,小傻子從來都是撲進我懷裡的,他卻會把我攬進他的懷裡,而且他還用很肉麻的眼光看我。

係統,你記不記得?那天踢毽子的時候,聞煜跟我拉鉤,說要把他自己送給我,還說答應了就不許反悔,我當時就覺得極其不對勁。”

“所以呢?”

“不是我臉大如盆啊,我好歹也是寫過幾千萬字言情的狗比作者吧?我覺得他好像挺喜歡我的,而且這些天一直在誘拐我,就是用美色,或者是他的細心體貼,就是給我畫眉啊、做糖蒸酥酪什麼的,他裝成傻子,是想讓我對他也動心?

就是我本來還在糾結,該怎麼和他相處呢,因為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他,我本來還有在想說,咱們不要急著離開這個世界,說不定我就能多一個帥氣的兵哥哥男朋友,完成從一隻單身狗到戀愛狗的華麗轉變,結果他——”

係統:“談什麼戀愛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談戀愛,逼事沒有。做任務賺錢它不香嗎?要男朋友乾嘛?你隻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做任務機器~

現在就去書房找他,柔情蜜意地關心他,和他虛與委蛇一番。正好他想著避開你,你就跟他和離啊。咱們快快樂樂地離開這個世界,你做任務攢的錢都夠買大彆墅了,不想去看看戶型嗎?你喜歡聯排彆墅呢,還是獨棟彆墅?”

“獨棟吧,反正都買彆墅了,肯定得買最好的。”

“那你還要再攢一些錢哦,少女,衝吧!”

陶然心裡想著獨棟彆墅,端著一碗人參湯,敲響了書房的門,“夫君?”

原本在寫密信的聞煜,手裡一滑,毛筆的筆鋒劃過了整張紙,這封信一下子就毀了。

陶然推開門走了進去,聞煜連忙把剛才寫廢的那封信藏在了身後。

“夜很深了,你的傷勢還沒好,要早點休息啊,我推你回房吧?”

“不必了,本王公務繁忙,今晚就睡在書房。”

“砰”地一下,陶然把參湯扔在了桌子上,去他媽的任務機器,去他媽的柔情蜜意,她一把拎起聞煜的衣領,“聞煜,你到底想怎麼樣?裝成傻子往我懷裡撲的人是你,故意用美色|誘惑我的人也是你,你在這裡演什麼高嶺之花——唔!”

聞煜從輪椅上站起來,一隻手扣住陶然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發絲,吻向她的紅唇。

他的吻技很笨拙,但雙唇十分滾燙,明明是極其纏綿的一吻,卻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我怎麼想的?我想見你,我坐在這裡,看著那些軍務,滿腦子都是你!可我不敢見你,我害怕和你獨處,我怕你問我當年的事。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我,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將,他叫洪振,死在了定江戰役裡,我隻是收殮他屍骨時,幫忙保存了他的遺物。我根本不是什麼大英雄,我隻是一個卑劣的小偷,我怕你厭惡這樣的我,怕到不敢麵對你,我是這樣一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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