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1 / 2)

那些黑線變成了數不清的厲鬼,撲向村民們,吞噬他們的生命。

王玄之:“是鬼王潮!”

齊國偉張開雙手,讓那些惡鬼和他的身體相連接,“愚蠢的山民,山神廟是在保護你們啊,這裡從前可是滋生了無數惡鬼,你們的祖先就建造了山神廟鎮壓惡鬼,她因你們的願力而產生。

以前你們都很相信她,願力很多,她的力量自然就強,壓製得了鬼王潮,如今沒人信她了,她的力量變弱,被封印的惡鬼自然會逸散力量,年紀小的人得怪病,是因為你們生命力更旺盛,對惡鬼來說很美味。”

他身上的力量在節節攀升。

妻子孫秀蘭也和他一起,共享那些惡鬼的力量。

他們的身體膨脹、炸裂,不停地融合惡鬼。

王玄之:“這是什麼怪物!”

齊國偉的口吻狂熱無比:“這是偉大的怨宗之主流傳出來的操控怨鬼的理論。”

這一下,陶然全都對上了。

他所說的宗主,其實就是原主雲霜姿,為了贏下和王玄之的十年之約,雲霜姿在私下裡研究了很多邪法,還向外傳播。

怨鬼的一整套理論,都是雲霜姿傳出去的。

沒想到這對夫婦是雲霜姿的狂熱粉啊。

看來當時在藍天大廈,也是他們倆暗中搞鬼,就是想要小男孩黑化。

在書裡,雲霜姿沒有對外暴露過自己的身份,怨宗之主隻是她披的一個馬甲。她也不知道這倆人是她的小弟,隨手就把他倆當路人給滅了,所以他們沒搞出來大事。

王玄之以自身為中心,散發出來一股靈力保護村民。

一隻惡鬼想要吞噬張大山,胡璃撲了上去,擋在他的身前:“張爺爺!”

在和惡鬼碰撞時,她身後忽然長出了一根狐狸尾巴,粉拳上閃過靈力的光芒,一拳打出去,就把惡鬼擊退了。

胡璃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尾巴,“我怎麼會這樣?”

新的厲鬼向她撲來,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她的脖頸。

陶然喊道:“小阿璃,彆發呆,打啊!”

胡璃連忙把視線從尾巴上移開,和那隻惡靈打了起來。

陶然:“鬱冽,幫我賜福。”

鬱冽握住陶然的手,源源不斷的靈力向著她而去。

靈力充盈的滋味,是爽啊!

陶然手持煉魂鞭,一鞭子下去就是一個小朋友。

齊國偉發出了痛苦的嘶吼,那鞭子就像是能灼燒他的靈魂:“不可能,我明明也是通幽境初期了,和你的境界一樣!為什麼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陶然又是一鞭:“通幽境和通幽境也是不一樣的。”

多簡單的道理啊,你和學霸都是高三年紀的學生,人家數學能考一百五,你能嗎?

達到什麼樣的境界,和最終能發揮出來的實力,這是兩個概念。

陶然一隻手牽著鬱冽當充電寶,另一隻手拿著煉魂鞭,追著齊國偉和孫秀蘭打。

就在她把他們倆全都超度了的時候,鬱冽忽然抱住陶然,把她壓在了自己身下:“危險!”

刺眼的光芒瞬間炸裂。

那是山神的靈。

山神被惡鬼汙染的靈。

它已經完全失去了個人意識,隻保留了想要消滅惡鬼的執念,所以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無差彆攻擊。

其他人都離得太遠,隻是受到波及。

陶然和齊國偉夫婦纏鬥,正處於爆炸的正中心。

但她一點也沒有受傷。

因為鬱冽把她保護的嚴嚴實實。

她看著那道白光炸開,把鬱冽炸的血肉模糊,溫熱的鮮血濺到了她的臉上。

鬱冽的手被炸的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捂住了陶然的眼睛,“彆怕。”

被人保護,被人安慰,這些對於陶然來說都是非常陌生的體驗。

她一向都隻靠自己。

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人舍命相護。

這就是喜歡嗎?

這就是被人愛著嗎?

“你怎麼那麼傻啊?我值得讓你為了我,連命都不要嗎?”陶然的淚水決堤。

鬱冽隻是在她耳邊溫柔地笑了一笑,動作很輕地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彆哭。”

她胡亂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我才沒哭呢,多大點事,世界上就沒有我解決不了的難題。”

陶然用利刃割破了掌心,鮮血飛出,在空中繪製成一個又一個陣法,把她和鬱冽層層包裹,“鬱冽是天生幽冥體,所以能看到鬼;逆轉過一次的邪法,供養他成鬼仙;如果我成為知命境大玄士,反而會受到天道的掣肘,那麼其實我可以——”

係統攔住她:“宿主,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如果你非要救他,你的積分會消耗一空的,你本來都快攢夠能離開這個世界需要的積分了。反正他本來就是半人半靈的狀態,也不是真的死了,就讓他這樣半死不活的熬上四十天嘛,你要是為了救他用光積分,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了。”

陶然完全沒有猶豫:“我要救他。”

鬱冽的傷勢慢慢恢複,陶然瞬間白頭。

積分自然也用光了。

攝像設備早就被破壞了,網上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現場一片狼藉。

山神廟塌了。

神像裂開。

所有惡靈都被消滅乾淨。

村民劫後餘生。

孩子們身上的黑色絲線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