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貴少(1 / 2)

任務結束後,陶然又一次回到了現實世界。

她和係統早就練就了小夥伴之間的默契,不用她說,係統直接打錢;不用係統說,她一看那一大筆錢,就知道自己這個任務世界也完成的超棒。

陶然鹹魚地躺在床上,隨手點了一個外賣,策劃了一下過幾天去出境遊放鬆一下。

係統問陶然:“等所有任務都做完,你有什麼打算?”

陶然:“當個富婆嘛。”

“就沒點彆的想法嗎?不能坐吃山空呀,所有任務世界的技能,你都保留了。你現在實力這麼強橫,完全可以加入穿書部在藍星的異能者協會,或者非正常事務所,大把大把的錢往懷裡撈。”

“還有這種部門?哎呀,到時候再說吧。”

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場,陶然再度進入任務世界。

係統:“第十二個任務世界,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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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反派,仍舊出自陶然的一本書。

反派本來是一個貴族少爺,雖然母親早死,但是父親十分疼愛他,日子過得還算和美。

變故在他十五歲那年,父親病重變成了植物人。

父親十分信任的一個手下,就在此時背叛了反派的家族,侵吞了他們所有的產業,還殺了反派的父親。

反派的人生跌入穀底,從一個貴族少爺,變成了街邊乞丐。可他心性極堅,哪怕如此落魄,還是努力為父親報仇,奪回自家產業。

女主就是背叛反派家族那個手下的女兒。

後來反派強勢歸來,報複了所有人。

不過那個時候,他也黑化的徹徹底底了。

這是一段涉及了兩代人的恩怨情仇。

係統:“宿主,你這次穿書的身份是李倩,一個寄住在反派家裡的孤女,原主的靈魂和我們簽訂了交換契約,已經被我邀請到彆的地方了。在任務世界有一條規則,你不能崩原主的人設,一旦被人發現你不是原主,任務就會失敗,這一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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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的眩暈感一陣又一陣襲來。

陶然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儘管她沒有任務世界的記憶,但總覺得傳送不該這麼痛苦。

果然,係統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遭遇……障礙……修複……中……”

陶然叫它:“係統!”

不管叫它多少聲,它都是這幅卡帶的樣子。

出bug了?

這個任務世界還做不做?

傳送的眩暈感終於過去,陶然耳邊陸陸續續地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就她,人長得又醜,跟個豆芽菜似的,身上壓根沒有幾兩肉,也想嫁給岑少,做夢呢?”

“誰讓人家命格好呢,算命的白龍王說了,隻有她李倩的命格,才能壓住岑少的病,這樁婚事就是要幫岑少衝喜的。”

“哇,李倩可是未來的岑少奶奶啊,我好怕怕呢。咱們現在這樣欺負她,以後會不會遭報應啊。”

“呸!就她還想嫁給岑少呢,我媽在岑家做幫傭,岑少根本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好吧?”

陶然眼前的畫麵終於清晰。

隻見她正坐在一間教室裡,藍色的課桌,窗明幾淨,黑板上寫滿了數學公式,她坐的位置靠窗,窗邊還擺了一盆綠蘿。

不過潔淨的課桌都是彆人的,因為陶然的課桌被推翻了,裡麵的東西灑了一地。課本上的批注做的整整齊齊,練習冊也填的滿滿當當,看得出來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書包被撕爛了,班裡的男同學對著其中一個粉色的小包,笑得一臉詭異,背著陶然指指點點。

嗯,那是衛生巾。

青春期的男生還真是,沒見過衛生巾嗎?

老師懷抱教案走進教室裡,一見到陶然的課桌一片狼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李倩,你怎麼又把東西搞的這麼亂,要上課了,趕快收拾好,彆影響其他同學。”

如果是往常,這個小姑娘會把頭埋得低低的,動作飛快地收拾東西。

可今天,少女卻站在那裡一動沒動。

係統聯係不上,陶然隻能搜索原主的記憶。

這李倩在班裡被欺負是家常便飯,她性格軟弱,從來不吱聲,隻是默默忍受,彆人便欺負她欺負的更狠了。

陶然舉起手打報告:“劉老師,課桌不是我推翻的,書本不是我弄亂的,書包也不是我撕壞的,我是被同學欺負了,不信你可以查監控,我的座位靠窗,走廊裡的監控應該可以拍到這裡。”

劉老師是語文老師,也是班主任,“這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跟我說一下。”

岑寂走到班裡,看到的就是這一幅場景。

穿著藍白相間顏色校服的少女,後背挺得發直,眼神清正,聲音溫和而有力量,字正腔圓地申辯,她是怎樣被人欺負。

清晨的光打在她的臉上,她原本平平無奇的五官,似乎鍍上了一層光暈,有一種難言的魅力。

李倩,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要想被人救贖,必先自救。

李倩從前忍氣吞聲,這些同學的惡行又總是避著老師,老師其實也挺忙的,不可能關注到班裡的每一個學生。

現在陶然說的言之鑿鑿,又有監控為證,劉老師不是那些是非不分的人,直接出手懲戒了欺負陶然的女同學。

“沒有想到在我的班裡,居然會發生校園霸淩事件,是我監管不力,你們幾個跟我過來,一起去找教導主任,寫檢討、做衛生、在國旗下對李倩同學道歉,一個都少不了。”

那些欺負陶然的人後悔死了!

這節課變成了自習。

岑寂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他和陶然是同桌,不過是兩張桌子拚到一起的那種同桌。彆看陶然這裡一塌糊塗,他的桌子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岑寂意有所指地說:“其實你不必非要讀明德中學。”

陶然抬頭看他。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反派,她的任務對象。

他才十五歲,身高卻已經開始猛躥,足足高了原主一頭,身形頎長挺拔,明明隻是閒閒散散地坐著,也難掩一聲矜貴氣質。

他的皮膚很白,蒼白到近乎病態,光似乎照不到他的身上,他大半個身體都隱在角落的陰影裡。

岑寂的五官極美,有一種和病懨懨的身體不符合的淩厲,修眉長目,唇形如刀鋒一般,冰冷而銳利。

李倩怎麼也是岑家的人,沒有岑寂的授意或縱容,誰敢這麼欺負她?

原主想不明白這個道理,陶然卻是一瞬間就抓到了關鍵。

陶然一把推翻了岑寂的課桌。

岑寂的事告訴老師也沒用,他這一手很隱晦,他又沒有給誰錢讓人家去欺負李倩,隻是一種態度上的縱容。

“哐當”一聲響起,桌鬥裡的東西掉落了一地。

拚了一半的機器人,一大堆不像這個年紀的同齡人會看的書目,高等數學、微積分……還有藥,非常非常多的藥,五顏六色的藥片隨著藥盒一起滾落。

盛怒之下,岑寂的心口一陣抽痛,他捂著胸口,抬頭看著陶然,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裡,滿是詫異:“你!”

“我怎樣?岑寂,像個男人好嗎?你覺得我讀不讀明德中學,是不是你同桌,晚上跟不跟你睡同一間房,是我能決定的事嗎?你要是個男人,就去跟你爸說,說你受不了這些封建迷信,說你不信什麼衝喜新娘,叫你爸麻溜地把婚約解了,把錢付了,我就走。是男人就彆玩這些陰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縱容她們欺負我。”

岑寂捂著心口,身體弓成了一道,大口大口地喘氣。

一個漂亮女孩衝進來:“岑哥哥!你犯病了,藥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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