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落貴少(1 / 2)

原主李倩的大伯一家, 同樣住在春城,隻不過是城中村。

羅豪總愛把一句話掛在嘴邊:“春城這地界……”似乎春城隻是個小地方,其實春城發展還算可以, 城市裡挺繁榮的,高樓大廈鱗次櫛比。

李倩大伯李海生住的城中村,就和這光鮮亮麗的大城市格格不入了, 低矮的小平房,又臟又亂,十分破舊。

緊鄰這個城中村,就有一個中型菜市場,李海生在裡麵經營著一個魚攤。

陶然根據原主的記憶, 找到了這一戶人家,她回到家的時候, 大伯夫婦沒在, 客廳裡隻有一個年輕男人,二十多歲的樣子, 正趴在沙發上打遊戲,聲音開的很大。

看見陶然進來以後,他瞥了她一眼:“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做飯啊, 今晚我要吃紅燒肉、可樂雞翅,還有……”

他是大伯的兒子李躍, 一見到陶然就開始劈裡啪啦地報菜名。

一個老奶奶從房間裡走出來,“小倩回來啦!在學校住的習慣嗎?你這皮小子, 乾嘛指揮小倩,二十多的大男人,讓小倩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給你做飯?”

這是原主的奶奶,她還不知道陶然去了岑家, 大伯騙她說陶然是住校。

大門哐當一聲被踢開,一個麵色黝黑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嘴裡罵罵咧咧:“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大爺我還不伺候了,都是什麼玩意!”

追在他後麵的是他的妻子劉美蘭,“你乾嘛跟客人吵架,現在好了,咱們的魚賣不出去了。”

李躍繼續打遊戲:“要我說,你們就關了那個破魚攤吧,現在咱們攀上了岑家——”

劉美蘭捂住他的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老太太,“少說點。”

大伯李海生把陶然拉到一邊:“岑家有沒有給你賞錢,咱們這一大家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李海生剛一把她拉開,兒子李躍就在她的書包裡翻來翻去的,拿到她的手機以後,驚訝地大叫:“哇,這可是最新款,國內想買都買不到,價格都炒到上萬了,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用這麼好的手機乾嘛?跟哥換換吧。”

陶然正要說話,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失重的眩暈感過去,她就發現自己坐在了一架鋼琴前,入目的那雙手蒼白而修長,病弱卻極具美感。

一位男鋼琴老師笑著問:“岑同學怎麼不彈了?”

是岑寂的身體,又互換了?

係統這bug可真的是!

陶然掃了一眼譜子,隨意地彈了起來。

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跳動,大腦卻在想著互換身體的事,不管從原主的記憶來看,還是從陶然這初初一麵的接觸,大伯一家挺極品的,就岑寂那性格,非得把李家的天給掀了。

彈著彈著,她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係統跟她說過規則,不能崩人設。

糟糕!

岑寂在李家要是懟天懟地,和原主的受氣包性格那可是天差地彆!

岑家不熟悉原主,但李家可是李倩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們對原主再熟悉不過了。

陶然立刻停下了手裡的鋼琴曲,“老師,我今天有點事,就先練到這裡吧。”

陶然先是給岑寂打電話,想要穩住他,沒人接。

她隻好穿上外套,往車庫走,吩咐司機:“去李家,用最快的速度。”

另一邊,岑寂捂著有點眩暈的腦殼,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換手機卡的李躍,“放下,誰讓你動我手機了?”

李躍執意要換:“你這丫頭,才去了岑家幾天,翅膀就硬成這樣?我是你哥,你跟我換個手機怎麼了?”

岑寂按住他的手:“我讓你放下,聽不懂人話?”

兩人爭搶的動作太大,手機摔在了地上,屏幕完全摔裂了。

岑寂很不開心,陶然性格倔的跟什麼一樣,他好不容易才送了她一個手機,還是在她非要打欠條的情況下,結果就這麼被摔壞了?

李躍更生氣,推推搡搡的:“李倩,你到底怎麼回事?你皮癢了是吧?幾天沒打你,你要上天?”

他一個成年男人,上來就抓岑寂的頭發,把他的頭往裝滿了魚的大盆子裡按。

岑寂長這麼大,走到哪不是前呼後擁,從來沒人敢對他動手動腳,“你惹怒我了。”

他的話很冷,反手一個過肩摔,就把李躍摔進了魚盆子裡,“你剛才想按我的頭?怎麼,你想吃魚啊?”岑寂反過來把李躍的頭按了進去。

李躍奮力地掙紮。

李海生和劉美蘭連忙上來拉架,不過拉的是偏架,他們向著李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