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我原先怕你覺得,我是在故意騙你,不肯告訴你奶奶在做什麼,就想先穩住你,然後帶你去療養院,讓你聽工作人員親口說。”
陶然簡直覺得岑寂這腦回路像是一部諜戰片。
也可能是老千層餅了。
第一層,她來找我,隻是為了接李奶奶。
第二層,我不能讓她接到李奶奶,她接到奶奶就不要我了。
第三層,但我不能讓她知道,我不想讓她接走奶奶。
第四層,可我直接告訴她,奶奶去國外了,她很有可能會懷疑,我是不是不想讓她接奶奶走?
第五層,那我就先帶她去療養院,展示一下我的誠意。
這個人怕不是每天都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岑寂:“你要先和奶奶視頻通話嗎?”
陶然:“算了,她參加合唱團正開心呢,要是突然聽說我回來,一定會急著回國見我,反而會影響到她的活動,還不如先等她忙完這一波。”
岑家在京都的彆墅,比春城的半山彆墅占地麵積更大,裝修也更豪華,哪怕京都的地價寸土寸金,可誰讓岑氏的市值比十年前結結實實翻了幾十倍呢,岑寂就是有錢呀。
岑寂:“你住我房間對麵哪一間吧?這樣的話治療起來方便。”
其實他心裡對於,陶然拿出一張古方這件事,沒有什麼想法。
反正最後三個月了,隻要陶然願意留在他身邊,隨便怎樣都行,隨便她和他是什麼關係,隨便她以什麼身份。
他有時候也覺得,老天是在玩他!
說讓她消失就讓她消失。
他都快死了,上天卻又把她送到自己身邊。
可是隻要抬頭看她一眼,隻要聞到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隻要聽到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又覺得那些怨懟、不甘全都消散了。
有你在,真好啊。
岑寂生命的最後三個月,沒有遠赴國外治療,也沒有再尋找權威醫生會診,就整天和他喜歡的女孩子待在家裡二人世界,全世界都覺得他是破罐子破摔。
大概隻有陶然一個人,堅定地相信她能治好岑寂。
配藥、熬藥,都有其他醫生幫忙。
按摩卻必須是陶然親自來。
陶然有想過,會不會很尷尬?
她畢竟母胎solo,從來沒有和異性親密接觸過。
按摩的地點,她儘量選擇開闊的空間,而不是密閉的空間。
開始之前,心裡有點打鼓,不過真等操作起來,又很自然了。
岑寂實在是太乖了。
陶然今天給他選的地點是,花園裡的葡萄架下。
岑寂乖乖地坐在輪椅上。
陶然先從他的肩部按起,慢慢把靈氣輸入到他的體內。
他一動不動。
就連呼吸都放的很輕。
除了還會眨眨眼睛,還有臉和耳尖總是通紅,他簡直像是一個洋娃娃。
特彆精致,特彆好看的那種。
哪個女孩子小的時候,己死在房間裡,也不會讓陶然陪著。
當時在他公司也是,還因為陶然被趕出來,讓米可抓著這一點奚落了好久呢。
陶然心裡有很多的問號,搞不懂岑寂到底是怎麼想的。
係統試探性地問:“或許你換一種思路?岑寂畢竟不是你,宿主你太理智了,但岑寂是個戀愛腦啊!”
陶然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後來總算是在一場婚宴上破案。
是連雅芙和陸振宇的婚宴。
連雅芙早在陶然回歸一事鬨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就通過岑寂聯係上她了。
她們兩個還出去逛過一次街。
連雅芙邀請陶然來做她的伴娘。
這時已經是陶然來到岑家彆墅的一個月了。
連雅芙雖然也準備了岑寂那份請柬,但其實誰也沒想到他真的會來。外人以為的岑寂,這個時候早該病入膏肓,躺在病床上,連下床都下不來了。,,網址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