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呀啊啊!”
“噠噠噠!噠噠噠!”
“小鬆曹長!小鬆曹長!山田一等兵!山田一等兵!聽到請回話!聽到請回話!”
步兵蹲在樹下,膽戰心驚的看著遠處那一時槍聲鳴響,瞬間又在慘叫聲中歸於平靜的密林,壓低了嗓子呼叫,但頻道裡沒有回音,好像這黑暗的森林就如一個猙獰野獸,把他的隊友都無聲吞噬了。
“曹長!曹……”
冷不丁的,一個腦袋好像保齡球似的滾到他麵前。
“啊啊啊——!”
“噠噠噠!”
步兵啪啪啪開火,一梭子打完,把那腦袋打得好像個爛柿子。
然後一道黑影從天而降,青光一閃,長刀貼著頭盔外沿,順著肩胛處sbs外骨骼甲片的間隙,一刀直破,插入步兵的心肺,登時將他整個人刺透貫穿!
被口鼻噴出的鮮血灌入肺腔,步兵隻來得及噴出兩口血沫,便抽搐著軟倒,而身體還沒倒地,便被身後那黑影拽住頭盔,拔出刀來一甩,把脖頸割斷,頭給扯下來。
李蟠把腦袋破開,將頸部的腦插插槽挖出來揣在褲兜裡,然後看向麵前的女人。
“走,下一個,搞起。”
說真的,這紅衣女人還蠻好用的咧。有她在前頭帶路實在是方便得很,在這樣又黑又暗的密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間歇的火光透過林葉照過來。
而那身簡直是印在人視網膜上的紅衣,可比微光夜視儀管用多了,李蟠幾乎總能在第一時間找到紅衣女人,然後看到她指的士兵,接著便時而踩著樹枝大跳,時而冒著腰潛行,時而扔一個頭過去吸引注意。總之戰術上就是繞後走位,一刀砍翻!乾淨利落!
於是李蟠就這樣手仗鈍刀,林中殺人,每每手起刀落,刃上寒光一現,青光一閃,便乾淨利落得把這些軍校步兵砍翻,斷頭去腿,削成兩段。時不時就是一陣淒厲殘絕的尖嚎劃破夜空,響徹林場。
唉,畢竟這些不過是沒有係統輔助,沒有義體強化的普通在校生罷了,李蟠當年還沒畢業就被反複軍訓到至少能一打三,現在九陰煉形兩轉,更是數據碾壓,全麵壓製。
甚至這些人裡能在他手下撐到第二刀的都沒有,隻會“啊啊啊!”得驚恐大叫著舉槍亂掃,然後被李蟠繞後砍倒,一刀剁了腦袋,用‘鬼殼’的數據線插著脖子連起來。
於是就這樣接連砍翻了十七八個,殺得滿身是血,正興起時,突然那紅衣女人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乾嘛?”
李蟠抬起手肘用袖子擦了把臉,然後他便看見手腕上的‘發帶’就像鋼線一樣,發絲已經割開他的皮膚,嵌進血肉裡了。
而那女人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他的右肩上,一陣陣冰寒刺骨的氣息,順著他的肩頭,沿著骨髓,向全身蔓延開來,凍得李蟠半邊臉都結起一層寒霜。
同時右手自然也毫無知覺得垂下來,童子切都從指尖掉落插在地上,似乎整隻手就要被那女人奪去,不再屬於他似的。
“嘖,鬼東西真麻煩……”
這頂多才殺了一個排,這‘發帶’就快失控了,李蟠也隻好作罷,快步遠離戰場。
右手抖得厲害,不知道是給凍的,還是這紅衣服八婆想用右手把李蟠給掐死,於是他也無法堅持到逃出ecm區間,便緊急找了片樹叢盤腿坐下,立刻入定,試圖用二轉的九陰煉形,煉化體內的寒氣,掙脫女人的控製。
隻一閉眼一睜眼的工夫,李蟠眼前的景色就變了。
他發現自己啥也沒穿,光身站在一間中式古風的婚房裡,麵前是堆積如山的牌位,案台上點著兩根人腿粗的大紅蠟燭,燭火熊熊燃燒著,好像陽光一般耀眼,把滿堂滿屋都照得透亮。可是背後那一大堆牌位上的字跡,李蟠卻一個也看不清。
那個紅衣女人,端端正正坐在床上,麵上頂著大紅蓋頭,這會兒看上去她倒是有點活人樣了,腳上也穿了一雙繡花鞋,雙手揪著衣角,好像大婚之夜緊張兮兮的小媳婦似的。
而李蟠倒吸一口冷氣,扭頭就跑,可是貼著大紅雙喜的木門好像貼著封印似的,仿佛有千斤重,根本推不開。
“相公,還不掀蓋頭嗎。”
背後傳來女人和嬌小體型完全不相符的冷冽聲線,簡直好像什麼千年老妖在低吼。
李蟠猛得轉身,一邊使勁用背撞門,一邊緊張得瞪著好像已經等不及了,正從床邊站起來,向他飄來的新娘子。
“喂!喂!你冷靜一點啊!我沒房沒車一屁股債,咱們不適合的啊!”
“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誒誒!咱打個商量怎麼樣,你放過我,我給你介紹個有錢有勢的大少爺啊!或者我幫伱找個c以上的漂亮義體投胎啊!哦,你要帶把的也可以啊!總歸你提需求嘛,大家都可以談的嘛!”
“嗬嗬。”
新娘子一聲冷笑,竟然呼得飛起來!婚衣翻飛,好像隻大紅蝴蝶直向李蟠撲來!
“哎呦我了個擦!”
李蟠就地一滾,躲過新娘子飛撲,同時甩手一擲,就將婚房裡的椅子拽起來向後擲去!
誰想那新娘子翻手一掌,砰!一聲把椅子打得粉碎!同時又是五指成爪,一把朝李蟠肩肘抓來!
李蟠趕忙閃身,同時反手使出擒拿術,按住對方腕肘,去折女人手臂。
可想不到這新娘子怪力無比,力大無窮!李蟠一招竟根本折不動她!隻被她抖手一震,就掙脫了擒拿,同時反手一推一抓,纖細如蔥的五指好像鐵鉗子似的抓住李蟠的右肩,痛得他一陣咬牙切齒!
而新娘子可不管他,一把連人給李蟠扯得跪在地上,就像拖一個布袋似拖到那堆牌位前,按著他磕了三個頭拜過,然後把手一招,不知從哪裡變來一碟淺酒,自己掀起小半邊蓋頭,先吃了半盞,然後一把將李蟠拽到身前,就把那沾著半口胭脂的酒碟往她嘴裡灌!
李蟠大驚!雖然他能隱約看到對方蓋頭底下的小半邊臉,倒不再是遮麵的長發,而是尖尖的下巴,殷弘的芳唇,似乎不是什麼鬼魅乾屍。但誰特麼敢和這怪物拜堂成親啊!
“乾!你做什麼!跟你說了咱不合適的!老子不喝!”
“哼!由不得你!”
新娘子把手一捏,登時一股刺股寒流直從右肩衝入李蟠全身,刺得他渾身哆嗦,牙關亂顫,立刻運起九陰煉形,凝聚內力抵抗。
但那新娘子卻手一送,把酒碟往他口中一塞一倒,將那半盞酒水給他灌入喉嚨裡了。
“拜過祖師公,喝過合巹酒,你就是本座的相公了!**一刻值千金!洞房吧!”
然後她單手就抓著李蟠,把他整個人舉起來,好像擲個布娃娃似一丟!李蟠整個人如破布袋一樣飛起來,直飛到婚床上!
“哎我了個去!救命啊!”
此時李蟠也才發現,他現在這具身體其實也挺耐操的,這麼摔來摔去也沒缺胳膊斷腿,大概也有四級生命體的強度,可耐不住這新娘子戰鬥力至少六級往上啊!
他才剛翻身坐起來,那女人已經刷得一下飛閃到麵前,抬手就是一掌,把他打得倒翻到床上,胸口一陣氣阻,一口氣半天緩不過來。
“哼,相公,何必呢,這點三腳貓工夫,就彆拿來在本座麵前現醜了。”
那女人冷冷得說著,跳上婚床,忽得足尖一動,若點葉飛花,快如巡風,連朝李蟠腹胸點了三腳,然後當胸一踏,把他踏在床上,一時竟動彈不得。
“臥靠!你要乾嘛!士可殺不可辱啊!”
李蟠此時也是驚了,被這女人往身上踩了三腳,他竟然感到全身又酥又麻,居然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咳咳,當然不是說李蟠喜歡這個調調,是他分明趕緊到對方每一腳,都踢進來一股詭異的氣息,那氣息就好像一大團混沌的漩渦,盤踞在他體內,破壞了九陰真炁的流動,每當他試圖凝聚炁力反抗,就會被這三股詭異的炁團,莫名其妙得泄力,以至於渾身都酥麻癱軟,奇癢難耐!
新娘子根本不理他,冷哼一聲,雙足踩著李蟠腰腹,就往他肚子上盤腿一坐,
“嗬,相公,你三番五次勾我神魂,引我出竅,敗壞我清靜,怎麼,現在找你來入洞房,你倒不要了?莫非存心戲耍本座!”
李蟠給這女人坐在腹臍上,從腰腹以下便都酥麻了,幾乎動彈不得。同時明顯感覺到,小腹肚臍下,被對方坐著的部位,隱隱傳來陣陣溫熱,全身的九陰真炁都在往那個地方聚集,並快速被對方吸取,如冰雪似消散,好似他好不容易兩轉的九陰煉形功力,都要被對方奪走了,也是駭得心驚,連聲道,
“沒,沒有!我沒有勾你啊!都,都是八一那王八蛋!是他把‘發帶’推給我的!這樣好了,我回去就把‘發帶’封存,絕不再胡亂動用,打擾姐姐的清靜,這樣總可以了吧!”
“哼!晚了!少廢話!還不揭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