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說有個什麼貴族女子學院,一整個班的女生手牽手跳下去了,地鐵都差點卡出軌。現在安全局都出動了,滿城都在查到底是邪教,駭客還是極端組織。
深網各種論壇都吵翻了,現在扒出來那群大小姐中,有幾個好像還出身名門的,可能是被卷進地下戰爭了。”
艸,這麼卷的嗎,一個班都卷進車輪底下了……
“貴族女子學院?是哪一所?”
小太郎倒是沒被影響,這家夥坐私家車來的。
kuso啊!這封魔家的小少爺到底有多少隱藏資產啊……
十八查了查,“什麼金曜女子專門學院附屬中學。”
“什麼!!金曜院!而且還是中學部!”小太郎大驚,“那可是一線的財閥名媛啊!”
李蟠就在旁邊看熱鬨,“怎麼你又知道啦,有認識的同學啊?”
小太郎八卦道,
“我一個忍者怎麼有資格和她們認識,到金耀院這種地方上學的,都是頂配名媛,出來都是財閥夫人。而且大學院入學的,還有好多是乾部子女來‘鍍金’的,是奔著和財閥公子聯姻選妃來的。
而從中學部就開始入學的,那可都是‘純金’的!都是織田,羽柴,德川家的嫡係公主們!那些名媛千金可是大家族用來同盟和招贅婿的珍惜資源,平常再怎麼打,也不可能打到金曜院中學部去的啊!”
李蟠也聽懂了,
“哦,也就是說夜之都的內鬥,已經開始失控了?想不到區區一個德川氏,居然這麼難搞,這都幾天了啊,其他幾家不是一瞬間就被掃平了麼?”
小太郎真誠得道,“那可能是因為老板您沒有親自出手吧。”
李蟠哈哈大笑,“你說的也是啊哈哈哈!”
拍馬屁歸拍馬屁,小太郎和十八還是把最近各自渠道打探的情報遞交上來。
目前高天原的遺產爭奪正處在白熱化的階段,羽柴家還在掃蕩關西,吞並其他幾家的勢力,暫時騰不出手來摻和夜之都的事,但可以支持德川的盟友已經被殺戮殆儘,紛紛破產投降了。
而夜氏集團雖然對德川經濟製裁,但也不好明著抄家,主要就利用移民黑幫,針對對方手下的東城同盟會下手,同時派出夜行者暗殺掃蕩德川財閥的骨乾精英。
再加上夜之都安全係統上線,三頭犬部隊也在盯著赤天狗抓,明顯還有相當部分天狗,被羽柴那邊分化拉攏過去了,因此暗藏的赤天狗勢力,也沒有全力對德川進行支援。
無論怎麼看,慘遭圍攻群毆的德川一係,都已經風雨飄搖,行將就木了。
但是德川家手裡還有一支忍軍。
這是曾經禦庭眾的主力,被稱為伊賀四十八院的伊賀忍者。
伊賀禦三家,即世代輪流擔任伊賀忍眾頭目的三家,服部家的首領半藏,曆代都是受德川氏雇傭的安全顧問。
而在近年來封魔家被滅門後,服部也與五車學院的甲賀校長對立,成為新一代忍頭,麾下聚集了大量懷念舊主,對夜氏集團不滿的忍者。
畢竟當初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說好的是要留織田氏一命的,你滅人滿門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要算總賬??
於是現在這些忍者,正從各地彙聚而來,白天黑夜得同夜氏集團交手,目前甚至還處於優勢,這也導致夜氏無法和德川徹底翻臉。
倒不是說這些忍者真的有多厲害,再厲害也隻是單兵罷了。
主要還是因為夜氏是外來者,夜行者使用的戰鬥義骸,還無法做到本地生產,全部是用星艦過門,從夜氏的老巢星際運輸過來的。而且他們也不可能隻管一個夜之都,整個0791位麵都要安排警備,自然就兵力不足,打掉一具就少一具嘍。
啊,說到這個,k的義體也是星艦運過來的吧……
對了!k!最近全想著橙子了!和k還有一筆交易沒完成呢!
李蟠趕緊翻翻記錄。
還好,還好,他就隻睡了三天不是三年,k昨晚發的信息表示已經籌到錢了,那隻要把冷藏櫃拉貨到倉庫,就可以到手五十萬了!
於是李蟠開始安排任務。
“拉瑪,我的車呢?”
“在馬丁那兒呢。重新油漆了一遍,老板你還欠他2400。”
“唉,行吧,開回來裝貨,晚上我去出貨。”
“是老板。”
“小太郎,你那麼熟悉女子學院,公司懷疑這次案件可能有怪物,任務發過來了,你去調查一下。十八技術支持。”
“好的老板,我這就潛入搜查!”
“啊?不是,我不是叫你……唉隨便你吧,阿柒繼續招人。”
“是經理,對了,床單還沒招。”
“床單還沒……好了,我去瞧瞧。”
丫得這破床單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於是李蟠卷起袖子去了倉庫,床單還是老樣子,在那兒裝床單。
嗬,開玩笑,你個秒速五馬赫的玩意,機槍掃了幾天幾夜得毫發無損,還擱這裝呢……
李蟠抬腿踹了它兩腳,掄起拳頭劈裡啪啦打了一套,練了會兒拳,鬆了鬆筋骨熱熱身,不由自主得就回想起,之前那大胡子顯師父刺他的一槍。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發力,如何運勁,如何出招的,雖然對方也沒傳授過一言半句的秘笈口訣。
但李蟠現在回想起來,那如龍的槍勢,還是清晰可見得浮現眼前。而且還有之前模擬猴子劍法,不,刺甲劍法時,身臨其境的體會。
於是李蟠試著將身上的九陰真氣聚集起來,把指尖作槍,在腦海中回放那淩烈的殺招,仿照之前猴子劍的幻境,但是把自己幻象成披甲持槍的騎士。
就持手中槍,對著床單一刺,一刺,一刺。
刺,刺,刺。
戳,戳,戳。
刺,刺,刺。
戳,戳,戳。
每一擊都凝聚全身氣力,並不自主得搖動脊椎身形,灌注殺意龍形,把九陰之力由腰身貫發,通背至臂肩,凝聚於指尖槍首,一指刺出,直刺在一個點上。
“噗!”
不知過了多久,刺了多少下,李蟠回過神來,發現指尖縈繞著灰色的火焰,而床單被他刺破了一個洞。
哦,這算是,練成了麼。
能刺破床單的話,至少說明破壞力和猴子劍法已不相上下了吧……
忽然‘床單’嘩一下人立起來!猛得把李蟠一裹!裹住了他的頭!
臥槽!敢造反!
李蟠反應過來,驚得趕緊聚氣護體!伸手想把床單扯下來!
但床單實在太快了,隻一下就把他頭嚴嚴實實裹住,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而且李蟠分明感覺到,這一次被床單吞入的觸感,和之前救娜娜的一次明顯不大一樣。
仿佛突然失去了固態的形體,李蟠就趕到蒙頭的床單,似迎麵傾倒下來的白色的黏稠厚重的油漆一樣,順著他的頭麵潑下來,貼著皮膚,灌入他的衣領和口鼻,一下將李蟠整個人,渾身上下劈頭蓋臉澆了個遍。
李蟠被驚得一個後跳,砰得一聲撞在牆上,摔倒在地。
等他爬了起來,就感覺渾身都不大對勁,好像身上裹了層厚重的皮衣。
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
但是他又能‘看’得到。
李蟠能用第三人稱的視角,看到關押‘床單’的倉庫裡,立起一個穿著正裝的人型。
它沒有五官,沒有耳朵,沒有頭發,就一張平平整整的白麵團似的臉。一雙手也同樣被灰白灰白的顏色覆蓋,一點指紋掌紋都沒有了。
它就這麼站著,一動不動,宛如櫥窗裡,穿了身正裝的人偶。
這麼站了一會兒,它忽然舉起右手,把食中二指直直得舉著,指尖緩緩生出灰色的火焰,戳進了那團白麵似空無一物的麵龐!
血水嘩啦一下就從白漆底下溢出來,而它不為所動,就把臉上的破口,使勁拉扯開,宛如在白紙上畫畫似的,畫上一道彎彎的,血紅的笑顏。
最後它張開血盆大口,尖聲怒嘯起來,
“阿柒!!塊給老子回檔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