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金屬籠上‘TheM’的公司logo,彩子愣了一下,走上前透過玻璃觀察窗往裡看。隻見籠中關著一頭醜陋惡心的人型怪物。
看起來像是少女和四腳蛇的融合體,什麼變態的畸形生物實驗室中的產物,它四足被合金鎖鏈拷著,囚禁在集裝箱裡,低著頭蜷縮在角落,把臉埋在蟑螂辮似的鬃毛下。
似乎是察覺外頭有人看自己,那怪物偷偷抬起眼,看到彩子,立刻抱著頭遮住自己的臉,在‘TheM’閃爍的公司Logo下,發出“Saiko……Saiko……Saiko……”的嗚咽悲鳴。
“嗚噫噫咦——!!公!司!狗!”
從玻璃窗上倒映出的少女的臉,一時間竟猶如修羅鬼母般扭曲起來,狂暴的殺意幾乎要從她的血管裡綻放出來。
加藤飛鳶趕緊出手,擲出鋼針插進彩子的肩膀,肩胛,手肘,封住她的筋脈不讓她拔刀。
“蠢貨!沒看見四處都是監控炮台嗎!而且都搞成這樣了,除了那些天人,還有誰能救得了她!”
“嗚嗚咦咦嗚嗚!苦索!苦索!嗚嗚嗚!”
彩子真是恨得要死,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太弱了,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甚至連師父的封印都睜不開,隻能把頭撞在玻璃上嗚嗚得哭。
加藤飛鳶歎了口氣,看看手裡的脅差,
“大久保老中催促我回去述職,我會幫你報功,彆人問起,就說那人麵樹被你斬了……她從基因層麵都被篡改變異了,這遠遠超出我們世界的技術,隻有諸天公司有辦法,但治療費恐怕是天價的,真想幫到她的話,就彆做傻事。”
“Saiko……Saiko……”
集裝箱裡的怪物看到痛苦的彩子,托著鏈子坐到少女身邊,伸出蜥蜴似的手掌,隔著玻璃摸她的臉。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彩子撲在金屬櫃外嚎啕大哭,加藤飛鳶也沒啥辦法,搖搖頭,閃身躍走了。
彩子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有人把她肩上的銀針拔出來。
“哦艸?啥情況啊這是?誰欺負你了?”
彩子抬起頭,看到秋山大郎站在身邊,手裡還拿著個……烤肋排似的東西在那兒啃……
籠中的怪物見到彆人在外頭,立刻隨著一陣電閃,瞬移到合金牢籠角落,抱著頭擋住自己的臉。
“哦……龍種麼……”
李蟠一看就知道這是喝了龍血變的,不過凡人居然能承受龍血的力量並覺醒出變異能力麼,這資質很不錯啊……
“大郎……她……荻風……”
還不等彩子整理好混亂的思緒,營地上空閃過耀眼的銀光,虛空中突然打開了一道門。
殘缺不全,血肉模糊的人體從空中落下,那扭曲的人形仿佛被人攔腰撕碎,隻剩下上身半截,全身的皮都被揭了,隻是拖著腸子一時還沒咽氣,口鼻噴著血沫,嘶聲朝星空大吼,
“回檔!回檔!給我回檔!回檔!!”
還不等周圍震驚的人群反應過來,下一秒,那半死不活的人形就恢複了原狀,從殘缺的碎屍變成了TheM公司的人事部長。
這個瞬間,彩子的眼神忽然變得和狼一樣,按著背上的太刀就要衝過去了。
李蟠見狀,趕忙抬腳一戳,踹在膝窩上踢得彩子跪在地上,隨手按著她後腦勺一拍,把這衝動起來真是誰都敢砍的妹子打暈先。
而那邊劫後餘生的0791002躺在自己的血泊裡,仰麵朝天躺在地上,驚恐得瞪著星空,大口的喘息,猛烈得咳嗽,全身肌肉都止不住陣陣痙攣顫抖。
李蟠給她點時間緩一緩,唆乾淨肋排嚼了骨頭,走到那女惡魔人麵前,啪啪啪鼓著掌,笑眯眯得低頭望著她,
“哇哦,黃泉部長,我看到你被觸手捉走了,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黃泉部長立刻調整呼吸坐起身,手臂護著胸前,轉過臉警惕的瞪著他。
“秋山大郎,伱竟還活著……”
雖然李蟠是故意放長線釣大羊,故意留了這惡魔一口氣,讓002有機會用銀鑰匙逃出來。但居然這麼快就恢複理智,意誌力自製力也挺強的嘞。看來被扒皮拆骨打到支離破碎這種事,對公司資深的高級乾部也是小意思了哦。
“嘿嘿,我這算什麼,倒不如說你給那觸手弄成那樣,居然也能毛都不少一根得活下來,天人的技術力果然是好厲害啊!”
李蟠舔舔嘴唇,笑眯眯得上下打量著對方,又指指一旁的垃圾堆,
“不過怎麼隻治療你一個啊,大熊兄弟就扔在那兒不管可以嗎?”
黃泉扭過頭,看看被扔在垃圾堆裡,和一對破爛無人機躺在一起的兵人。
“你救了他?”
“是他救了我啊,那家夥打爆了魔神,我也不好恩將仇報,就順手撿回來了。
喂,說正經的,咱們還沒乾完呢,什麼時候你緩過來了,再約一炮唄?”
“他擊殺了魔神……”
黃泉沉默了一會兒,又盯向李蟠,
“無論如何,閣下能從怪物事件中生還,可見是有真本事的,如果願意加入……”
李蟠噗嗤一聲笑出來,
“兩千五百塊一個月,你唬弄鬼呢。回頭見。”
於是李蟠揮揮手,扛起彩子,幾個閃身跳入夜空,送她回五車學院。
這次金曜學院的事件,由於公司召喚下來的怪物橫插一手,導致破壞了他原先的計劃,不過形勢還不嚴峻。
畢竟夜之都多的就是魔神怪物,這個失敗再換一個嘍。
而且至少盆栽已經順利渡劫化行,並披上人皮取代了德川千姬,隻要暫時等風頭過去了,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把德川家整個偷梁換柱。到時候錢啊裝備什麼的自然都不成問題了,冷不丁發射一堆核彈搞點事情,也一樣可以吸引公司的注意力。
現在隻要盯好002就行了,畢竟那些魔導具,火焰劍啊羊皮甲的,都被李蟠吃了,現在她爆了裝備,全身光溜溜的,應該會回一趟魔窟,或者從公司搞新裝備。到時候搶過來就行了……
“不許動!”
李蟠翻了個白眼,無動於衷得操作治療艙,給彩子預定了一個療程的精力恢複。
而身後的女忍把苦無架在他脖子上,恨恨道,
“叫你不許動了你這惡心混蛋巴嘎!”
“看來你恢複得不錯嘛,心源寺同學。”
李蟠透過治療池玻璃上的倒映,看著身後剛才藥浴裡爬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女忍,微笑道,
“那咱們也約一炮?”
“該死的家夥!”心源寺朱娟咬著嘴唇,“你,你這家夥居然對我……”
李蟠歎了口氣,全無征兆得一腳豹尾腿甩在女忍胯間,踢得她青蛙似得鼓著眼,並著腿騰空飛起來摔在地上,然後閃身擒拿,折臂頂膝,把她整個人按在地板上,壓在身下頂住。
“喂,如果我沒記錯,按五車的規矩,男忍女忍分出了勝負,勝者可以對敗者,為所欲為的是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以前你怎麼打的,我原數奉還哈。”
於是李蟠把霸淩者頭一按,掄起巴掌,“啪啪”照著她後臀猛抽。
心源寺朱娟被男人按在地上收拾,動彈不得,猶如被猛虎撲在懷裡玩弄的小鹿一般,驚恐萬分得慘叫,
“啊!好痛!好痛!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彆傷害我!我隻是來傳話的!甲賀主任要見你啊!”
哦,甲賀朧月回來了麼,也好,又可以收兩個幫手了。那先打完這個一百二十七連段再去見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