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七十年代(1 / 2)

唐雨驚了一下,半夜房內出現一個陌生的男子,總是讓人心驚恐懼。

本能的弓腿,半側身、偏頭儼然就是影視作品裡弱質少女的楚楚動人感。

張建軍被那如其來的感覺衝的心頭一悸,緊抿著唇再次緊繃身體、挺胸左手背在身後,指尖戳了戳後腰,又捏了捏緊實的肌肉,眉頭緊擰。

不用刻意的誘惑,影視來源於生活,最原始的楚楚可憐原本就源自內心淒楚,容色慘然的少女。

最美的年華不用渲染就是美的,唐雨長得好,在月光下氣質清冷,容顏生動,眼中似有冷火,冰冷的眼神噴著炙熱的火焰,這是曆史的熏陶,時尚的感染,環境的造就,無關與容貌,就美得驚心。

警惕的一驚,隨即看清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龐,唐雨眨眨眼,眼沁濕意,下意識的就想裝可憐。

孤身在異世,對她最好的,給她庇護的人,就隻有他一人。

“你怎麼才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唐雨啞著嗓子聲音微沙。

明明她堅強的可以獨自麵對整個世界,卻在漆黑寂靜深夜的麵對隻有一麵之緣的男人露出了脆弱。

有求人前,先想示弱;也有孤寂,想有人陪;反正在她驚醒之後,她最先想的就是:如果他說自己不舒服,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躺在地上了,他會不會內疚!

張建軍沒說話,漆黑的夜晚不足以看清人的神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先用手心探探,又用手背測測,就像是陪在生病的孩子身旁,擔憂的家長一樣。

唐雨感受著額頭的男人手掌,被摸的感覺特彆的莫名,心裡頭又有些發軟,從來就沒感受到被人關心的感覺,第一次被照顧,還是一個隻見她一次麵的陌生的男人。

尤其是想到這個男人想娶她,看她第一眼就喜歡她,嘴角微微上揚,心裡有點甜。

被人喜歡的感覺總是讓人歡喜的,尤其是身旁沒有一個親人,沒有任何的依靠,這個時候的溫暖就是黑夜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人的眼睛,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朝著光明靠近。

額頭被男人麵對麵的用腦門頂住,男人的聲音帶上了嚴肅:“你發燒了,溫度很高,又沒有發冷?還有哪裡難受?”

哦,原來她發燒了啊!

唐雨心裡有一種大石落地的感覺,難怪她明明心裡生氣想討厭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想任性,想撒嬌,想哭泣,原來是她生病了啊!

“不是有床嗎?你怎麼不睡床,躺在地上?”張建軍的聲音嚴肅緊繃。

還能有什麼原因,當然是她覺得熱,連草席都不想用,扔回到床上,直接就睡地上了,地上涼快啊。

這麼一想,心裡就委屈上了,心悶得難受,唐雨歪著頭看他:“你為什麼不猜,我是因為病的太厲害,走路暈倒在地上的呢?你有沒有覺得我好可憐啊!親媽死了,親爹不管,天大地大,我無處可去,就像是水裡的浮萍沒有根,風吹到哪兒就是哪兒,永遠不知道我下一刻又會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