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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刻之前, 餘夏認知的凶殘還是葉景禦那樣, 打起鬼來就像變了一個人,狂暴又粗暴。

可認識梁晚後, 餘夏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凶殘, 尤其還是這種風輕雲淡的方式,凶殘方式呈幾何倍增長, 直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餘夏的表情都僵硬了, 乾巴巴的說:“是, 是嗎?他竟然將蠱蟲養在肚子裡,膽子真大。”

梁晚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的說:“才覺醒吧?”

餘夏, “……這麼容易就看出來?”

“是啊, ”梁晚笑了一下,“隻有新人對這種敗類才會寬容,像我們這種老油條, 我已經是夠溫柔的了。”

餘夏,“……”

梁晚重新坐回椅子上,完全不受男人慘叫的影響, 道:“來,坐著說,彆站著。”

餘夏乖巧的坐下。

梁晚說:“你作為新人,運氣真夠好的,一點沒受傷,還反抓了兩人, 簡直是天生乾這行的。”

餘夏沒吭聲,心想那都是係統這根金手指,不然此時她已經被詛咒了,或許都要準備棺材了。

梁晚不知道餘夏的腹誹,隻以為是新人麵皮薄,笑著說了一句以後就習慣了,然後往桌子上一趴,打算補一覺。

還提醒餘夏,“你也乘機睡會兒吧,這狗東西誰知道骨頭硬到什麼時候,我們身嬌肉嫩的,可不能跟他比。”

餘夏看看還在慘叫打滾的男人,實在沒辦法習慣這個背景音樂,敷衍道:“我還不困,你睡你的,我玩會兒遊戲。”

“那行,”梁晚說:“你一會兒要是困了就睡,不用管他,死不了的。”

既然這麼說,餘夏也就不擔心了,麵無表情的點開遊戲,找到吳甄,申請了加入隊伍。

這會兒已經快淩晨了,但吳甄還在玩,餘夏加進去後發現嚴知也在,不禁打趣道:“喲,嚴處,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時間您不睡美容覺,居然打遊戲?”

嚴知一如既往的冷淡,說:“吳甄這蠢貨害我掉了兩顆星,不打回去睡不著。”

吳甄氣結,“你掉星我就沒掉星嗎?而且輸了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要怪我,你厲害你玩刺客怎麼沒帶我們飛。”

嚴知沒理她,冷靜的選了阿軻。

餘夏也沒插話,配合著陣容選了一個輔助。

雖然兩人打的極其認真,其實才是白銀局,並且就餘夏經驗來看,兩人完全是半斤八兩,菜雞互相甩鍋。

一開始幾人聊天沒發覺,等遊戲開始沒那麼吵了,頓時聽到不對。

吳甄問:“夏啊,你那邊什麼聲兒啊,怎麼鬼哭狼嚎的。”

餘夏抽空回頭看了男人一眼,雖然慘叫的淒厲至極,但聲音還是中氣十足的,便沒管,隨口回答,“哦,沒啥,我在安淮特事處呢,剛才她們的人幫我抓了一個要害我的敗類,這會兒正思過呢。”

吳甄震驚了,“嚎成這樣叫思過?”

嚴知輕笑了一聲,說:“梁晚乾的吧?那家夥,我們那屆出了名的凶殘,對厲鬼還溫柔些,對這種敗類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餘夏頓時好奇了,“她跟你一屆的啊。”

“是,”嚴知道:“我們那屆的優秀畢業生之一,格鬥第一名,理論倒數第一。”

餘夏驚了,“理論倒數第一?”

嚴知說:“她那個人,性格跟她的長相完全相反,看著挺秀氣一姑娘,不愛背書,偏偏喜歡格鬥和修行課,每回格鬥課下來,跟她搭檔的同學都鼻青臉腫的。”

餘夏意識到了什麼。“你跟她搭檔過?”

嚴知頓時不吭聲了,轉移話題,“吳甄你乾什麼呢,沒看到我在下路偷人,趕緊過來打配合。”

吳甄氣的反駁了幾句,到底是去了。

有遊戲轉移注意力,男人的慘叫終於沒那麼瘮人了,玩了幾局,也漸漸有了困意,將手機揣進口袋,往桌上一趴就睡了過去。

也許是被梁晚的手段刺激到了,餘夏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一直夢到在被什麼東西追,跑的硬生生把她腿抽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