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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禦略微思考了一下, 很快就明白了餘夏的意思,“你是懷疑……這個臟東西,就是胡文疆的兒子, 胡皓?”

餘夏點點頭,“太多巧合了, 那張紙的字跡與胡皓一致, 寫的還是爸爸媽媽救我的字樣, 再加上八年前鬨鬼, 五年前停止,兩年前複又鬨鬼, 我懷疑其實那個臟東西一直沒有離開胡家, 而是跟著胡皓, 直到兩年前實力大漲, 一舉奪了胡皓的肉身,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胡家沒有陰氣,或許兩年前是有的,但兩年時間過去,散的差不多了,而胡皓是生魂, 自然沒有陰氣一說。”

“確實有可能,”葉景禦道:“但其中也有邏輯說不通的地方, 比如你拿來比對字跡的作業本是今年八月寫的,如果胡皓真的兩年前被奪去肉身,那字跡是怎麼做到一致的, 還有就傭人說的,胡文疆和胡皓的感情很好,每天忙碌完工作還要堅持輔導功課,如果胡皓的肉身真的被奪,那麼兩年的時間胡文疆怎麼會沒有發現?更重要的,如果胡皓的肉身真的被厲鬼奪了,那厲鬼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沒有傷害胡文疆和田悅,甚至讓胡皓的生魂鬨出這許多事,就連田悅差點勒死他,他都沒有反抗,總不至於他奪了胡皓的肉身,就是為了給胡家夫妻當兒子吧,哪怕被勒死也在所不惜?”

餘夏,“……”她還是第一次見識葉禦景的嘴炮,被堵的頓時說不出話來。

葉景禦也是在餘夏沉默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太直接太犀利,僵硬的誇獎,“你作為一個才覺醒的新人,能有這份悟性和分析能力已經很好了,比我剛進學校時都要強的多。”說完還拿了一塊牙簽插著的蘋果給她,以示安撫。

餘夏無語的接過來,塞進嘴裡,“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是神,我是人,雲泥之彆,差的太大。”要不是她看過原作,她就假裝信了。

葉景禦的心重重一跳,看著餘夏,忍不住懊惱,她那麼喜歡他,他怎麼能說出這麼傷人的話,還讓她說出雲泥之彆這種詞,這是有多自卑才會這樣形容他們之間的差距。

葉景禦一邊批評自己,一邊努力思考認真的重新誇獎了一遍:“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要多想,你……真的很好,比我認識的所有女孩子都優秀!”他這樣誇她,她就會開心了吧。

事實上餘夏並沒有開心,反而還有點驚悚,葉景禦是中了什麼邪,突然這麼誇她,該不會是發現她的潛力,想向原文勾搭女主那樣,將她綁成固定隊友吧?

麵對餘夏並沒有變得開心,反而警惕起來的表情,葉景禦重重歎一口氣,看來他剛才的話的確是太傷她的心,他以後一定要注意點,說話不要太直接,婉轉一點,再多點誇獎,多給她點信心。

兩人各自腦補,沒有再說話,很默契的繼續看視頻。

餘夏點開下一段,這段監控錄像同樣很短,拍攝的地點還是二樓走廊,在視頻開始幾秒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走廊另一頭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在接近胡文疆書房的位置,還自己絆自己摔了一跤,摔倒後並沒有像正常的孩子哭鬨,反而迅速爬起來,繼續跑,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追一樣,這個孩子正是胡文疆的兒子,胡皓。

這一段視頻簡直是印證了葉景禦的話,以至於餘夏不得不徹底推翻自己的猜測,歎著氣說:“這也太奇怪了吧,如果那個臟東西真的不是胡皓,那麼為什麼字體會和胡皓的一致,還要寫下爸爸媽媽救我的字樣,我記得你給我的資料上說,田悅和胡文疆都聽到過有誰叫他們爸爸媽媽,如果不是胡皓,還會有誰這樣叫他們,甚至向他們求救?難不成胡文疆和田悅除了胡皓,還有一個孩子?”

餘夏說著發散思維,猛地想到了什麼問葉景禦,“田悅當初懷胡皓時,是單胎還是雙胎?”

葉景禦肯定的點點頭,“單胎。”

得,推測的方向又被掐斷了,餘夏往後一看癱坐在椅子上,頭疼的說:“不看了不看了,太燒腦了,我去休息會兒,你自己看吧。”

葉景禦嗯了一聲,說完之後覺得好像有點冷漠,又補充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小心著涼,如果有看到什麼重要的監控錄像,我會喊你。”

餘夏覺得葉景禦好像變得有點囉嗦了,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起身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歇著歇著就睡著了。

再醒來後,已經是晚飯時間,還是葉景禦把她叫醒的,說:“八點了,胡家的傭人做了晚飯,先吃了再睡。”

餘夏含糊的應了一聲,揉了揉因為沒睡好抽痛的太陽穴,才慢騰騰站了起來。

下到一樓,傭人已經把晚飯端出來了,簡單的三菜一湯。

傭人歉意的說:“真是抱歉,因為先生和少爺不住在這裡,所以食材比較少,你們嘗嘗看合不合口味,要是吃不慣,我可以讓司機去買了送來。”

他們是來查問題又不是來做客的,而且餘夏和葉景禦都不是挑食的人,搖了搖頭道:“可以了,很豐盛。”便在餐桌前坐下。

晚飯菜色雖然簡單,但味道卻很棒,餘夏一邊努力扒著飯,一邊問,“你看了幾個小時,看到什麼了?有沒有什麼思路?”

葉景禦道:“我看到了田悅差點勒死胡皓的監控錄像片段,你一會兒要不要看看?”

這麼快就看到十月份的監控,餘夏驚訝的差點嗆住,“我睡了也就兩個小時吧?你怎麼做到看的這麼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