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剪刀又往回走。
錢尤尤那頭聽著她那淡定聲音：“就是你那個破產的可憐大哥哥？”
程澄“淡定”點了點頭：“嗯。不過，他現在好像混的不錯？都把原來的家買回來了？”
錢尤尤：“那彆墅挺貴的吧？”
程澄：“是挺貴的，不過風水不好，會比其它便宜。”
“那你還要月拋嗎？”
程澄愣了下。
“嗯？你隔壁很可能為了買回彆墅已經掏空多年積蓄，再慘點，還可能負債。”
“當初你們兩家差距懸殊，的確不太配，但現在誰也不用嫌棄誰。這麼絕佳條件，你不打算下手？”
程澄坐在餐桌邊，等著弟弟上菜，錢尤尤後麵又說了些什麼，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徐瑉啊。
他家破產了。
可能比她窮。
她可以包養他。
然後她的小魚缸裡有徐瑉在遊啊遊。
十分鐘後
“程澄！！”錢尤尤嚴重懷疑手機那頭的人走神了。
“啊？什麼？”程澄回神，“哦，徐瑉，我想想。”
錢尤尤：“……”
她不是早換話題了嗎？
“我剛剛沒在說徐瑉，我在問，你跟唐禾什麼時候那麼熟了？她好像莫名其妙對你很感興趣。一直拐著彎的來找我。”
程澄看著弟弟端上來的紅燒肉，拿起筷子戳了戳，確定熟了，才道：“不熟。她大概閒著無聊。”
夢裡這個時候唐禾大概在準備她爺爺宴會，然後打臉謝雯雯。
唐禾打聽她這段，夢裡根本沒有。
既然沒有，她也不打算去猜。
畢竟身為炮灰，她哪裡能猜的準女主腦子裡在想什麼？
沒看電視劇裡，炮灰都是因為自己瞎猜，才被打臉的嗎？
這種時候，最好彆管。
錢尤尤想想也對，沒見她們有過交集。
那邊，唐禾看著跟錢尤尤的聊天記錄，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她依舊沒回她。
唐禾心裡忽然覺得不是滋味，她離開幾年，曾經的好友已經喜歡跟彆人玩了，其她人的話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動不動圍繞著程澄轉了。
而她們談論的其它八卦也不再是她能融進去的。
謝雯雯此刻走進來，看到她還捧著個手機，咬了咬唇，她就不明白了，唐禾怎麼落水醒過來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小禾，機票你真的不要嗎？我好不容易瞞著爺爺他們買的。萬一你去晚了，季先生身邊多了其她人呢？”謝雯雯偷偷塞過去，再過兩天就是爺爺生辰，唐禾要是走了，唐家真的沒她一席之地了。
唐禾自然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不走。”
她這一世不會再讓她如意。
程澄掛了電話後，看向過來的弟弟，她考慮了下錢尤尤說的那事的可行性。
“弟弟。”
程諾放下白米飯：“嗯？”
“正宮總得豔壓群芳，對吧？”程澄看著紅燒肉，喃喃著。
程諾嘴角抽了下，想起來她打算養魚的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嗯，然後？”
“弟弟，你說，我的正宮娘娘是徐瑉怎麼樣？”程澄夾起塊紅燒肉默默塞進嘴裡。
程諾：“……”
他就知道，摔過一跤的地方，她能換個姿勢再去試試。
程澄見他不說話，立馬過了心理那道坎，歡快咬著紅燒肉，腦中開始製定詳細方案，想著想著，她默默的將紅燒肉吐了出來，她看著弟弟：“味道怪怪的。”
程諾吃著白米飯：“嗯，我知道，所以這盤是拿出來看的，不是用來吃的。”
程澄：“？？？”
次日，兩姐弟煮了個簡單的粥當早飯，程諾對著網上菜譜，尋思著中午怎麼做。
程澄看著，按住他的手：“弟弟，我覺得我們可以蹭飯。”
程澄想的很好，她跟程諾不會做飯，徐瑉身為鄰居，肯定不會忍心看他們兩餓死，於是，他就會給他們兩點午飯，等下一次，就會覺得每次給飯太麻煩，然後就允許他們兩去他家吃飯，到時候她再跟他扯扯共同話題，接著他們就會惺惺相惜，再之後徐瑉做飯，她洗碗，一來二往的，不就熟了嗎？
中午，季旻看著鍋裡“蛋炒飯”，再看了看一旁菜譜上的蛋炒飯，皺了下眉，拿著手機出來，然後就看到了大門監控傳來的畫麵，昨夜的小姑娘，抱著個碗蹲在他家門邊上，還時不時的看手表。
季旻腳步微頓，回身看向廚房的“蛋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