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程澄說著。
季旻跟其他人打了招呼, 將事情留給了秘書，帶著程澄提前離開。
兩人剛踏出校門，季旻愣了下, 外頭街道的樹上, 綁滿了氣球，他再低頭看向身旁的人。
還好, 這一回他快了一步。
程澄看著滿街道的氣球, 覺得有點點可惜，拽了拽季旻：“我覺得我可以再求一次的。”
季旻抬手扯了下領帶, 再鬆了兩顆扣子, 露出隱隱約約可見的鎖骨, 垂眸：“一次夠了, 我不想將來結兩次婚。”
頭頂聲音低沉清冽, 程澄細想了下，是她求, 又不是他求, 她一抬頭, 自家未婚夫沒了剛剛的冷冽禁欲，那點鎖骨若隱若現，多了股任君采擷的味道。
程澄心臟跳了跳, 季旻指尖一緊, 聲音暗啞了點：“天還亮著。”
程澄依舊看著他：“嗯？”
季旻深吸了口氣, 拉著她就上車：“走吧。”
程澄乖乖跟上車，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視線掃到季旻的鎖骨, 立馬忘的乾乾淨淨。
她坐在車內, 靠在季旻身上, 爪子捏著他的腰。
今天的季旻，還格外的縱容，她怎麼捏他的腰，他都一動不動。
所以，這就是快要領證的好處？
季旻緊閉著眼，腰上的手軟軟的，不□□分。
“回彆墅。”他對司機道。
車一路回了彆墅，季旻兩邊看了看：“要回哪家？”
程澄糾結了下，家裡離太近，容易犯選擇恐懼症。
季旻家就來過一回，雖然想進去，但他又不喜歡外人碰這棟彆墅，他自己打掃的又不是特彆乾淨。
她腳尖就要挪向自家彆墅。
“算了，進我家，房間好找。”
程澄：“？？？”
房間好找？
季旻拽上她，進了自己家，雕花大門打開，再“砰”的一聲關上，一路向著二樓走去。
司機默默將車開走，回去接秘書。
那邊，秘書留在現場善後，跟著眾人有說有笑出學校，一抬頭，就看到粉粉嫩嫩的氣球布滿街道。
宏悅的人還在糾結氣球要不要拆了，程澄剛發消息說用不上了，可以拆了。
但拆了有點可惜，畢竟費了不少力氣，不拆，留著也沒用了。
畢竟程澄已經被人帶走了。
一群人看了看粉粉嫩嫩的氣球，再看向秘書。
秘書思忖了下，想了想熱搜，橫豎都要上的，話題度大一點，還能省點錢。
於是有意暗示他們，這出求婚上熱搜，在場的都是人精，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對著氣球各種拍，打算一塊寫進圖書大樓的新聞稿裡。
宏悅的人一看，明白了，退在一旁由著他們拍。
有人拍著拍著，忽然發現氣球底部綁了小紙條，猶豫著要不要看，一旁有人拍了下他肩膀。
“你傻嗎？兩個主角都走了，這些紙條分明是給我們看的！讓我們當素材！聽說那位還買了熱搜！”
眾人覺得很有道理，乾脆邊走邊拆。
後頭秘書驚了下，怎麼還有紙條？
他打開一看，驚悚了下，連忙打電話給季旻。
“季總，那……那些氣球底下還有紙條！”
季旻聞言頓了下，看向正打算去找吃的程澄，一把扯了回來，按在懷裡。
“什麼紙條？”
秘書看著手心東西，聲音微顫：“你的回眸，如朝露，如陽光，直擊我的心靈。”
程澄離的近，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小短句。
季旻懵著：“我以為你隻弄了個求婚。”
程澄仰著腦袋：“對啊，求婚，我不得先把你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嗎？”
季旻深吸了口氣：“全拿回來了。”
他說完，揉了揉眉心，那些紙條是能給外人看的？
他又看向一臉無辜的人，低頭吻了過去。
那邊，秘書努力收紙條，收了滿滿一箱後，又給季旻送了過去。
季旻完事下樓，看到一箱的紙條，愣了：“你……”
他以為隻有幾張，結果是一箱？
程澄後頭軟綿綿跟著：“我都說了要求婚，你又不讓。”
季旻鬆了口氣，還好沒讓，不然她寫的這東西能直接給他省錢上熱搜。
但氣球多，又架不住因為學校奠基，住附近的學生跑來看熱鬨的不少，看過內容的人也多，再加上秘書根本不知道程澄寫了多少，總有漏網之魚，一群學生正值想象力豐富的年紀，瞬間自己腦補完一切。
於是，季旻捐了棟大樓用來求婚的事跡剛買上熱搜，另一條跟著出來了。
“這什麼神仙愛情故事？”
“事實證明，鮮花氣球男人也是愛。”
“那男的，還給我們學校捐了棟樓！拿那女孩子名字命名！”
於是，當天兩條熱搜衝了上去，一條買的，一條憑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