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曾經隱隱約約有聽到這東西的聲音？
是那天他生日的時候。
季旻繼續嘗試著拆下來，但早就被狗子給咬壞了，搭扣處已經變形，程澄手腕都紅了，它還是沒下來。
“有影響嗎？”程澄覺得今晚是肯定拆不出來了。
季旻皺眉：“影響不大，就是吵了點。我讓人過來給拆了。”
“算了，明天再說吧。大晚上的，彆讓人加班了。”程澄抽回手，反正看著也挺好看的。
季旻思索再三道：“那你晚點的時候，心臟彆亂跳。這東西一開始是用來提醒人去體檢的，不能強製關掉的。”
程澄點頭，不就保持平常心嗎？
她可以的。
兩人吃完飯，各自處理工作，季旻再那邊開始開視頻會議，程澄自己後頭無聊的看店裡的營業額。
不得不說，那個網紅號召力還是挺不錯的，最近慕名而來的多了不少，再加上前段時間給市運動會提供盒飯，黃毛帶來的那點影響，基本沒了。
程澄開始想，結婚要花多少錢。
另一邊，周和跟唐禾在拉業務，唐家沒落，就剩唐父辛苦支撐，已經很少人再看唐家的麵子，再加上唐父根本不認唐禾了，於是很多的業務，都得靠他們自己拉。
“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時代了。”一人喝多了道，周和客氣著，“您哪的話，沒有你們，哪來的我們？”
那人被捧的舒服多了，隨即借著酒勁一手搭在周和肩膀：“小周啊，有些時候女人創業更簡單啊，看那個程澄，被季旻看上了，她以後不得那個什麼，哦，叫扶搖直上。”
周和皺了下眉：“您喝醉了。”
“沒醉沒醉。”他說著就向唐禾走去，一手搭上她肩膀，“小禾，想當初我跟你父親說話的時候，他都愛答不理的，沒想到現在你這個做女兒的到來求我了。”
唐禾臉刷的一下白了，周和一把拉起唐禾就走。
兩人出來，吹著風，周和胃裡燒的難受，他走到路邊，立馬吐了出來。
等他吐完，抬頭，突然發現同一條街道的那家店還開著，暖黃色的燈打著，重新裝修後，像個農家小院，從裡麵飄來菜香。
不同於大酒店的飯菜，那味道像極了路過小巷時，聞著像極了家裡的味道。
他鬼使神差的想走過去，最後停住了腳步。
後頭，唐禾問服務員拿了瓶水出來，急著：“阿和，我們剛剛那樣直接出來，是不是沒禮貌了點？我們可以婉轉點，不這麼直的。雖然他說話是難聽了點，但做生意哪裡有不受委屈的？”
“你隻有現在忍氣吞聲，將來才能將他們踩在腳底。”唐禾想扶著他。
“你為什麼非要我將他們踩在腳底？”周和退離幾步，看著麵前的女孩子，曾經的唐禾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向他伸了隻手，那時候的她，不是現在這樣的，一副希望他立馬飛黃騰達，讓她被眾人羨慕的目光包圍的樣子。
唐禾看著神情淡淡，用著陌生眼神看她的周和，愣了下，前世周和發達的時候，她不在國內，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發展起來的。
她隻知道在差不多半年後，他會忽然成為匹黑馬起來。
“對不起，我不該乾涉你的。”唐禾道歉，反思是不是因為自己乾涉太多，才導致周和事業頻頻受挫，周和看著麵前患得患失的女孩子，心頭忽然沉甸甸的，有點喘不過氣。
程澄從來不會給他這樣的感覺，她隻會在那開開心心的看著他做事，對於他的任何決定，她都不會發表意見。
“唐禾，你為什麼喜歡我？我什麼也沒有。”周和問出心底困惑，他覺得唐禾眼裡的自己不太真實。
唐禾抬眸，她已經不太記得了，她選擇他的原因好像隻是因為前世他愛她到那種地步，但她為什麼喜歡他呢？
唐禾愣了下，她沒想過。
“我也不知道。”唐禾笑了下。
周和恍惚著看著她，曾經他的確奉她為神明，他的指路明燈，現在……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了，他隻感受到無窮無儘的壓力。
程澄家裡，季旻總算開完會，他起身，看了眼趴著的人，自己先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渾身上下冒著水汽，看著白白嫩嫩，又可口。
程澄聞聲扭頭，心臟猛的一跳。
“滴！主人心率又不正常了！及時就醫，及時就醫啊啊啊啊啊啊啊。”
程澄默默低頭看著手環，抬手摳了摳，沒摳動，她放棄了，突然明白了那種，好吃的擺在麵前，她卻不能碰的痛。
她仰著頭，望著季旻，季旻擦著頭發的手一頓，眼底再次幽深了下，走過去，一手捏著程澄下巴，低頭吻了過去，程澄順勢一手摸上季旻的腹肌。
“主人，你要沒了，沒了，沒了！”
程澄：“……”
季旻鬆開人，下巴擱在她頭頂：“我說過的，它有點吵。”
終於折騰了一晚上，程澄痛定思痛，老老實實的抱著自己的枕頭，去了書房。
季旻一手按著眉心，分房睡來的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