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帶兵打仗,特彆是在古代世界帶兵打仗,易申有著豐富的經驗。
她甚至還有違抗皇命帶兵入京的前科。
當然就算沒有她,原劇情中的宿元也成功地抵達京城——隻不過後來功虧一簣。
現在有宿元的皇帝親子身份,他雖然隻是皇子,但兩個皇女都被“清君側”了,現在活著的皇嗣隻有他這半個。他畢竟是皇帝之子,無論如何比起胥皇夫來說都更加占據大義,所以在邊軍之中,他幾乎是一呼百應。
再加上易申這個人形外掛,沒到十天,她們便聚起數萬軍隊,直指京師。
胥皇夫倉惶之間調動京郊守軍與胥家軍。
然而在胥紹軒出麵喝令胥家軍棄暗投明之後,胥家軍紛紛倒戈,反手將胥皇夫的心腹捆起來,給胥紹軒送了過來。
胥皇夫在原劇情中能夠成事,自然有自己的勢力。
他與他的父親,也就是胥家主的正夫籌謀二十幾年,他們拉攏京中大小官員的夫郎,暗中挑火,讓他們對女子掌權產生不滿,繼而對權力生出野望。
胥皇夫將力量滲透進了朝堂的各個角落。
天盛朝沒有泉和國那樣神奇的藥物,女子產育之時,會經受難以忍受的痛苦,以及產後的虛弱。
即使是位高權重的女子,也是如此。
有一些女子因此不願意生育,而是過繼姐妹的女兒,作為自己的繼承人。反正姐妹與她同出一母,她們的孩子,無論是和哪個男人一起生的,身上都流著與她相同的血。
而這,加深了她們夫郎對她們的不滿。
胥皇夫利用了這些人的不滿,他為他們勾畫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男子掌權,然後將妻主關在後院裡,讓她隻有他一個男人,讓她隻會生下他的子女。
當然,他們並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他們的權力是從妻主手中得來的,所以他們會給妻主相應的尊崇地位。妻主生下的孩子,他們允許她們依舊跟隨妻主的姓氏,如果這樣她仍然遲遲不能誕育子女,那麼他們會找從災區買年輕的女奴隸,和她們一起生兒育女。
然後,為了表示對妻主的尊重,他們會將女奴生下的子女過繼到妻主名下,像尊敬生母一樣尊敬她,作為她的繼承人。
——反正生不出孩子的話,她們本來也要過繼姐妹的孩子嘛!現在隻是換個人過繼,她們也應該同意的啊!
男人們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而且他們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在這個沒有熱武器的時代,易申的戰鬥力非常恐怖。
當然就算有熱武器她也不怕。
畢竟她是開局一桶煤焦油,最終能炸飛幾百侵略者的女人。
京城厚重的城門在易申的手下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撐過去。城頭上箭如雨下,但沒有一個人敢往易申腦袋上射箭。
因為她的[北夷消滅者]稱號似乎被激活了。
城頭上的“守兵”,對於這個女尊世界來說,似乎更像是侵略者呢。
幾萬軍隊攻入京城,守軍節節敗退,更有許多被夫郎暗算禁在家中的官員乘亂反殺出門。守軍本就人心不齊,見到大勢已去,紛紛繳械求饒。
等大軍到達皇城門外,胥皇夫帶著一眾親衛,綁了皇帝到城頭,一把尖刀抵在皇帝頸上,厲聲讓宿元出來見他。
易申雖然有一百種方法攻破皇城,但皇帝受製於人,她隻能暫時按兵不動,去找宿元出來。
然而宿元壓根兒沒敢露麵。
就算易申反複向他保證,她會保護他,不讓城頭放冷箭把他射死,宿元還是不敢。
易申:“……”這個廢物點心!
她隻好出麵與胥皇夫對話。
胥皇夫雖然眼裡從來沒有宿元這個便宜兒子,根本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但是他長眼睛了,城下來的是女是男他還是看得出的。
見出來答話的是個女子,他手裡的刀當即往下麵用力,皇帝的脖頸被他劃開一道傷口,血滴滴答答地流下,將皇帝綠色的中衣染成一片漆黑。
“讓宿元出來!”他厲聲說道,“想保住皇帝的命,讓他用命來換!”
易申仰頭望著他。
這天的陽光有點耀眼,此時是正午,陽光幾乎直射在地麵上,易申一抬頭就感覺眼睛要瞎。
“我是宿元孩子她媽。”易申喊道,“你有什麼話,我可以代你轉達。”
胥皇夫冷笑起來,他扭頭看著皇帝:“陛下,您看看您生的一子二女,一個比一個不孝順,陛下生她們,有什麼用呢?”
皇帝非常鎮定。她淡淡地說道:“阿元出來有什麼用?給你送人頭嗎?好歹是朕生的,藏起來好歹能活,出來送死,難道讓朕斷女絕孫?”
胥皇夫笑得非常痛快:“陛下已經沒有女兒了,您早就斷女絕孫了。”
皇帝仍然淡淡的:“阿元有女兒,難道不是朕的孫女?”
胥皇夫的臉上湧上一層陰霾。他握刀的手更加用力,用力得開始顫抖。他咬牙切齒:“你能認宿元的女兒做孫女,他不也是男人嗎?你能把皇位交給他,為什麼不肯給我?!”
皇帝的脖子上被劃了一道傷口,扭頭的動作就有些遲疑。她詫異地看著胥皇夫:“你怎麼能和他一樣?朕再不喜歡宿元,他也是朕生的,他孩子身上也有朕的血脈,可你算個什麼東西?”
胥皇夫一刀刺進皇帝的肩頭。皇帝微微皺了皺眉,沒有痛呼出聲。
“你下令讓她們撤兵!”胥皇夫的神情已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