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你知道了?”
被人掐著脖子,花容居然還有閒心翻了個白眼,她都要給這個男人跪了好嗎!
血腥味那麼大,他還把她緊緊摟在懷裡,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對勁的好吧!
不過她要真這樣說了,可能下一秒她的頭就不屬於她的脖子了。
所以花容頓了頓,微微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讓男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臉。
她貌似艱難地吸了口氣,柔聲道:“我身上的氣味雖然對治愈內傷有效,但到底不如我的血來得有用。”
說著,花容從寬闊的袖擺裡伸出了一隻纖細白嫩的手,將手腕處靠近了男人的下頜,意思不言而喻。
燧黎略微垂眸便能看到女人白皙到幾近透明的手腕上,清晰可見的血脈文絡。
他的呼吸幾不可聞地頓了頓,抬眸時淡漠的眼掃過女人的臉,她頰邊溫順乖巧的柔柔笑意,和眼中若有似無的柔情,讓他的心底忽然升起一股陌生的情愫。
不過那陌生的感覺很快就被他忽略,暗色的眸子隻牢牢盯著送到嘴邊的白皙手腕。
他這次傷勢較重,叫她過來伺候也是因為烏格說,枯榮花的香味和血液對治愈內傷有奇效。
他本來就打算用她的血療傷,隻不過還沒來得及下口,這小花妖就自己主動湊了上來,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思及此,燧黎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掐著花容脖子的手也放了下來,轉而握住她遞過來的一截雪腕。
好的,脖子危機解除了,接下來輪到手了。
花容麵上眼裡仍是一副柔情蜜意,甘願奉獻,甘願犧牲的樣子。心裡卻在瘋狂咆哮:勞資就知道你想吸勞資的血!你個吸血魔頭!幸虧勞資機靈先伸手,不然勞資的脖子就保不住了……
在花容“微笑”的注視下,燧黎暗紅色的薄唇緩緩湊近了她的手腕,眼看要咬下時,男人卻又忽然問道:“你不怕嗎?”
花容愣了愣,而後微微垂眸,低聲道:“怕的,怕……疼。”
之後的過程安靜祥和的不可思議,花容覺得。
除了皮膚被咬破的那一刹那帶來的疼痛之外,花容並沒有太大的難受和不適之感。
大魔頭的動作溫柔到近乎虔誠。
他還很好地克製了自己,並沒有表現出那種想把她吸乾的欲望。
結束時,他甚至伸出舌頭在她的傷口處舔了舔。
有些粗糙的舌卷過她細膩的皮膚,帶起一陣酥麻之感。
花容的臉突然就紅了。
淡淡的淺粉色瞬間從腮側蔓延至小巧可愛的耳尖。
她慌不迭地把自己的手縮回自己的衣袖裡,腦袋也埋進了男人的頸側,整個人就像隻受了驚的鴕鳥。
這番舉動讓一直注視著她的燧黎心念一動,視線不經意掃過懷中人掩藏在發絲下緋紅的耳尖時,他的胸腔忽然漫上一股愉悅和柔情。
這份感覺來得太過猛烈,燧黎還未反應過來時,他還沾染著鮮血的薄唇已經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原本沁著寒星的眸子也仿佛揉進了點點暖意。
這是………動情之兆。
燧黎還未完全展露的笑意忽然就僵硬在了臉上。
動情?嗬……他居然就這麼簡單的動了情,他居然會對懷裡這個小花妖動情……對他的解藥動情……
一時間,燧黎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有對懷中人的憐惜和喜愛,也有對自己突然動情的驚訝和迷惘。
不過,他向來不是婆婆媽媽瞻前顧後的人,動情就動情吧……何況,懷裡的人如此心悅於他,甚至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的血液。
她若是知曉他對她動了情,應該會很高興吧。
燧黎微微垂下眼睫,寬厚的手掌附在懷中人的腦後,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發絲。
一瞬間燧黎心裡便落下了決定。
既然已經動情,那他便會好好疼她寵她。正如他父親所說的那樣,認定的人,雖死不悔!
隻是懷中的人莫要叫他失望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大魔頭:喜歡就是喜歡,咱不說那些虛的((٩(̀Д/́/)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