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花容,你………?”花容又抬頭看了高個子男人一眼,臉上欲說還休的神態將一個女子遇到心上人的反應表現得淋漓儘致。
經年活在泥淖,從未試過被人仰望被人傾慕,沒想到有一天作為螻蟻的他居然還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沉靜地盯著她。
花容也就不再說話,而是皺著眉動了動自己被捆得牢實的手腕。
“你們這個縛魔繩對我沒用,不過我還是打不開它,你能幫我解開它嗎?”花容微彎著唇看向站在床旁的男人,好像讓他幫她解開繩鎖是理所應當一樣。
男人的視線也不自覺地移到了她被綁著的手腕上,縛魔繩綁得很緊,她白皙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圈明顯的紅痕。
鬼使神差,魑魅走到花容身後,替她解開了繩索。
花容低垂下眼,隻是她口中的感謝還未說出,自己的脖子便被一雙粗糙冰冷的大手捏住。
窒息感將她包圍,同時耳邊響起男人的一聲嗤笑,“喜歡我?嗬……你以為我會相信?”
被緊緊捏住脖子,花容說不出話,眼角自然地分泌出淚珠,她掙紮著睜開眼,滿是受傷地望了男人一眼,而後又倏然閉上了眼睛。
魑魅看著她的眼睛,內心卻仿佛受了極大的震動。
脖子上的力道突兀地鬆懈了,花容趴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
身後卻是男人突然欺上來的身體,“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喜歡我?”
花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語氣有些堵氣,“你剛剛掐疼我了。”
魑魅置若罔聞,強迫地翻過她的身體,媚人的容顏和著一股好聞的香味驟然襲來,一股火氣突然從下腹升起,燃燒著他的理智。
花容適時地展開一抹害羞又害怕的笑意,男人驟然俯下頭吻她。
強忍著內心的惡心感,花容不著痕跡地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而男人依然毫無反應地埋頭動作。
隻是下一刻,他的動作卻戛然而止。
將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男人推下床,花容喪失了力氣般癱在床上。
她,剛剛殺人了………雖然是個壞人,但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有些顫抖地拿起自己手中簪子形狀的冰魄流蝶鞭,這個鞭子平時不但可以變成手鐲的形狀,甚至還可以變成其他形狀。
這是她後來幾天發現的,隻是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被仙器刺入要害,哪怕就是燧黎也得重傷,何況這些低等的盜魔者。
將冰魄流蝶鞭變回玉鐲的形狀套回手腕,花容連忙從床上起身,現在還不是害怕的時候。
隔壁的山洞內,綠蘿一口咬在輕薄她的男人耳朵上,男人慘叫一聲,毫不憐惜的一掌拍向她。
五臟六腑的疼痛感讓綠蘿神誌模糊地蜷縮在地上,眼角餘光讓她看到男人向她走近的身影,她想到了姐姐然後絕望的閉上了眼。
收緊手中的冰魄流蝶鞭,花容這次看也未看倒在地下的男人一眼,直接走到倒在地上的綠蘿身旁,將她扶了起來。
解開她身後的縛魔繩,花容擔心地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聽見有些熟悉的聲音,綠蘿才如夢初醒般睜開眼,看見是花容,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你還活著?”
花容笑了聲,回道:“嗯,不隻我活著,你也不會死了!”
聞言,綠蘿卻忽然間大哭了起來,花容連忙捂住她的嘴,“好了好了!沒事了!現在不是哭得時候,我們現在去找玲瓏公主和你的姐姐。”
聽先會兒那個高個子男人說的話,花容猜測,玲瓏她們應該是這群盜魔者準備獻給誰的,所以有極大的可能,玲瓏她們還活著。
聽到花容的話,綠蘿頓時停止了哭泣,沙啞著嗓音道:“她們難道還活著嗎?”
“我不確定,不過總要去看一看的。”
說著兩人站起身,花容這才看了眼倒在地下的男人,然後又看了眼綠蘿,突然閉上眼,口中念念有詞。
綠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下自己,然後恍然大悟般看向花容,“你……你是妖!”
隻有妖族才能在不借助法寶下使出幻術。
花容笑了笑,看著自己第一次施展幻術化出來的作品,滿意的點點頭。她就是個廢材妖怪,這幻術算是她會的為數不多幾個法術之一。
打量完變成矮個子男人的綠蘿,花容又再次施法將自己變成了高個子男人。
頓時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出現在了室內。
綠蘿看向花容,眼中嘖嘖稱奇。
花容道:“時間有限,我們現在就去找她們。”
出了山洞,花容很快找到了這個地方的一個守衛,她模仿那個男人的聲音裝作不經意地問:“先會兒準備獻上去的人看好了嗎?”
被問的守衛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恭敬地回道:“都關在一個洞裡,屬下們看得好好的,大人放心。”
“帶我去看看。”
很快,她們就被帶到了關押玲瓏她們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