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過去看看!”蘇清遠回頭對花容說道。
花容收回視線,點了點頭,跟在他身後向對麵的人群走去。
“哎,你說這橋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嘛?看著也就是普通一橋啊!”旁邊一個作道士打扮的男子向他身邊的女子說道。
“誰知道啊!大家都沒上去過,還是先看看吧!哎,你看他們,要上去了!快看!”
像是準備了許久,終於有人鼓足勇氣準備好要做那先鋒卒。
花容抱著手站在一邊,也向那橋上望去。
橋有些長,大約20來丈,橋麵通透,似玉砌成,兩麵無欄,兩座橋之間隔著三人寬的距離。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兩橋之上籠罩的像霧靄一般灰色朦朧的幻滅之氣。
此時,似是感覺到有人接近,那恍若凝實般的幻滅之氣竟然緩緩流動了起來,像饑餓已久的猛獸,等待著獵物的投網。
“師弟準備好了嗎?”
橋口穿著藍色袍服的男子一臉嚴肅地向另一邊的師弟問道,站在另一個橋口的青年男子點了點頭道:“師兄,我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話落,眾人便看見兩名男子齊齊開始運行自身的靈力,一步一步向雙生橋上走去。
他們一踏上橋麵,周圍的幻滅之氣立馬將之包圍,卻又在頃刻之間像是觸到什麼東西被彈了回去。
花容挑了挑眉,待幻滅之氣被彈開露出那兩人的身影,她才看清那兩名男子身上,竟有兩個像氣泡一樣的東西將兩人完全包裹。
“那不是青雲宗的水遁術嗎?”周圍有人小聲地問。
水遁術?花容眨了眨眼就聽身側的人解釋道:“水遁術,青雲宗的獨門術法,隻有內門弟子方可修習。”
聞言,花容偏頭向蘇清遠望去,心中暗道:這人好像對那些宗門的法術很熟的樣子,話說,他不是妖修嗎?
知道花容在看他,蘇清遠回望過去,勾了勾唇道:“花兄彆老這麼仰望著我,我會驕傲的。”
花容臉抽了抽,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繼續看著橋上的兩人。
蘇清遠笑了笑,移開視線時,舌尖頂了頂腮側,漫不經心地掃了站在人群中的瀟清風和慕雪櫻一眼。
橋上的形式瞬息萬變,幻滅之氣被彈開,仿似不甘心一樣,又立馬卷土重來。
那兩人身上的藍色氣泡在眾人眼中被擠變了形,薄薄的一層,像是隨時都會爆炸開來,看得眾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為他們捏了把汗。
幸好,二人修為不錯,感受到突然增加的壓力之後,迅速起勢將氣泡加牢。
氣泡雖然沒有被擠爆,但走在橋上的兩人卻舉步維艱,每走一步,周身的靈力便減少幾分。
待兩人走至橋中央時,眾人清晰可見,豆大的汗珠從兩人額前落下,掩在衣袍下的大腿也開始打起顫來。
幻滅之氣的壓力,排山倒海般向二人壓來,走在右側橋上的年輕男子唇角幾乎要咬出血來,他微微偏頭向左側的人道:“師兄,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左側的男子也是氣喘籲籲,汗濕衣襟,他又結了一個勢道:“師弟,如若我猜得沒錯,此橋越到後麵,壓力越強,我們的水遁術根本無法堅持到走完全程!”
右側男子隨之起勢,聞言,問道:“那師兄,我們該怎麼辦啊?這樣下去就是靈力耗儘,怕也隻會落得一個被幻滅之氣吞噬的下場。”
左側男子眼中閃過狠絕之色,“為今之計,也隻有啟動血靈術了!”
“血靈術?那可是禁術啊師兄!”右側男子瞪大了眼,驚訝道。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完蛋!”
右側男子聞言,麵上閃過為難之色,顯然在猶豫到底該不該使用禁術。
左側男子卻不給他時間猶豫,直接變換手中的法勢,道:“師弟,聽我的!祭血!”
他一撤法勢,周圍的幻滅之氣便洶湧而來,右側的男子無奈隻能依言變換法勢,和他一起施展血靈術。
“他們要乾什麼?師兄。”看著橋上陡然變換的形式,慕雪櫻不解地問道。
他對青雲宗不甚了解,這門術法看著也很眼生,瀟清風皺了皺眉道:“或許是他們的宗門秘術。”
“彆瞪了,眼睛瞪那麼大不累嗎?不就是個血靈術,有什麼好看的!花兄不如轉過頭來多看看我啊!”蘇清遠把頭湊近花容咧著嘴笑道。
花容嫌棄地一把推開他,頓了頓又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