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人懷疑燧黎拿出的法器根本不是神品,隻是為了充麵子才故意說是神品。
也因此,最後因為修為的原因被分到燧黎這邊的人,心裡多少都有些不甘。
渡海法器分配好後,雲奇便決定馬上渡海,因為天梯中日月星辰變換不定,就算這會兒還依舊是青天白日,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就會鬥轉星移,陷入沉沉黑夜。
因此,還是早些出發為好,能在白日裡多行些路程,就不用在黑夜裡浪費靈力照明。
真要下冰原火海之後,眾人臉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升起些微驚懼之意。
畢竟先會兒所見化為飛灰的都是白鴿、青蛇之流,即使心有懼意,但實際上卻並不深刻。
這會兒輪到人下去了,要是出個意外,化為飛灰的可就是他們自己了……
雲奇仿佛也知道大家心中的憂慮,所以便一馬當先決定由他開路。
淮陽玉艦從他掌心翻出,他口中默咒,頃刻間,那淮陽玉艦便變成普通船隻大小。
船一落地,雲奇便率先帶著人坐了進去,他們坐好後,玉艦周身驟然升起一陣青綠色的光輝,而後便緩緩移動著向冰原火海靠近。
冰寒熱火刹那間向著眾人洶湧而來,雲奇專心施法控製著玉艦下沉,剩下的五人則開始運用靈力為玉艦築起了一道屏障,抵禦冰原火海的侵襲。
眼看著他們漸漸沒入冰原火海之內,眾人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深怕他們出現一點意外。
不過好在,淮陽玉艦在沒入冰原火海之後,又行了好一段距離也不見有一點異樣。
見此,眾人便逐漸放下心來,迅速拿出渡海法器開始載人過海。
花容見燧黎沒動,估摸著他應該是想要最後一個,便也不著急,就站在一旁看他們先後渡海。
雖然此地有六人擁有渡海法器,但大家的法器卻也都大不相同,花容瞧了瞧,發現其中有一人的法器居然是一隻憨態可掬的烏龜。
那隻烏龜法器上除了那操縱法器的人外,還坐了一男一女。
那兩人好像是情侶,此時那女子正一臉不高興地看著那烏龜法器對那男子道:“我不想坐這個,我們去坐他們的海上月不行嗎?”
聞言,那男子麵有難色道:“可是,雲兄已經事先分好了啊……”
“我不管,要坐你自己坐,我才不坐這烏龜呢!”女子氣呼呼地背轉過身。
男子無奈,隻能和那操縱烏龜法器的人道了句抱歉,拉著那女子向花容們這邊走來。
那女子一過來便一改之前的嬌縱神色,顯得嬌羞了不少。花容彆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後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拉著那女子過來的青年男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他們,他們可不可以坐他們的法器。
燧黎未語,花容便出麵指了指操縱烏龜法器的那人道:“若是你們坐我們的法器,那他怎麼辦呢?”
那操縱烏龜法器的男子生得頗為清秀,看著還有些年少,許是生性靦腆,在二人公然拋下他之後,他也沒有生氣,隻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他們的決定。
聞言,那女子瞥了眼身後那人,毫不在意道:“他不是有法器嗎?自己過去不就行了!”
嗬!說的倒是簡單,花容心裡冷笑,什麼叫自己不是有法器,要是有法器就能過去,那還載他們乾什麼?
他們的海中月雖然能坐下十人,但是加上花容她們已經坐了八人,如果再加他們兩個,那操縱烏龜法器的人則勢必會落單,就算他有渡海法器,但是如果沒有人用靈力護住法器的話,卻也是過不了冰原火海的。
花容並不是有多少善心,她隻是不想讓這兩人坐他們的海中月而已。
燧黎幾乎在瞬間便明了她的心意,當下神情冷淡道:“坐不下!”
那女子沒想到被拒絕,當下臉色一變,想要說話卻在看到燧黎那冷漠的眼神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那男子在看到燧黎蹙起眉頭後,便趕緊又拉著那女子往操縱烏龜法器的那男子那裡走。
人家一看就不想載他們的樣子,再在這裡攀扯,等會兒若是身後的人也不肯載他們了該如何是好。
那女子摸不清自己的位置,那青年男子心裡可是清楚,他們可是沒有渡海法器的人,是最沒有底氣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