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微往後退上一點……
另一頭,等卓不凡終於擺脫了死纏不休的葉星,匆匆趕來時,抬頭便看見了在那圍牆之上,緊緊擁吻的兩人,夜風獵獵,祁光白色的衣角,溫暖鮮紅的裙擺,飛舞交纏,直看得他心頭的鬱氣不住地往上湧來,特彆是耳邊還有那麼一群看熱鬨的群眾還在嘰歪個不休。
“英雄啊,英雄,才來獄島的第一天就做了我們這幫人到現在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簡直就是神人啊,也不知道我們的監獄長大人的嘴唇是什麼味道的?艸,來獄島都五六年了,老子連女人的滋味都要忘記了,偏偏眼前有個女人還是帶毒刺的!”
“可不是!不過……嘿嘿,你還彆說,這兩人,這身高,這模樣,看上去還真挺般配的,嘿嘿嘿,大家都說整個獄島隻有11區的卓老大才能拿下宋監獄長,現在看來,他也不……”
“咳咳,咳咳咳!”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旁邊一人不小心瞥到了黑沉著臉來到他們身邊的卓不凡,當即咳起來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全都咳出來似的。
在獄島帶了幾年還活的好好的人基本沒有一個不是人精,說話之人幾乎是剛聽到身旁的人的咳嗽聲,便立馬調轉話鋒,“嗯……這當然了,新來的到底是新來的,看他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再說,說般配當然還是卓老大……”
這人的話還沒說完,卓不凡便已經緩緩往前走去了。
徒留餘下的一幫人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便噤口不言了。
隻是等卓不凡來到人群的最前頭,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的時候,祁光整個人便背對著他們輕飄飄地墜了下來,卓不凡眼尖地看到了溫暖做了個想要拉扯的手勢。
隻可惜什麼都沒拉到,祁光便已經落在了地上,然後……
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愈合了。
一看見這樣的異狀,卓不凡便瞬間感覺到在場的所有人的呼吸都瞬間一窒,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去,便看到了溫暖了然的神情。
果然,這是來自祁光的算計。
他知道,溫暖知道,甚至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猜到了。
畢竟,早在上頭的人通過了計劃,預備將祁光送來獄島的時候,那些大大小小的知道這個消息的勢力與國家便開始不停地往獄島送來他們的人,好提前打好基礎。
女人不是沒送過,但那些女人的下場不提也罷。
隻有一個溫暖不僅活到了現在,更穩穩地站在了所有人男人的頭頂上。
祁光並不想跟他們虛與委蛇,所以才會在來的第一天就撕開了他們鬥爭的序幕,想來之後島上不會太太平了。
可看著祁光嘴角笑意的溫暖,卻覺得對方選擇這麼做算計他們隻占極小的一部分,更多的原因,也不是她自戀,是真的感覺到對方就是為了來調戲她!
用生命來調戲她!
神經病!
想到這裡的溫暖,便從城牆一躍而下,蹲下,伸手勾住了祁光脖頸後頭的襯衫衣領,一下就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麵前,兩人四目相對,祁光笑意不減,始終半睜著眼慵懶地看著她。
看著這樣的祁光,溫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忽然就撲哧一笑。
不得不說,這一笑不僅僅是將在場的囚犯們看愣住了,就連直麵她笑意的祁光的眼底深處也閃過了一絲淡淡的錯愕。
隨後,他便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得越發的燦爛起來了。
兩人就這麼當著所有人互相笑著。
隨後,溫暖輕輕撥開擋住他那縷擋住了他那隻藍眼睛的頭發。
跟我玩,我怕你玩不起!
很明顯,溫暖的眼中表達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祁光看到了,倒是笑得愈發開懷了,溫暖甚至都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然後,溫暖就這麼站了起來,單手拖著祁光的衣領,輕瞥了一眼還在看著他們兩人的囚犯們,斂起所有的笑意,寒聲道,“看戲嗎?全都給我滾回去睡覺!”
說完,就這麼拖著祁光往自己的居住區走去。
徒留心思各異的囚犯們三三兩兩地回了自己的區域。
人群散開,卓不凡看著緩緩離開的溫暖與祁光,皺緊了自己的眉頭,剛準備轉身,便看到了身邊掩著小嘴的葉星,對方幾乎一看到他,便立馬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便趕忙往11區跑去。
傻逼!
卓不凡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也抬起腳往回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幾乎每天晚上獄島上的人都會聽到來自溫暖居住區的警報聲,一次兩次還新鮮,久了,就連他們都習慣了,隻覺得那樣子的戰鬥簡直就不是他們這些凡人們能夠參與的,嗑個瓜子,看個熱鬨還行,真湊進去了,怕是連命都沒了。
而這一次次的警報不僅僅讓他們深刻地認識到了祁光的戰鬥力,更鞏固了溫暖剛來獄島的血腥形象,就是好像自從第一天晚上之後,他們就再也沒看到他們兩個出現在居住區外,好像所有的比拚都是在居住區裡頭解決的。
大家都在背地裡猜測,說是一男一女湊到一起那還不是**,指不定兩人什麼時候打著打著就會打到床上去了呢,然後所有人都打賭他們兩個鬥地這麼凶,到底會是誰在上麵,會用什麼姿勢,隻不過討論了一次之後,一幫人就被卓不凡給揍了,之後再也沒有敢大聲討論,再加上他們幾乎天天都能看到溫暖,嗯,還是個處,也就沒了討論的興趣了。
再次聽到警報聲,正待在11區裡的卓不凡,沉著臉,聽到了自己屋子裡頭的聲響,煩躁地一下就捉住了來人的手臂,然後反手一剪,壓在了自己的床上,促使著對方的那張小臉正對著自己。
果不其然聽到了一聲嬌柔的驚呼之聲。
一聽到這樣的聲音,卓不凡隻感覺自己額角的青筋都跟著跳了跳。
溫暖那邊有個不省心,自己這邊也有個傻逼,天天給他下藥,下各種藥,自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實則渾身上下都是破綻。
“我的耐心有限,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嗯?”卓不凡微微湊近了些。
一感受到那股子男性荷爾蒙往自己靠近,葉星的臉便不受控製地紅了紅,隨後一咬唇。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看見對方這樣嬌俏的小模樣,早就知道對方是個女人的卓不凡不僅沒有絲毫驚豔心悅之感,反而心頭的暴躁感越發嚴重了。
特彆是在那警報聲的不斷催促下,他真想……
男人瞄了瞄她纖細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