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島風雲(十)(1 / 2)

眼看祁光這麼配合她的溫暖,隨即便收了笑,伸手一下就將那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女人拎了起來,丟回到了那堆女人裡頭,看著她們手忙腳亂地伸手接住,這才走近了些,勾著唇角,“來到我的地方,最好聽我的規矩,否則,下次就不是輕輕扇你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說到這裡,溫暖瞥了一眼那捂住發紅破皮的一側臉頰,一臉怨毒地朝她看過來的出頭鳥。

嗤笑了聲,便示意一旁的人用鐵鏈將她們全都串聯到了一起。

“帶走。”

“是!”

話音剛落,身後便瞬間響起了一陣震天響的歡呼聲來,畢竟這些可是女人啊,女人,他們已經多久沒見過女人了,儘管他們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知道這些女人到底帶著什麼任務而來,可也絲毫不妨礙他們的激動之情啊,若不是溫暖在一旁看著,指不定他們現在就會撲過來做出什麼事情來,不過溫暖能看得了一時,也看不了一時,當初她怎麼獨自一個人在這獄島,在這幫男人的覬覦之中站穩腳跟,她們也需要經曆同樣的過程,更何況她們還人多勢眾,完全可以團結起來,不是嗎?

溫暖笑了笑,便跟在了這列女人的最後頭,看著她們幾乎每一個的眼神都在祁光的身上停留過,更有甚者,現在就對著祁光做出挑釁的神情,像是想第一次見麵就給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隻不過祁光始終麵帶微笑,眼中始終沒有絲毫的波動,直到——

溫暖剛剛走到他的身邊,原本看著好似已經無欲無求的祁光突然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自己的懷中,於眾目睽睽之下,便抬起她的下巴,印上了深深的一吻,隻不過這一吻外人看著雖然旖旎非常,隻有與祁光對視的溫暖才看清楚了他的眼裡雖然含著笑,眼底深處卻帶著深深的冰冷,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嘴上則被對方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著。

似是想要懲罰她,卻又怎麼都下不了手。

幾乎是瞬間,原本行進的女囚隊伍就這麼停了下來,站在祁光周圍的男囚們也就這麼停下了歡呼,像是生怕會打擾了他們似的。

此時女囚那邊好像有人想要開口,但卻一下就被身旁的人給拉住了,然後被眼神示意了下,祁光那垂在身側的,泛著寒光的,極具攻擊性的左手手掌。

一看到對方那隨時都會出手的手勢,剛想開口博個關注的女人瞬間就跟個鵪鶉一樣縮了回去。

正被祁光親吻著的溫暖看不出,其他人還看不出來嗎?

這個看上去一直在笑,仿佛正在投入親吻的男人,全身都散發著勃然的殺氣,似是一有人動靜不對,就會立即見血。

隻不過這殺氣彌漫了四周卻是怎麼都沒沾染到他懷中的溫暖一分。

見狀,那群新來的帶著任務的女人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一直等到徹底遠離了溫暖與祁光,這幫人才終於憂心忡忡地交談了起來。

“怎麼辦?看樣子那姓祁的一副情根深種的樣子啊,我們真的能行嗎?”

“可不是,我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男人了,就姓祁的那模樣,絕對走心了。”

“這下可麻煩了……”

聞言,其中一個模樣最為出色的女人忽然輕笑了聲,“嗬,怎麼就麻煩了,怎麼就不能行了呢?男人總是這樣,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歸會特殊一些,我們接受到的資料上不就是寫著他們兩人也是春風一度之後,祁光才上心的嗎?我們來這裡,又不是跟這男人談戀愛的,畢竟這感情談得多了也就不值錢了,那宋溫暖走心,我們就走腎好了,這世上哪有男人不偷腥啊……遠的不說了,祁光父親的資料你們也是都看過的,他那麼愛著他的妻子,結果還不是……嗬……談戀愛不容易,上床卻是簡單的,勾引下藥,我們學的不都是這些嗎?忘了?床上的男人才是最鬆懈,最容易開口的!祁光,也不會例外!”

“更何況,宋溫暖那邊上頭肯定是打過招呼了,她並不能多加阻撓我們的行為,看她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你們難道不想給她添添堵嗎?連心都給了她的男人卻還是守不住,我很期待到時候她的臉色,絕對漂亮極了!”

女人帶著笑意說完,隨後遠遠地看了一眼那還站在碼頭上的一男一女,勾了下唇,便輕飄飄地轉身離開了。

徒留一幫眼睛已經開始發亮的女人們,暗自摩拳擦掌了起來。

也是這個時候,一旁圍觀的男囚們其中一個搗了下身旁人的手臂,“看來,這幫女人來者不善哦……”

“跟老子無關,男人我已經艸膩了,早就想換換口味了!哈哈!”

“換口味行,彆挑到帶刺的玫瑰就行,畢竟不是誰都想宋監獄長一樣,你真的惹到她頭上了才會動手,這幫女人手頭上的血可不比你我少多少。”

說完,這人也轉頭看了一眼碼頭上的兩人,抬腳離開了。

至於溫暖這邊,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兩人的這一吻才剛剛結束。

結束之後,溫暖這才伏在了祁光的胸口低低地喘著氣,而祁光則將自己的下巴駕在她的肩膀上,吃吃地笑著。

男人聲音低醇,如同存放多年的老酒。

海麵上的風迎麵撲來,挾裹著海水的淡淡腥氣,和祁光身上的淡淡味道。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愜意,那麼的舒適,溫暖閉了閉眼,心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管不顧的心態來,伸出雙臂便一下抱住了祁光精瘦的腰,同時也將自己的頭輕輕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頭。

而被她抱在懷裡的祁光笑聲頓歇,他看著溫暖身後的波瀾不斷的海麵,許久,眼中才終於閃過了一絲無奈,也伸手抱住了懷中的女人,越抱雙臂就越發的用力,越抱就越發的不想鬆開手。

如同那溺水的人在浪濤不斷的大海之中浮浮沉沉,突然抓住了一根浮木。

放手,便會立即溺死。

所以,你叫我怎麼能放手呢?

而隨著這一幫女囚犯的到來,整個獄島就像是水入了油鍋,本來就沸騰的厲害的地方,一下子就熱鬨的愈發的厲害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