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麵前的來者不善,顧柏才往後退了兩步,就一把踢開了麵前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一大堆廢紙盒,就在紙盒飛起的一瞬間,他就猛地撞倒了麵前的好幾個人,腳步飛快地往前跑去,誰曾想還沒出巷子,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後背被人用力抽了一棍子。
“唔。”
悶哼一聲,他反手一個手肘就撞了回去,然後趁著那人被砸中了鼻子,一下就奪了他手中的棒球棒,隨手就砸在了另一個人的脖頸處。
這一招招狠辣的招式,全是他以前摸爬滾打的時候學來的,原以為遠離了那些人,這些招式全都用不上了,誰曾想今天就用上了。
一瞬間,巷子裡頭的乒裡乓啷的聲音,外加男人們的慘叫聲與呼痛聲就沒有停止過。
雖然顧柏的身上也挨了幾下子,但基本上隻要對他動過手,就沒有一個不掛彩的。
麵對這麼多人,隻是挨了幾下子的顧柏已經算是夠從容不迫的了。
從容到那被派到顧柏身邊的男人眼中也閃過了一陣陣欣賞與驚豔來,腳步就這麼停了下來。
他看出來了,這小子,十有**不會出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最後一個男人被他一棒球棍放倒,他抬起腳就在踩在了那男人的臉上,用力地碾了碾,就俯下/身來開口低喘著問道,“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都是上頭分派的工作,我不知道,彆打我,彆打我……”
一聽顧柏踩得這麼用勁,這小嘍囉登時嚇得魂兒都沒了,就隻會痛哭流涕地說著他不知道。
聽到這樣的話,顧柏的眼神忽然一狠,隻是還沒來得及動作,緊接著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就突然響了起來。
“小柏!”
一聽到這聲音,顧柏臉上一愣。
就是這麼一愣,一旁躺著的一個哎喲哎喲叫著的男人瞅準了機會,直接就從自己的口袋裡頭一下就拔出了一柄水果刀,表情一狠,就直接就朝顧柏的手背上紮去……
另外一人一見有機可乘,立馬就撲上去抱住了顧柏。
上頭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他們都已經挨了這小子一頓揍了,要是連錢都沒撈到,那可真是又丟人又丟分了。
一人撲上來,其餘幾人也都立馬撲了上來。
直接就將顧柏整個人都壓得死死的。
徒留那握著水果刀的男人,麵帶快意地猛地紮了下來。
“小柏!”
女人的尖叫聲越發的刺耳了。
顧柏的眼睛也跟著這麼瞪大了,眼看著那刀尖都要碰到他的手背了,下一秒一個男人忽然就從一旁跳了出來,飛起一腳,就直接踢短了麵前男人的手腕,水果刀應聲掉地。
男人則握著自己扭曲的手腕就在地上打起滾來了。
其餘幾人一見又來了個硬茬子,登時就愣了楞,見狀,顧柏直接就掙脫了開來。
一旁的小嘍囉們見一見無機可趁了,就立馬屁股尿流地往外跑去。
偏偏在一位有些癡傻的母親的眼中,這些人剛剛欺負了自己的兒子,哪裡會放他們走,立馬就衝過來拉住了一個男人手臂,張嘴就開始咬了下來。
“啊!”
男人大叫了一聲,被疼得使勁就推開了這瘋婆子。
顧媽媽因為反應不急,腦袋一下就砸到了一旁的牆角邊上。
“媽!”
一瞬間,破了音的一聲大叫就這麼響了起來。
————
醫院。
“……就是這個樣子,董事長,是我保護不周。”
名為林大龍的中年男人一臉羞愧地對著趕過來的宋老爺子就垂下了頭來。
見他這樣,宋世坤又看了看呆坐在一旁的顧柏,就拍了怕他的肩膀,輕輕歎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搶救室的紅燈忽然就滅了下來,裡頭的醫生一出來就摘了口罩,眉頭皺得很緊。
“誰是病人家屬!”
一聽到這麼一句話,顧柏就立馬衝了過來,紅著眼睛地回答道,“我是,我是病人的兒子,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她流了很多血,我……”
“請你保持冷靜。我想問你,病人之前腦部是不是曾受過重創?”
聽對方這麼問,顧柏愣了下之後就慢慢回道,“是……她曾出過車禍,還因此失憶……”
“這就不奇怪了,病人之前失憶,就是那種有淤血壓住了某些神經,所以才會出現失憶現象,現在這一撞,淤血倒是挪開了,可是……”
“可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