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對好心的夫妻倆臨死前還用自己的屍體擋住了溫暖與女主所待著的枯井的井口……
那不住往下滴著的自己的父母的鮮血,小溫暖沒有留下太過濃重的心理陰影簡直算她堅強好嗎?
可就是這樣,她的噩夢還是沒有結束。
隻因為女主的聖母屬性一日不解除,一直跟她在一起的溫暖恐怕就也無法擺脫被坑。
偏偏對方還並不知道女主的坑人這項技能屬性的屬性點到底有多高,還一直傻乎乎地不願跟她分開,並想對她好!
隨後,兩人就哭著帶著土匪一闖進村子,溫暖父母就塞進她們懷中的錢,因為怕土匪們卷土而來,連村裡人的屍體都沒收斂,就連夜跑了。
直到跑進了城裡,兩個小的才終於鬆了口氣。
可誰能想到在城裡待了不過兩天,就被人盯上的兩個小的,因為女主陸初夏所謂的“善心”,認了個媽??兩人就一起被她這個“媽”藥倒了,再次醒來,人就已經在妓院裡了。
應該說幸虧兩個還小,也做不了什麼其他的事情,就隻能天天起早貪黑地做著各種粗活。
小溫暖性子倔強,因為遭遇的問題,她不相信任何的人,更不可能相信這種地方的人了,所以看誰都是一臉要死不活,隻除了一個女主陸初夏。
比不了陸初夏的聖母心,溫暖的心很小,小的隻能容得下一個陸初夏,所以她拚命地乾活,拚命地幫陸初夏的忙,為了她被打甚至是被人各種欺負那都已經快要成為家常便飯了。
可結果呢?
幾年之後,溫暖成了妓院最底層的存在,名聲極臭,沒有朋友,隻攢了一整個妓院的仇人。
與她形成最鮮明對比的便是女主陸初夏了。
因為她心腸軟人又好,從來不與任何人生氣,幾乎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可天曉得因為那些出頭的事情已經全都由溫暖給她做完了,對方因為聖母有的時候接下的活兒,都是她們兩個一起連夜趕完的,最後熬得兩眼通紅的溫暖也隻是得了對方的一句人真好,就沒了……
而兩人這樣的兩極分化的名聲,在她們十六歲第一次被鴇母逼著拍賣第一次的時候體現的淋漓儘致。
因為口碑好,陸初夏被妓院裡的頭牌姑娘給保了下來,並要到了自己的身邊成了最貼身的小丫頭。
長相出色的溫暖則直接就麵臨著淪落風塵的危險。
當時她被脫光了僅裹著一條被子被人壓著上了台的時候,所看到了的便是院子裡頭所有姑娘和夥計們幸災樂禍的表情與那些嫖客們興奮至極的大喊。
她那張本來日日糊著鍋灰的臉,也因為陸初夏的失口,而被人洗了個一乾二淨甚至還施上了上好的脂粉。
於是,原先姣好到甚至能將院子裡的頭牌比下去的容貌就這麼大喇喇地顯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被綁住了手腳的溫暖就隻能一臉驚恐地聽著台下那些男人們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聲,眼淚在她的眼眶之中打著轉,卻始終都堅強地沒有落下。
也是那個時候,她眼角餘光瞥到了那站在頭牌身邊一臉無奈同情,雙眼通紅的陸初夏時,她才嘗到了什麼叫做刻骨的怨恨。
這麼多年了,她因為把對方真的當成是朋友,真的聽從自己父母的話把對方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拚儘全力地對她好,可結果呢……對方的心太大,她宋溫暖不過就是占據她心臟之中極小的一個部分,一個隨時都能舍去的一個部分!
她怎麼能不怨恨!
也幸虧是拍賣到了一半,這座小城裡突然就衝進來了一幫土匪,重點洗劫了妓院、客棧、鄉紳貴族等有錢的地方,溫暖更是就勢逃脫,恐怕也逃不了被侮辱的命運。
可誰能想到她這邊帶著自己攢了多年的銀錢才剛剛躲開了妓院裡的打手們,偷上了一艘船,下一秒她就驚恐地看到陸初夏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當即溫暖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因為怕她聲張,就隻能憋著氣地安撫住她,任由對方對她沒完沒了地控訴,什麼離開妓院為什麼不喊她一起,還是不是姐妹,什麼之前她不是沒求過頭牌姑娘,想讓她給她說兩句好話,但實在是溫暖這幾年得罪的人太多,頭牌姑娘也不好說話,什麼都是她長得太漂亮的,鴇母根本就不可能放棄她這棵搖錢樹等等……
直聽得溫暖沒當場掏出把刀來,抹了她脖子,算是她氣量大。
當時她就隻是想著隻要忍過了這一段,忍過這一段就好,等上了岸有的是機會甩掉這人,可誰曾想船才行到一半,這坑貨就說自己想找個地方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然後就把自己隨身的包袱丟給了溫暖,根本沒等她點頭人就不見了。
兩人再次碰麵,則是在船上莫名開始火拚了之後。
聽聞好像也是對方一不小心說出了有人有槍,船上的人就這麼你一槍我一槍地打了起來。
而一旁的陸初夏還在不停地救小孩救老人,並且救完了就往溫暖躲藏的地方一放。
最後連句罵人的話都沒說出口的溫暖就被這些人的擠得一腦袋砸到了船的欄杆上,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因為,腦中有淤血,瞎了。
不過卻叫一個自稱是她哥哥的男人給救了回去。
她知道對方是因為她身上的包袱把她錯認成陸初夏了,可她一個瞎子,又長得實在是漂亮,在這樣的亂世當中,要不立馬點頭暫時頂替了對方的身份,恐怕就連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
可就是這麼一認,卻還是給自己引來了殺身之禍。
後來直接就叫那跟陸初夏相愛的土匪頭子為了報複陸懷瑾這個四處剿匪,並殺了他好幾個弟兄的哥哥,將腦筋直接就動到了瞎了的溫暖頭上。
下藥,再讓自己的兄弟好好“享受”,最後一槍崩了,拋屍荒野。
整個過程那叫一個一氣嗬成,從容不迫。
等陸懷瑾趕過去的時候,看著自己“妹妹”的屍體都快要被野狗啃得麵目全非了。
於是,在陸初夏這個女主都還什麼都沒做的時候,她的攔路石就已經被人清理的一乾二淨了。
想到這裡,努力睜大眼睛,卻還是能看見眼前一片漆黑的溫暖,用力捏了捏拳頭,同時就將自己整個人縮得越小來。
與此同時,看著麵前那快要將自己蜷縮地消失不見的小丫頭的陸懷瑾,嘴唇就抿得愈發地用力了。
十六歲的小丫頭有著一張他從沒有見過的精致臉蛋,膚色雪白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儘管無神,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吸引走男人們的目光,頭發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微微有些淩亂,發色則帶了些許營養不良的黃,叫人看上去卻覺得越發的楚楚可憐了起來。
因為之前是在昏迷的緣故,她那雙白生生的小腳並沒有套上襪子,此時腳趾頭正用力地蜷縮著,像是正在所說著主人的不安與惶恐。
好了好一會兒,陸懷瑾再次聽到了小姑娘的一聲尖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個變態一樣盯著人家的腳盯了太長的時間了。
見那站在床邊的老大夫一臉求救地朝他看了過來。
想著對麵這個他從沒有見過的小丫頭雖然跟他不是同一個母親,但好歹也是他的妹妹的陸懷瑾,輕咳了聲,就示意站在床前的大夫讓開。
隨後邁起腳來就徑直往床邊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軍靴走在地上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小姑娘的表情越發的不安起來了,無神的雙眼之中也盛滿了不知所措的驚恐來。
等到聽到了那腳步聲直接就停在了她的床前,尖叫聲已經到了嗓子眼的她還沒叫出聲來。
下一秒忽然就感覺到了一隻寬大又溫熱的手直接就蓋在了她的腦袋上,隨後一個溫和卻又極具磁性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不怕,我叫陸懷瑾,青州城的少帥,是你的哥哥,以後我會保護你,照顧你,讓你再也不會受到一點傷害,相信我,好嗎?妹妹……”
說完了,還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
而此時的溫暖則睜著眼睛,喃喃道,“哥……哥……”
隨後試探地就抬起手來,猶豫未定地就觸上了那隻按在她腦袋上的手,嘴角一下就翹了起來。
“哥哥……”
小丫頭本就長得漂亮,這樣忽然的一笑,如同那清晨剛剛綻放沾了露水的花兒。
隻笑得陸懷瑾的心臟,莫名就跳了下。
好像……好像有個妹妹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對嗎?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