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無論是對陶籽雪自己還是彆人,因此當陶籽雪應陶子夏的要求講另一個故事時,兄弟倆困得直眯眼。
隨著陶籽雪的聲音漸輕漸緩,兄弟倆依偎著陷入沉睡,不忍叫醒疲倦的倆人,陶籽雪下床替他們掖好被角。
既然下了床,勞碌命的陶籽雪又出房門去查看陶父。
陶籽雪剛推開門,靠在床頭的謝江花就猝然驚醒。
“爹沒事的,你還是上床睡吧,不然爹身體剛好,該你倒下了。”陶籽雪開著玩笑話。
謝江花睡眼朦朧地打量開朗的陶籽雪,“你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樣不好?你不是討厭以前的畏畏縮縮的我,恨不得把我回廬重造嗎。”陶籽雪眉開眼笑地回,“以前我覺得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解釋,但是事實告訴我,這是弱者的逃避。因此,不必大驚小怪的,以後我會越來越強大!”
“籽雪,是我小心眼了,娘跟你說聲對不起……”謝江花說著便想起身。
陶籽雪上前一步,製止了謝江花的動作,“不用說對不起,連我自己都看不起以前的自己,何況是彆人。”
“你現在挺好的,陶家需要有個人來撐,以前我一出麵,你爹就凶我,害得我都不敢潑辣,就怕有一天你爹跟我離婚。可惜,我的退讓沒換來你爹的感情啊……”謝江花落寞地呢喃道。
謝江花背對陶父說話時,陶籽雪看見了陶父顫動的眼瞼。
“就像你一直忘不了爹,背著壓力再嫁一樣,爹這輩子估計也忘不了洛雪,不是說愛得越深恨得越久嗎?”
“我不甘心!”謝江花沒了戾氣的話聽得人心酸。
“不是說人心都是肉長的嗎?你對爹的好,爹心裡都知道,所以無論你們吵得天翻地覆,他都沒趕你走,他比誰都在意這個家。”
謝江花聽聞此言,頓時豁然開朗,好像每次都是自己任性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