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二哥可以去,為什麼我不能去?”我們都是二姐的弟弟,二姐要做到手心手背都是肉,陶子夏傲嬌地嘟著嘴。
陶子夏的打岔,讓沉浸在失落中的陶父即刻回神,“你二哥比你乖,去了可以幫忙。”
“我也可以——”陶子夏仰著頭,衝動地回。
陶籽雪在陶子夏激動的神情中仿佛看到一隻小獸獨自舔雪的寂寥,想招手喚過陶子夏,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個人相比,她確實更偏愛陶子秋,因為加注在陶子秋身上的幼年悲劇。
陶子秋看看陶子夏緊握的雙手,艱難地說:“我不去了——”
陶子秋的臨時改主意震驚了不少人,不用細想大家就知道他的心細如發。
“子秋性子好,跟著籽雪去還能幫上忙,子夏皮慣了,去了反而給籽雪增加負擔,還是留下。”謝江花沉默了許久,主動開口,“我現在去幫子秋收拾行李——”
謝江花的一席話,敲碎了陶子夏的美夢,他哇地一聲跑出門去。
陶籽雪擔心地想跟上去,被陶父阻止,與謝家人匆匆告辭後就尋著陶子夏的方向離去。
後來不知道陶父是怎麼勸陶子夏的,第二天陶籽雪離開前,看到了歡送隊伍裡神色平靜的陶子夏。
原來陶父找到陶子夏後,耐心細致地分析了陶子夏跟去G省後可預知的悲催未來。
陶子夏不傻,知道在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因為爹娘的縱容,而跟去G省後定逃不脫謝敖國和陶籽雪的緊箍咒,一旦出格肯定被教訓,聯想到謝敖國鐵麵無私的軍人特性,他渾身抖擻,“爹,我還是喜歡待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