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籽雪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漫長的一個月,度日如年,唯一的喜悅便是龍鳳胎可以獨立行走,挪著他們胖嘟嘟的小身子走街串巷,遇到高坎就手腳並用。
等待期間,龍鳳胎最喜歡去軍區大門口眺望,像兩尊望父石。
“啊呦,我們的寶寶貝貝又來等爸爸了……”次數多了,鄰居都從誇獎變成揶揄。
龍鳳胎揚起他們萬人迷的純真笑臉,憨態可掬地與大家招招手,“呀呀……”
“寶寶貝貝,你們媽媽呢?”有人好奇地問,相對於大家對親人的緊張,陶籽雪表現得很是從容淡定。
聽不懂大人在說著什麼的龍鳳胎茫然地歪了歪頭,一屁股坐在陶籽雪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木凳上翹首企盼,希望今天可以看見那個好久不見的高大身影。
不遠處開來一輛軍用卡車,龍鳳胎眼前一亮,寶寶先起身,拉起貝貝,屁顛屁顛地向遠處走去。
然而未走出幾步,就被人拽住,龍鳳胎生氣地轉頭。
“你們去乾嗎?”陶籽雪皺眉,小孩子大了就喜歡亂跑。
看到緊張的陶籽雪,龍鳳胎厚顏無恥地露齒一笑,指指駛來的汽車,咿咿呀呀地叫個歡實。
“爸爸沒那麼快回來,我們回去把飯飯吃了哦!”原來陶籽雪轉身拿龍鳳胎的午飯,他們就急不可耐地溜走了。
龍鳳胎固執地把陶籽雪往人多的地方拉,一副誓死不休的勁頭。
不等陶籽雪柔聲安撫龍鳳胎,駛近的汽車停在了不遠處,車上下來兩個著裝整齊的士兵,與身邊衣衫不整的戰士形成鮮明對比。
“你好,請問是陶籽雪同誌嗎?”兩個士兵敬禮。
不知為什麼,陶籽雪心裡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