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雪明白丈夫的想法，拍拍他的胳膊，意似安慰。
“罷了，早就習慣了。”陸江沉沉地歎了一口氣，“這兩年趙大爺一直賦閒在家，我回頭給安邦大哥打個電話，請他問問趙大爺關於鄧楠的情況，他應該會知道。這邊，我不在的時候，鄧楠的兒子和妹妹就麻煩你平時多看顧一二了。”
“我給他們留了錢票，也托了韓平，等下次進城再去看看他們。”
“那就好，有小韓護著，他們姑侄兩個可以少受些折磨。年關越近，天氣越冷，你找兩件舊棉衣改天給他們捎過去。”陸江叮囑道。
風輕雪白他一眼，“你以為我想不到？就是當時不方便拿出來。現在不是要送孩子回老家嗎？收拾行李時，肯定有帶不回去的舊衣服，送他們去火車站坐車時帶上，請鄧楠的奶娘廖大娘出麵把舊衣服和藥油拿給鄧紅菱和鄧武。鄧紅菱臉上留了疤，腿也廢了一條，瞧著斷骨沒接好，寒冬時節肯定痛得不得了，治標不治本，還是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才行。”
她的眼睛不是x光，無法透過皮肉看到鄧紅菱的斷骨情況。
陸江閉了閉眼睛，很快睜開，“先治標，然後再想辦法治本，能治本嗎？”
他最後一句話問風輕雪，風輕雪老老實實地道：“時間太久了，很難治本，就算打斷重接，也不會恢複如初，隻能比現在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