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那就承你吉言了，同誌，如果真有那一天，真有我翻身的一天，再見麵時，我請你喝咖啡，喝最好喝的貓屎咖啡。”老太太道，“我姓周，我叫周明玉，同誌，你叫什麼名字？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將來我到哪兒找你？”
風輕雪抿嘴一笑，“我姓風，叫風輕雪，以後定居首都的可能性比較大，您要是有機會來首都遊玩，我請您去莫斯科西餐廳吃西餐。”
因為老太太說到喝咖啡，所以她猜測老人可能會喜歡西餐。
民國時代的美人，有幾個沒接觸西方文化？
“風輕雪？”老太太把這個名字在嘴裡咀嚼了兩下，“你和風輕雲是什麼關係？”
風輕雪倒是愣了一下，“您認識我妹妹？”
周明玉不由得笑了，“不認識，風輕雲幾年前來上海表演，我聽過她唱歌，也看過她演的電影，名字一脈相承，你和她又很像，所以就問問。說實話，你比她更像我的一個故人，也就是十裡洋場的電影皇後，見了倒覺得有些親切。”
聽到“電影皇後”四個字，風輕雪不禁道：“不少人都說我像她，其實就是人有相似，我就是個普通人，可沒有那樣的風華絕代。”
周明玉冷笑道：“在各方麵壓抑人之本性，如何能相提並論？”
風輕雪聽出了她話裡的怨氣，沒做聲。
周明玉顯然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容易惹人攻擊，忙咽下還沒出口的其他言語，“不說這些了，你不是有事辦嗎？你走吧，有緣咱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