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剛剛來得急,也沒帶麻醉劑,幸好你能安撫它,要不然就麻煩了,它要是跑脫了,我們還真不一定能製得住。”
時聞也有點後怕,不過還是說道:“不會的,你們這麼多人。”
弓疆搖搖頭,蹲下來繼續忙活。
包紮完了,他們將鵝喉羚轉移到鐵籠子裡。
有時聞在,鵝喉羚沒掙紮,乖乖被推著進去了,直到關上插銷,被抬進後備箱,都很順利。
弓疆拿出相機對鵝喉羚拍照。
時聞看沒他什麼事了,後退一步。
轉頭四望的時候,發現燕克行不知道什麼時候牽著黑娃的繩子,正在看著他。
時聞快步走過去。
燕克行將狗繩遞回給他:“小狗很乖,叫什麼名字?”
“黑娃,黑夜的黑,娃娃的娃。”時聞低頭看正歡快搖尾巴的黑娃,“它好像隻有對你才那麼乖。”
說著,時聞吸了一下鼻子。
燕克行看著他:“血腥味讓你感到不太舒服?”
時聞:“還好。”
燕克行往兜裡掏。
時聞以為燕克行會掏煙,正想拒絕,沒想到燕克行掌心裡放著一顆薄荷糖。
“以為我會抽煙?”燕克行的眼睛裡帶著笑意,將薄荷糖遞給他,“經常進山,山裡不讓抽煙。”
時聞:“你總這樣?”
燕克行:“哪樣?”
時聞用手背揉了一下鼻子:“就總知道彆人在想什麼。”
燕克行:“猜的。”
時聞保持懷疑地低頭,輕輕從燕克行手裡捏了薄荷糖,剝開糖紙,往嘴裡一拋。
頓時,又涼又苦的味道在嘴裡蔓延開來。
他僵住了,瞪圓了眼睛看向燕克行。
我去!好提神!
燕克行在旁邊笑了一下,這次笑意無比明顯,不用刻意觀察,也能看出來。
燕克行說道:“事情處理完了,快回去吧。”
時聞:“你們呢?”
燕克行:“我們也上車要回去了。”
時聞用舌尖頂了頂薄荷糖:“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燕克行:“晚安。”
時聞含著薄荷糖,牽著黑娃往前走,走出了好一段,回頭一看,燕克行站在原地,對上他的目光,朝他揮揮手。
他也揮揮手,回過頭,牽著黑娃往牧場走去,同時將嘴裡的薄荷糖咬得咯咯響。
現在他已經聞不到任何血腥味了,隻有又涼又苦的薄荷糖味。
確實挺管用。
第9章
這天晚上,關上牧場的大門,時聞洗漱後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掏出手機,打開微信。
微信裡有不少人在找他,他先簡略地回了幾句,而後下滑列表,尋找燕克行的微信。
燕克行和弓疆都在他列表裡麵。
不同的是,弓疆的名字排得比較靠前,燕克行也就跟他加上微信那天聊了幾句,後麵就再也沒聊過了。
時聞將列表滑來滑去,幾次點在燕克行的頭像上麵,到底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