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隻虎崽的耳朵抖了抖,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反應。
希望它們隻是在家裡的時候心大,以後回到森林中生活能夠謹慎一點。
時聞無聲歎了口氣,穿好衣服,打著手電筒去畜棚裡查看。
狗子們被他的動靜驚醒,都睜開眼睛來看他,看它們蜷縮的樣子,應該有點冷。
時聞摸了摸黑娃的腋下,感覺還算暖和。
它們有點冷,但不至於凍感冒,不需要喂藥,等會弄暖和一點就行。
時聞又去看綿羊豬、羊和牛。
牛有點凍得流鼻涕了,那麼大的身體,臥在屋子的一角,蜷縮起來,看著有點可憐。
羊和豬倒好,可能因為它們外麵有厚厚的卷毛。
時聞查看了一圈,見問題不大,便去鍋爐邊,挑了兩擔炭,將火給生上。
牧場上沒有集中供暖這事,不過可以自己燒鍋爐。
前些天時聞就買碳了,三千一車,都是大塊大塊的好炭,跟那些製成蜂窩煤的碳不太一樣。
這種大塊的碳特彆耐燒,熱量也足,就是成本高一些。
今年養牲畜已經投入了那麼多本錢,時聞也不在乎這時候的成本高不高了。
他將爐子燒上,把爐門關好,給家裡和畜棚都供上暖。
再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明顯暖和起來了。
聰崽不再勾縮,四仰八叉地睡著了,也露出了柔軟的肚皮。
再看邊上的虎崽。
這仨貓科動物有著非常統一的睡姿,看來兩隻虎崽這是跟聰崽學的。
在上床前,時聞看了一下外麵的天空。
大朵大朵的雪花紛紛揚揚地灑下來。
可能因為草原,外麵的風呼呼地刮著,實在粗獷,連帶著雪也秀美不起來。
時聞感覺它們一點都不像鵝毛,反而像被扯破的衛生紙片,同樣有點灰撲撲的。
起來活動了一圈,後半夜,時聞睡得非常香甜。
等到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窩在溫暖鬆軟的被窩裡,險些起不來。
還是聰崽帶著兩隻虎崽鑽進來,躍躍欲試地想跳他的床,連姿勢都擺好了。
時聞一下就從床上翻身坐起來,連忙張開手臂做了個阻攔的姿勢:“使不得——虎崽你們可是天天在土裡翻滾的啊,天這麼冷,彆讓我洗床單。”
兩隻虎崽不滿:“汪嗷——”
時聞趕緊下床,一手一隻虎崽,將它們抱了出去,又回過頭來抱聰崽,順便揉揉它柔軟溫暖的肚皮:“你們在客廳玩吧,我很快就起床做飯了。”
聰崽:“咪。”
哄完三隻貓科動物,時聞的睡意也沒了。
他鑽進衛生間刷牙洗臉,開始忙碌的早晨。
忙了半早上,將所有牲畜喂完,時聞跟馬老漢他們說今天不用來了,風雪太大了,對付著喂一天乾料算了,等明天風雪停了,再看看要不要趕出去放牧。
馬老漢他們也都答應了。
這刮風下雪的天氣,對於人來說不安全,對於牲畜們來說,其實也不太安全。
風刮到下午兩點多,停了。
時聞在家裡沒什麼事做,看外麵天氣還好,就想著出去巡視一圈。
他把黑娃幾個留下來看家,隻帶了安娃出門。
安娃算是狗子中最喜歡雪的一個,它看見雪,汪汪叫著撒歡。
時聞牽著繩子,險些沒將它拉住:“等等,我們不走著去,我們直接騎摩托車去。”
安娃:“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