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有了光,時光機載著你穿過了夢。”
“――你擁有了廣闊藍天。”
“――江寒孤影禦刀行,絕美人間。”
“――頒獎台上的少年,風光無限。”
“世間涼薄無邊,惡意妄言誨人不倦。”
“真真假假,看不到一手遮天。”
“漆黑的夜空沒了星,時光機墜下了夢。”
“夢到你站在二零一三,守著一個人的影院。”
清晨的山頂有微風,吹著姚緋的發梢。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視線漸漸模糊,她不喜歡商銳,從來都不喜歡商銳。
商銳太盛氣淩人,商銳跟她不是一個世界。商銳是恣意張揚的大少爺,不食人間煙火。他永遠不會俯身看人,他永遠是高高在上。
沒有終生平等,這世間本就分三六九等,商銳是金字塔頂最上層的人。姚緋是最底層,沉在海底的黑暗之中。
他又重複了一遍前麵的歌詞,悠悠揚揚的歌聲飄在山頂。
“――惡語傷人六月寒,你消失在了茫茫黑暗。”
“離開的第七年。”
“屠龍少年手持長劍,重現人間。”
“撥開濃霧見天明,陽光燦爛。彆再害怕天黑路暗,往後都是晴天。歡迎回來,我――”商銳卡了下,把我改成,“勇敢的屠龍少年。”最後一個音調落下,商銳偏頭看向太陽,從冷冽的下顎到喉結拉出修長漂亮的線。
他唱歌時表情張揚肆意,完全的放開自己。白皙漂亮的指尖敲了下尤克裡裡,發出輕響,他仰起頭看跳出地平線的金色的陽光,他修長的手臂撐在車身上,揚聲道,“看到了嗎?姚緋,太陽出來了,今天是嶄新的一個晴天。”
姚緋越過商銳看到一縷金光落到大地之上,世界被映的一片燦爛。
商銳唱歌很好聽,非常好聽,姚緋第一次聽他的慢歌。他可能抽煙的緣故,嗓音沒有那麼清越,但恰好是那種沙啞讓這首歌變得格外的有魅力。
她不知道到底是商銳入戲還是她更入戲,她看著商銳被太陽映成金色的發絲,他俊美的五官在太陽底下清晰分明。
太陽徹底的升起,整個山頂落在熾熱的陽光中。商銳取了一支煙咬著低頭點燃,一縷白色煙霧緩緩升起,他握著尤克裡裡姿態慵懶靠在車身上,唇角上揚,“昨晚寫的,還沒取名,不如就叫看黃|片被抓包的少年吧。”
姚緋:“……”
商銳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他的手指間夾著煙。靠在車身上,眉眼飛揚,唇紅齒白,笑的異常燦爛,“如何?姚緋,我寫歌和唱歌都很貴,你打算付我多少費用?”
姚緋走向了商銳,一直走到他麵前。拿出煙盒,取了一支煙卻沒有點燃,她偏了下頭看商銳,嗓音很低,“借個火。”
商銳把打火機遞給她,他半仰在車上,筆直修長的腿懶散的敞著,一隻腳隨意支著車前保險杠,“這首歌就叫晴天吧,其實我更喜歡拿吉他或者鋼琴來寫歌,可這裡隻能找到尤克裡裡。時間緊迫,隻能這樣了。等回去,我再修修。”
姚緋抿了下唇,沒有接商銳的打火機,還是看著他。
“要我幫你點煙?姚小緋,你很會得寸進尺。”商銳靠坐在車引擎蓋上,把煙放到了唇上,懶懶散散的叼著,打算給姚緋點煙。
姚緋的手落到他的身側,咬著煙傾身靠近商銳。
天地靜謐,太陽熾熱。
姚緋的兩隻手撐在車引擎蓋上,低頭把白色煙頭對準了商銳咬著的煙,她抬了下睫毛,清澈的眼看他,聲音很低,“吸一下。”
商銳怔怔看著她,姚緋垂落的長發碰到了他的手。他吸了一下,煙頭亮了起來。
姚緋在他的煙頭上點燃了煙,一縷白煙纏繞愛兩個人之間,商銳唇上的煙飄下了煙灰,他還看著姚緋。她退回去靠在車頭,拿下了煙。
“商銳。”
商銳霍然起身,扔掉尤克裡裡,跳下車轉身把姚緋壓到了車引擎蓋上,熾熱滾燙的男人身體近在咫尺,他一隻手夾著煙垂到了車上。另一隻手落到了她的腰,猛地往前一步,腿抵著她的腿。
他的桃花眼深邃黑沉,呼吸變重了,喉結滾動嗓音啞然,“你在撩我。”
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姚緋靠在車上,她抿了下唇,說道,“你唱歌很好聽。”
商銳有力修長的腿貼著她,他們靠的非常近,近到呼吸交纏,熾熱和瘋狂一寸寸侵蝕著彼此的理智。
姚緋的長發隨風飄蕩,蕩到了商銳的手臂上,癢意纏繞著心臟,勒的人喘不過氣。他扔掉手上的煙,攬住姚緋的後頸就吻了下去。
姚緋沒有閉眼,她很想找出一點惡心感,然後把商銳踹出去。
從此一刀兩斷。
未果。
她抬起夾著煙的手搭上了商銳的脖子,煙灰隨風飄蕩。她抱緊商銳,閉上眼,與他瘋狂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