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氏倚著門框朝自己公婆的房門瞥了一眼:“也不知誰是喪門星,方死了我兒子,還挑唆的咱爹硬要把水根媳婦趕出門。眼下後悔了有什麼用,馬後炮!家裡有那麼個喪門星守著,我瞧著財神也落不進來。要不怎地水根媳婦在家裡時候雖然也能乾,但看著也沒這樣出息,這一出趙家門,就一下子發達了。”
這話陳氏當然不能忍,她三番兩次在錢淺麵前吃虧,惦記錢淺財產想讓她回趙家又失敗了,眼下看著錢淺又一扭身成了全村的香餑餑,更是讓她氣悶不已,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聽見王氏這些酸話,她能忍才怪。
她砰一聲推開房門,衝著院子裡的王氏破口大罵起來,趙全福已經失去了權威,王氏這時候自然不會在受著便宜婆婆的氣,不甘示弱的罵了回去,兩個女人罵著罵著不過癮,就在趙家院子裡動起手來,扯頭發抓臉,好不熱鬨。
而趙金水一副懶得理的模樣,站起來就出了門,他還是打算去族長家討個主意,看看水根媳婦的事兒該怎麼辦,才懶得摻和家裡老娘們打架呢。躺在床上的趙全福原本還指望著使喚兒子拉架呢,結果直著脖子喊了半天,沒人搭理他。
趙家如此熱鬨滾滾,錢淺的小院子倒是還算清淨,尤其是過了午後,坡上荒屋素有鬼屋之稱,就算是惦記說媒的人,也沒人過了晌午還上山坡。
“我瞧著倒是省了看家了。”錢淺笑嘻嘻地瞧著自己院子裡的青磚:“要是有人想上我這裡來拉磚,怕是村裡人都不會看著不管。畢竟,人人都把這些青磚當自己家的東西惦記呢!”
“你倒是心大。”薛平貴指揮著錢淺幫忙舀水,在院子裡洗掉一手的泥水:“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趕著將炕和院牆修了才好,青磚砌成牆了,他們也彆惦記,砸也砸不下來。”
“那你慢慢忙,我明日進城一趟,”錢淺幫薛平貴洗了手,轉身去廚房端飯:“今年是豐年,糧價賤,我再去買些黍米存著。”
“明日我和你一同進城吧?”薛平貴偏頭想了想之後答道:“我去金水坊買些兌了糯米粉的草木灰,用來和泥糊牆結實些。”
“也好。”錢淺點點頭:“那我趕著做些點心,看看在金水坊能不能賣掉。”
“可以,”薛平貴點點頭,但轉頭又一臉認真的囑咐錢淺:“明日是我同你一起進城,去金水坊尋個地方買點心倒是可以。平日裡你自己可千萬莫要隨便去擺攤子,那裡亂的很,你又是外來的單身女人,莫說官差和街霸你應付不來,旁邊擺攤子的小販怕是也容不下你。”
“這些我曉得。”錢淺衝薛平貴一笑:“所以我日常都是去千金坊找活,並沒隨隨便便在外麵擺攤。”,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