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看到許副將走遠了,操心的伍長才一巴掌拍上錢淺的後腦勺:“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幸好咱們將軍不跟你計較。”
錢淺垂頭喪氣的跟著伍長走了,眼下沒辦法,她隻能暫時去做一名光榮的夥夫。許副將的副官跟在許副將身後,回頭看了看離開的小胖子,開口問道:“將軍,剛剛那個胖子身手似乎真的是不錯,放在火頭軍不浪費嗎?”
“的確。”許副將轉頭看了一眼錢淺離開的方向,黑黑的臉還是表情嚴肅:“看他那兩下子,不是一般水平,武功應當很好。隻是剛入伍的新兵,還是先磨磨性子吧,免得上了戰場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不知天高地厚。而且,也太小了,才十四,才這個歲數就讓他上戰場未免也太早。”
錢淺不知道許副將打定主意讓她好好磨性子,她隻知道,在哪哪都是人的大營當夥夫是真的倒黴,環境太不友好,她隻能加倍小心。
而且錢淺操心的也不僅僅是她自己。驍騎軍人數很多,營地很大,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弟”孫阿福被分在哪裡了。孫阿福那家夥,力氣雖然不小,但人算不上靈活,人老實又膽小,做民夫一定是個好民夫,但是當兵……錢淺不得不說,真的不合適。
錢淺再一次遇到孫阿福,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驍騎軍大營這麼大一片地方,光負責做飯的夥夫就有三百人之多,平日裡開飯時要分好幾個地方放飯,錢
錢淺想遇到孫阿福還是挺難的。
再加上這一個月中,錢淺又乍著膽子為自己的前途努力了幾回,攔過一次騎兵營都統,又攔過一次許副將的副官,當然了,這兩次努力都沒啥效果,反而被伍長罰去刷鍋。
驍騎軍這麼多人吃飯,做飯的鍋幾百口,刷鍋可不是個輕鬆活兒。被罰了刷鍋,基本上就宣告了連續好幾天隻能在河邊蹲著,那都不能去,錢淺就是想找孫阿福也沒辦法。
不過好在刷鍋時候是一個人呆著,倒是比在營裡跟其他人混在一起安全些,所以錢淺對於這項艱苦的工作倒沒太大怨言。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些雜務占據了她太多時間,練武才是真正的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手上功夫一天都不應該落下,以前就算是帶著姚若雲和孫阿福行走江湖,她也每天要騰出兩個時辰來練功。
然而眼下,每天刷鍋做飯已經占去她大半閒暇時間,晚飯後收拾好灶火,都已經要月上樹梢了,必須要按時間回營房睡覺,不能私下裡隨意走動,她也隻能保證坐在床上打坐一個時辰練內功。
久而久之,錢淺的那些夥夫同袍們倒是都知道,新來的胖子是個怪咖,每天睡覺前神叨叨的打坐,跟個佛爺似的。
整整一個月,錢淺就在焦慮鬱悶中度過了。她有時候也自我安慰地想,當夥夫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吃飯管夠,日常偷吃也容易,比較有利於她維持圓球一樣的良好身材。
這一個月中,和錢淺一樣鬱悶的還有孫阿福。以前在新兵營,這個老實人有錢淺照顧,基本沒吃過什麼大虧,但是到了驍騎軍,情況頓時不一樣了。
孫阿福人老實,平時不會主動惹事,但他非常膽小,這對於行伍的軍士來說,實在是個非常大的缺陷。這樣致命的毛病,彆說驍騎軍的軍士了,就連跟孫阿福一起分過來的新兵,其實也不大看得起他,因此沒過多久,就開始有兵油子欺負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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