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2)

風月祖師爺 戲子祭酒 7110 字 4個月前

雲散雨收的時候, 謝瑉累得半點力氣都沒有,身體仿佛不屬於自己,內裡餘感過境後,濃重的困意取而代之, 要將他拖入沉沉的夢境。

蕭綏還沒走, 他隻能強撐著眼皮。

他一再和蕭綏強調自己第二天還要應付趙澈, 彆太狠,依然成了這樣。

已經叫了水清洗過,蕭綏在床側穿衣, 眉目英俊, 身材挺正,眼神沉靜鎮定, 毫無倦容疲態。

蕭綏赤果的上身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疤痕, 或深或淺, 淺的經年已久,深的記憶猶新, 配上他結實精美而絲毫不顯拙感的肌肉,不難看, 反倒平添一種肅殺凜然之感。在他的身上就能看到戰爭, 看到死亡的痕跡,他是無數次概率的幸存者,無疑是翹楚中的翹楚。

謝瑉羨慕地又看了兩眼,他也想擁有這樣的身材, 如果能不通過運動就得到該有多好。

見蕭綏看向自己, 謝瑉悶聲說:“沒辦法服侍王爺更衣。”

語氣像是有點不待見他。

蕭綏側目。床上人這種時候連裝都懶得裝,像隻飽足饕滿的慵懶貓兒,在錦被間蜷縮成一團, 準備六親不認地睡上一覺。

膽子真大,蕭綏坐到床沿,按過謝瑉肩膀,謝瑉白皙的肌膚泛著誘人的薄紅,他剛洗過澡,有淡淡熱氣滲透衣服傳到手心。謝瑉整個人都在持續稍高的溫度裡舒展了。

他烏黑鬢發濕潤,不複之前亂而交錯,衣服穿得並不規矩,露出的地方有淡淡的痕跡。唇紅得像洞房的燭,一時熄滅不了。

謝瑉見他又碰自己,渾身一顫,嗓音微微沙啞,說:“不來了,王爺饒了我。”

這是趙府,他不敢鬨出太大動靜,隻能忍,但蕭綏又故意一般折磨他,他大部分聲音都憋回嗓子裡,瀝啞了嗓眼。

蕭綏卻隻替他掖上被子,傾身用手背感受了下謝瑉額頭的溫度。

謝瑉微訝地睜開一隻眼。

蕭綏在這個年紀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沒有的克製,也有三四十歲的壯年沒有的旺盛體力,青欲褪去,依然是那個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楚王,隻是對他似乎有了份情人間的照顧。

謝瑉說:“王爺可以走的。”

蕭綏其實犯不著管事後如何,自己舒服就行,他就是難受病了,那也是他的事,他有義務每次蕭綏想碰他,都儘量奉上狀態最好的自己,這是上位者在他這種攀龍附鳳的人這兒所擁有的特權。

露水情緣,尋求庇護,這份交易之外的沒必要的體貼,讓謝瑉有些不安。蕭綏對他好,他是需要還的。

“你當我是嫖客?”蕭綏確定沒問題,收回手。

謝瑉笑說:“當然不是,就像偷竊,小偷小摸那毛賊,胡車兒那樣的叫神偷,王爺這等身份哪能叫嫖客——”

“你還是拐著彎兒在說我是嫖客。”

謝瑉眼神清澈無辜地看他:“我可沒說。”

蕭綏被氣笑了。

“王爺為何伺候我?”

謝瑉打心眼裡想問,之前又覺得床上除了調青皆廢話,蕭綏肯定沒興趣聽,這會兒見他願意說,便自然而然問出口了。

“伺候?”隻不過是感受體溫。

“……剛才。”

謝瑉也是個男人,該懂的都懂。蕭綏要放放縱,不顧及他的感受肯定比有耐心適度要來得痛快,可除了開頭,之後他……

蕭綏在伺候他。他已經做好了難受的準備,最後卻隻在沉浮起落中將什麼都忘了。

哪個恩客會在事後照顧對方?

“要宣泄找誰都可以,沒人想破壞中意的東西,讓它厭惡逃避自己。”

蕭綏這麼說,腦海裡卻是謝瑉微紅的臉和叫理智頃刻迷路的迷離眼睛。

謝瑉一怔,有些心虛地垂下眼。蕭綏若真床上不行,他人再好,謝瑉都想著趕緊擺脫。一個男人在外強大,內裡卻虛弱,一相對比,落差就能泯滅喜歡和欲。他還那樣,如果不適,簡直是酷刑。

“王爺向來潔身自好,為何這般……莫非權勢是最好的春.藥?還是傳言有假,那我是第幾個?”謝瑉輕笑幾聲,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蕭綏表情有些細微的古怪,冷淡說:“既無礙,休息吧——”

謝瑉又勾上他脖子,猝不及防地深吻他,蕭綏愣了一下。謝瑉在蕭綏要回應前躲開,眼中藏著一點壞,說:“彆生氣,我沒那個權力問你過去,想說的是,不管有多少個,我都要做最難忘的那個,讓王爺把他們都忘了,以後睡著彆人也不知滋味,暗暗想著我,把他們的名字喊成我的。”

蕭綏又被氣笑了:“那本王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得不償失嗎?”謝瑉抬眼看他,佯委屈地追問。

蕭綏被這一眼勾起記憶,喉結上下滾動,彆開視線:“再招我,吃虧的是你。”

“王爺今夜說什麼都不會再碰我的。”謝瑉篤定無疑地笑,“王爺向來體恤下屬,總不會整夜上我,白日還無情用我?你舍得嗎?”

蕭綏又笑了,他今日不知道被氣笑幾回了:“改主意了麼?改了的話直接跟我回府。”

謝瑉一愣:“王爺認真的?”

蕭綏看他,沒說話。

謝瑉問:“趙澈那兒怎麼交代?”

“本王帶個人走,無需交代。”

“不走。”謝瑉見蕭綏看他,頓了頓說,“是不是太乾脆了,那我重來一次,我艱難權衡了一下,最後還是勉強選擇了不走。”

蕭綏明知道答案,仍是懲罰性質地打了他的臀一下,謝瑉躲了下,委屈看他。

蕭綏沒好氣問:“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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