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風月祖師爺 戲子祭酒 7442 字 4個月前

謝瑉爬起,並未點燈,挪著步子走到桌前,灌了口透心涼的茶水,徹底冷靜了。

都是狗屁。這人滿嘴謊話。

這人既然是除了他以外這個朝代最後一個現代人,那毒金屬的事情,肯定是他所為,畢竟那是現代才有的提純技術提煉出來的純度較高的毒金屬。

原來的謝瑉是被這人毒死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提前來到這個世界。

這人既然知道他何時穿越過來,明明有條件第一時間告訴他真相,替他處理屍體,邀請他加盟,為何隔了這麼久?

他剛穿過來的刹那,難道不才是最忠心、一心向現代的時候?

這人在那時無論說什麼,他都會相信的,從而和他合作。

可他卻在自己摸爬滾打一番,好容易有了靠山時,才向他伸出橄欖枝。

他不稀罕了。

雪中送炭才可貴。

這人分明在觀望,畏手畏腳,暗中作壁上觀衡量他價值。

這人雖然邀請他加入,卻在紙條一開始就說了——“為了讓你儘可能安全地待在他身邊,我現在一五一十告訴你真相”。

——即使自己加入他,他依然希望自己呆在蕭綏身邊,而不是見到他,和他共事。

這人的目的分明是蕭綏。

說“屍體已經替你處理掉了”,當然也可以解讀成“你的把柄現在在我手裡,加入我,不然我就將屍體的事暴露給蕭綏。”

謝瑉並不懷疑這人解釋穿越真相的部分,因為那人沒有隱瞞的必要。

不是親生的又怎麼樣?不是親生的,父親還對他那樣好,臨死前都不忘叮囑他,父親對他的愛不會因為他是不是親生而減少改變,他就是他們的孩子。

至於那人說的其他部分,謝瑉冷笑。

蕭綏要真有那人說的對現代人如此了解,自己在蕭綏身邊那麼久,暴露的蛛絲馬跡還少麼?他是那樣大的禍患,就算有微末一點可能,蕭綏也該在最初就將他格殺勿論才對。

極有可能不是他說的那樣。

這人如此謹慎,怕自己在一開始就發現他的身份,居然怕本是同源的現代人,那蕭綏誅殺現代人一說,就不太可信了。

那人現在找他,也多半是放養自己,覺得自己現在有了足夠的利用價值。

謝瑉望向了衣櫃。衣櫃裡還有蕭綏的傘、蕭綏的衣袍。

蕭綏是心思深沉,手段過人,臉是總沒情緒起伏,某些不經意的瞬間,眼睛裡像是藏了諸多心事,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壞人。

一個封建王朝的王爺,卻在他主動獻身時,跟他談平等自尊,問他的理想、他的意願。

這些是裝出來的麼?

那些楚王屬下私底下對蕭綏的評價,也都是假的麼?

如果這些都是假,還有什麼是真?

越想越清醒,那些腦中毫無關聯的細節忽然串聯起來,謝瑉手瞬間緊握,幾乎要將茶盞捏碎。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什麼決斷,很快恢複波瀾不起的樣子,走到窗邊輕敲了敲窗台。

寒星很快跳下:“白姑娘這麼晚找你……”

謝瑉道:“我要見楚王。”

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天亮了,寒星道:“好,那明日——”

“現在。神不知鬼不覺。”謝瑉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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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蕭綏動作矯捷地從窗翻進來時,身上還裹挾著初秋寒氣。窗外夜色如水,他的眉眼在月色下更顯鋒銳冷峻,像刀。

“這麼晚讓本王親自來,你倒是架子大。”蕭綏回身關上窗。

“王爺這不是還是來了?”謝瑉過去拉住他的大手,溫膩柔軟的指頭穿進他十指裡,有那麼一絲依賴的味道。

蕭綏盯著謝瑉的手,謝瑉故意一般虛虛握緊他一根指頭,不疾不徐地拉著他往床上去。

眼前的那截腰很細,臀部奇翹。

謝瑉的腰上沒有一絲贅肉,手感緊致,蕭綏似乎能透過他薄薄的衣服,瞧見記憶中的兩個淺淺腰窩。

被謝瑉拉著坐下,謝瑉溫順地伺候他寬衣解帶,蕭綏一把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犯什麼大錯了?還是求我什麼?”

以謝瑉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他想不出什麼其他可能。謝瑉麵上雖無理取鬨,骨子裡卻極講分寸,不是至關重要的事,不會這個時辰叫他來。

“就不能是想王爺?”他坐在蕭綏身上去吻他,“天太冷了,一個人睡不著。”

蕭綏和他短暫接了一個勾引意滿耐心不足的吻,像是頗為受用:“謊話越發精湛了。”

謝瑉不去管他,兀自除掉褻衣,那兩個淺淺的腰窩便被攥在蕭綏手裡了。

“真有什麼錯,”謝瑉笑說,“更得做到一半兒再說,那時王爺也不忍心掐死我——”

未等謝瑉說完,蕭綏已經將他推到榻上。

謝瑉難得主動,蕭綏眼愈深黑,動作越發狠,謝瑉斷斷續續直笑,說著痛,說著饒了我,卻隻換來一遍遍更深的占領。

氣息、溫度、□□、表情一次次交互,似乎兩顆遙遠的心會短暫相遇,畢竟胸膛貼得嚴絲合縫。

謝瑉頭枕在蕭綏胸口淺淺喘氣,臉上被薄汗瀝過,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斥著濕意,整個肌膚泛上誘人的紅,蕭綏摟著他,怕他著涼拽被子遮住身上的他,片刻的功夫眼裡心裡隻剩下謝瑉一個。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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