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不清楚的情況下,對方有這樣難受嗎?

見蘇埃沉默,顧驕的心頓時慌亂,學弟在想什麼,難道對他失望了?如果是這樣放在腿邊的指骨倏的扣緊,他澀然的垂下頭,喉頭也開始漸漸晦澀。

“顧驕。”

蘇埃喊他的名字。

顧驕抬起頭,麵容透著冷峻的氣息,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要說什麼?討厭他這樣嗎,還是

想到一半,卻被蘇埃前傾過身子,輕輕牽住了他的手——

腦子斷線了一瞬間。

溫暖的氣息鑽進鼻腔,顧驕不受控製的睜大了眼,心臟瘋狂跳動了起來,翻騰的,柔軟的,像是牛奶和可可巧克力融化而成的熱糖漿。

他說:“我會陪你一起的,不用擔心。”

他眼前的這個黑發黑眸的年輕人,輕柔地握住了他的手,低聲道,

“我很在意學長,所以希望學長也能關心自己的身體,至少———不要讓我擔心。”

“學長?”

蘇埃等了半天,沒得到回應,疑惑地抬頭,結果見到了顧驕茫然地注視著他的臉,淚水狼狽不斷從他的眼眶裡滑出,順著眼角滾落。

啊,哭了。

等等,哭了???

蘇埃手忙腳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內心簡直要抓狂,他、到、底、又、做、了、什、麼!?怎麼又把他弄哭了啊喂,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話好奇怪啊,學弟。”顧驕沙啞道:“好像聽起來我對你很重要一樣。”

“”蘇埃抬起頭,這個家夥是不是對他自己有什麼誤解?奇怪嗎,他從小到大隻對這麼一個人動心過,初戀、初吻、初夢的對象都是對方,如果顧驕對他來說不重要的話,就沒有人重要了。

“嗯。”他輕輕抬起手,擦掉了他眼睛裡還在不斷湧出的淚珠。

“——與任何事無關,學長你對我來說很珍貴。”

我喜歡你。

隻喜歡過你。

所以,對自己自信一點兒啊,笨蛋。

蘇埃抱住了他,臉頰貼在顧驕的頭側,忍不住輕輕地轉過下巴,這樣的姿勢讓他感覺自己仿佛虛虛親吻了身邊完美的青年。

蘇埃:“戒煙吧,嗯?”

顧驕:“恩。”

蘇埃:“運動會那天會來看我比賽?”

顧驕:“恩。”

蘇埃一手捂臉,內心小人被暴擊癱地,不停地錘牆,所以說啊!怎麼能這麼可愛,讓他想

心裡的念頭愈發強烈:

【如果能在一起就好了。】

兩個星期的時間很快過去,校運會那天很快到來。

聖蒂的氣氛很熱烈,場地內各個班級的運動員們正在進行熱身運動,旁邊是許多送毛巾和送水的工作人員們。

尤悠悠皺眉:“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你們的班魂呢?來,大家跟我一起喊,‘寶貝放心衝!賽場你最靚!一班永相隨’——”

“噗!!”一口礦泉水噴了出來,有人:“班長,你要不要口號這麼雷人啊,我怕咱班的人跑著跑著給跌出個狗吃屎啊。”

“是啊,跑著跑著笑到肚抽咋整,嘖拿個第一名就慘啦。”

“哈哈哈哈倒數第一?可以可以。”

“你們。”尤悠悠肩膀漸漸顫抖,用力地握緊拳頭。

‘砰!’

“嗷!!”哭嗷聲。

尤悠悠單手叉腰,冷哼著吹了吹自己精心修建的指甲,蔑視輕笑:“一群不知人間疾苦的富二代,知道本小姐想出這個口號有多辛苦嗎?”

“一群沒有出過任何力的懶蛋,有什麼資格吐槽本小姐辛苦的勞動成果?嗬嗬嗬嗬誰給你的臉=w=是我嗎!??”

“”

眾人安靜如雞。

尤悠悠滿意一笑:“來,跟我一起喊,寶貝放心衝!賽場你最靚!一班永相隨~~”

“寶、寶貝,放、放心”大家臉色羞恥的發燒。

操場看台上。

黎暖暖今天特地穿了蘇埃給她買的新衣服,紅白相間的運動小裙子,少女青春氣息洋溢,宛如鮮嫩多汁的可愛水蜜桃。

自從金絲雀的舞台後,她的身上就仿佛如同打開了什麼開關,直到現在,都還有不少經紀公司的人鍥而不舍地勸她出道,如果黎暖暖願意的話,他們甚至可以直接將她塞進一些大的選秀女團組合裡去。

此刻她懷裡抱著一團不知道哪個愛慕者突然塞進懷裡的玫瑰,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最後黎暖暖隻好小心翼翼的坐下在台階邊,用紙巾在地上墊好,再將花團放在上麵。

“嗨,我可以坐這裡嗎?”

洛天逸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長袖運動衛衣,微卷的亞馬色碎發紮成小揪係在腦後,卻完全不顯女氣,反而襯得那五官愈發的精致俊逸,難怪在聖蒂會有“少女心收割機”的名頭。

他笑眯眯著眼,目光似是無意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玫瑰花,若無其事地問:“這是你的花?”

“啊?不是。”

黎暖暖乖乖道:“這是彆人送給我的,不知道放在哪裡,所以就先放這裡。”

溫柔的孩子,總是懂得怎樣不去踐踏他人的心意。

“這樣啊……”洛天逸輕聲道,眼睛映出少女明媚糾結的臉,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那個。”

黎暖暖試著開口,慢慢憋出了一句話:“你想要坐這裡嗎?可能不行哦。”

哥哥說過麵前的人不太好,很花心,讓她不要隨便接近,唔,所以坐在一起這種事還是不要吧?

“啊咧?”洛天逸的笑容一僵。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