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陽光透出窗戶投射進來。

蘇埃坐在沙發上,腕間傷口紅腫起來,帶著點深色淤青。

顧驕捧著他右手,將盛著藥膏盒子蓋緩緩打開,指尖沾了點雪白傷藥塗在他手腕,低著頭姿勢顯得睫毛更長了,動作細心又溫柔。

看著這樣對方,蘇埃一時說不出話來,大腦中浮現剛剛他說話。

學長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他聽不懂?

什麼區分不區分,謎語??

顧驕包紮完後抬頭,見少年一臉陷入自閉表情,額頭與他相抵,聲音輕柔:“在想什麼,我弄痛你了嗎。”

“沒...唔!”

他被吻住了。

口腔被柔軟異物入侵,敏感上顎被勾勒著,蘇埃眼角漸漸紅了,從眼尾一點點暈染到耳根。

不管了!頓時所有心思都拋到了爪哇國外。

他嗚咽一聲,氣勢洶洶反擊進攻。

明顯經驗更足蘇埃摟著顧驕輕咬吸吮,那股酥麻觸感讓顧驕過電般痙攣了一下,下意識摟住了男孩脖子。

窗外光明亮,漸漸,原本坐在沙發相依兩人轉移到了地毯,蘇埃壓著顧驕,有那麼一瞬間想脫掉礙事上衣。最後想起這是哪兒,憑著殘存理智抓住了顧驕黑色襯衫,鬆開被他勾住舌尖,唇瓣因分開蕩了一絲亮晶晶粘絲。

“學長...”

顧驕喘著氣,也知道他們不能真在這裡進行下去,以他占有欲,是決不允許在他和蘇埃兩人在親密時候窗戶打開,連窗簾都必須拉得死死。

但他也沒放蘇埃起身,而是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沒一下揉著他頭發。

偶爾親一親少年嘴唇,將它們吻得鮮豔欲滴。

被顧驕這像是留標記動作燒得臉紅,蘇埃靠在他肩側休憩,享受著被揉頭感覺,頭發被按昏昏欲睡,舒服極了。

感覺,不太一樣?

說不出來,可在久違親吻裡,他總覺得,對方似乎有某些東西想告訴他。

到底是什麼?....有點奇怪。

蘇埃眨了眨眼,苦思冥想。

“嗯?”又亂動。顧驕微微睜開眼睛,手指骨節扣住蘇埃腰,親了一下他:“怎麼了。”

啊,笑了。

蘇埃內心倒嘶一口氣,耳紅埋頭:“沒什麼。”

顧驕:“?”

不過被美顏暴擊完,還是有一件事得問清楚,蘇埃繃著臉嚴肅問道:“那個,艾琳娜怎麼回事。”

顧驕微怔:“琳娜?”

稱呼出口那一瞬他意識到不妙,果然,小戀人立即炸毛了。

“琳娜?!!”

“你叫她琳娜?你都沒叫過我小埃!!!”

“....”

顧驕眼裡含了一絲笑意:“我和她沒關係。”

“那她今天早上怎麼和你一起來上學?”蘇埃氣呼呼,想起那女人今早得意洋洋樣子便氣得不行,如果不是了解顧驕,衝這狀況他指不定得以為他們有了什麼。

“是爺爺安排,大概是想撮合我們。”

顧驕言簡意賅:“我今天上車時候就看見她在裡麵了。”

“你放心。”他淺淺笑,似乎為蘇埃吃醋樣子感到愉悅,垂眸點了點他胸口:“嗯....我隻想和小埃親密。”

天。

簡直要命犯規。蘇埃捂臉。

“艾琳娜,因為她家族除了她其它都是男孩,所以她想嫁給我,不是因為感情,而是為了鞏固她地位。”顧驕說。

區彆對待嗎?

蘇埃點點頭,突然想起自己調查到資料:“對了,學長,你知道沃特家族曆史嗎?”

顧驕意味不明看了他一眼:“看來做了功課。”

蘇埃聞言雙眸彎起,湊近他用力親了一口,嗓音清甜:“告訴我吧,我對沃特家族族徽很好奇,為什麼是黑色鬱金香?”

“這個要從攝政時代說起。沃特家族曆史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紀,他們祖上在那個統治時期曾經出過一位很有名公爵,人們喚他‘黑色公爵’。”

公爵一生中有位深愛妻子,十分喜歡鬱金香,所以黑色鬱金香自此成為了他們家族族徽。

黑色公爵一生追求權力,甚至不惜豢養私兵,可以看作是那個時期赫赫有名涉黑勢力,這個傳統被很好保留了下來,到現在,沃特家族在歐洲地位也不容小覷,但關於這部分曆史知情者已經寥寥。

“進攻因子刻在沃特家族族人骨子裡,爺爺認為艾琳娜見解獨到,如果她成為我妻子,會是我很好幫手。”

顧驕說道,瞥了眼前少年一眼,見他臉蛋悶悶不樂,內心失笑,真可愛。

蘇埃彆開眼,哼了一聲:“女獅子,倒是和你挺配。”

“是嗎?”

顧驕貼著他耳朵說話,噴出氣息癢癢:“可我更喜歡小獅子,怎麼辦。”

蘇埃瞅他,就他會說話。

顧驕手輕輕從他頭頂摸到後頸,隻差沒把戀人揉露出肚皮。漸漸,蘇埃氣也消了,內心思索,這下好,他懷疑一一對上,看來可以確認,那件事是艾琳娜做沒錯了。

“在想什麼?”

“不,沒事。”蘇埃彆臉,這種事還是他來解決比較好。

學弟有事在瞞著他。

顧驕很快從戀人小表情推測了出來,眉眼若有所思。

他和艾琳娜有交集?

醒來第一天,和蘇埃相關所有信息就被他查明明白白,家人、朋友、學校.....甚至是朋友朋友他都調查一清二楚,沒發現對方和艾琳娜有什麼特殊關係。

難道是因為情敵才特彆關注?不,肯定還有他沒發現事。

看來調查要更仔細些了,顧驕想。內心想著這些事,他麵上卻未絲毫端倪,無比自然握住了蘇埃手:“學弟餓了麼,我帶你去吃飯吧。”

“啊,好。”蘇埃從心不在焉中回神,乖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