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家族聚會的這天陰雨綿綿, 不甚美妙的天氣為晚間的宴會蒙上了層陰影,更讓提姆的壞心情更上一層樓。
他這兩天甚至在考慮找人或自己親自去把若娜三號套麻袋打暈,但這樣做不僅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也不太對得住傑森。
更彆說他倆幾乎一整天都膩在一起,沒機會下手。
痛苦地挨到了“後天”,結束夜間工作的提姆剛躺下就被達米安吵醒,索性不睡了,噸了杯咖啡就起來繼續乾活。
“為什麼我爸心情看上去那麼差。”惡魔之子不愧是惡魔之子, 一開口就是他完全不想回答的問題。提姆眼神飄忽了會兒,有氣無力地說:
“布魯斯一向如此。”
“回刺客聯盟前他還高高興興的。”達米安肯定道,“你一定有事瞞著我。”說完, 他往格雷森的房間望了一眼:“理查德也不在家。”
他在家還得了。提姆想道, 搬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理由:“因為傑森今天要帶女朋友回來。”而迪克的女朋友剛去世不久——雖然他也和布魯斯一樣不肯相信也不肯承認。
達米安想起了自己那個血本無歸的農場投資:“他買房嗎?”
“不不不。”提姆連忙道, “傑森有地方住的。”
達米安失望地走了, 不久,兩個定時炸彈上門了, 被熱情的阿爾弗雷德引到客廳坐下。
他忐忑地下樓,首先看到的就是多看一眼就要眼瞎的七彩波浪卷,其主人還穿了件極具衝擊力阿寶色禮裙,讓站在她身邊的傑森被反襯得無比好看。
如此驚世駭俗的裝扮成功瞞過了曾經和若娜一號有過幾麵之緣的老管家, 而且她的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鑲嵌著五色羽毛的超大墨鏡。
儘管戴著墨鏡做客吃飯不太禮貌, 但此刻的提姆完全不介意,甚至希望那副眼鏡是永久或半永久地長在她臉上的。
她和傑森看上去還是那麼恩愛, 要不是事先知道,還真看不出兩人才認識不到一個星期。
提姆站在樓梯的最後一階胡思亂想著, 直到阿爾弗雷德問他要不要喝茶才回神,然後坐到了一個單獨的小沙發上。
“紅茶。”一壺茶水放在了麵前, 管家一邊翻開托盤上的杯子倒水,一邊問著唯一稱得上“客人”的瑪麗蘇小白花:“請問這位小姐喝紅茶嗎?”
“我隻喝可樂。”鐘愛碳酸飲料的小A飛速道,還在提姆緊張的視線裡說出了一句令他差點當場暈倒的話:“我叫若娜。”
阿爾弗雷德摔了手中的茶壺,提姆的鼻腔裡嗆進了茶水。
管家震驚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位舉止有些異於常人的小姐,雖然很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臉上,但視線總是往那堆七彩繽紛的頭發上跑。
“我取的。”傑森說,簡要解釋了下原因:“她失憶不記得名字。”
另外兩人齊齊舒了口氣,阿爾弗雷德恢複了彬彬有禮的英式管家風範,收拾好地上的碎片,說去換一壺新的。
提姆的心暫時放了下來,傑森的臉色反而沉了下來。
趁身旁的小A好奇寶寶般地研究著沙發上的花紋,他給羅賓發了條信息:她和她真有那麼像?
小紅鳥:不僅像,說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我都信。
提姆痛苦麵具,加了句讓若娜不要摘下墨鏡,這樣或許今天可以平安無事地度過。
傑森掃了眼,關掉了手機,沒回,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他並不認識威爾遜和卡倫,也沒有見證布魯斯和迪克從戀愛到失戀。在他看來,彆說小A和那兩個人長得像了,就算真的是一個人也沒關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