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珍妮特的尖叫聲響起來的時候，克拉克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
他還什麼都沒乾——不是，他不可能拐賣兒童啊！
他非常想為自己辯駁解釋一下。然而，在珍妮特尖叫落下的瞬間，整條街聽到聲音的熱心群眾，眼神都變得不善起來。
對於任何一個種族而言，幼崽都是珍貴的未來。何況對於人類來說，孩子代表的不單單是種族的延續，也牽掛著人類深沉的情感。
共情的路人們開始聚集，並且眼神不善地四處巡視，最後將目光全部停留在一瞧就不太對勁的克拉克身上。
瞧瞧瞧瞧，大夏天的，這個男人竟然穿衛衣戴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還離“受害者”這麼近，肯定有鬼！
就是他了！
克拉克·確實需要隱藏身份·肯特：“……”
人潮洶湧而來，十來個或年輕健壯，或熱血不改的男人一擁而上，把封印著自己超能力的無辜小記者給埋在裡頭。
克拉克：“……”
我不是我沒有啊！能聽我說一下嗎？！
喂——
沒人聽他講話。
埃米爾看得目瞪口呆。
他被珍妮特拖著走，手腕上掛著的塑料袋晃來晃去，小短腿邁得飛快，隻隔著段距離遠遠地看著可憐的“犯罪嫌疑人”被熱心的人們群眾淹沒。
趁著好人們都去抓“人販子”了，珍妮特隨手開了一扇門。
這扇原本通往公寓樓的門被推開，門的那頭卻是通往兄妹島的廚房。
珍妮特把埃米爾往裡一推，自己也邁進來，啪地甩上了門。
她這時候才露出自己緊張後怕的情緒，心跳飛快，冷汗透了後背，連眼圈都微微泛紅。
她丟下今天采買的物資，彎下腰，把埃米爾抱在了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她喃喃，“沒事了，還好你沒事，我帶你回家了。”
埃米爾其實沒搞清楚情況。
他隻是嗯了一聲，頓在半空中的手，一點一點落在了她的脊背上。
隔著薄薄的衣服，微不可見的光暈在他指間亮起，溫暖的治愈力量緩慢地輸出，平複著她的心跳，還有她慌亂的情緒。
埃米爾回抱珍妮特，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是在她耳邊懵懂地安慰：
“嗯，沒事了。我們都沒事的。”
珍妮特嗯了一聲。她後怕的情緒一點點散去，重新堅強起來。
“走，”她堅定道，“我們去找埃裡克。”
與此同時。
在不敢表現出自己“不同”的超人被人群包圍的時候，埃米爾剛才瞧見的紅發男人已經扯著另一個男人擠到這湊熱鬨。被他拉過來的另一位穿著淺色係的複古服裝，連頭發都是偏白的純潔顏色，兩個人你捅捅我，我撞撞你，親密無間，若無旁人。
以上帝視角來看，這兩個都是他的造物：一個沒那麼嫉惡魔如仇的天使，一個沒那麼視天使為敵的惡魔，所以搭配在一起，非常優秀。
而在惡魔克勞利的視角來看，他剛剛發現了點不一樣的東西，急需和他最好的朋友分享一下。
比如——一個附在小男孩兒身上的，有上帝氣息的造物。
是他太久沒回地獄了嗎？祂是又和撒旦一起打賭搞事兒嗎？有點慌，不是很想乾活呢。
天使亞茨拉斐爾還什麼都不了解。
他像是個普通人類一樣，有點唏噓地看了一眼被人群包圍的可憐的克拉克，轉頭問他的好朋友：
“你確定？”
“還用說麼？我當然不確定！”
就看了一眼，還沒動用什麼力量。要不是上帝的氣息太特殊，他肯定一點都發覺不到。
亞茨拉斐爾眨眨眼：“我什麼都沒看見。所以你看到了什麼？”
“一個身上有著祂的造物氣息，還張揚得過分的小家夥，”紅發男人圓片小墨鏡有點下滑，他撇撇嘴，“那個孩子剛剛經過這兒，現在不見了。就那兒，現在就剩下個氪星人。”
“哦哦哦超人，我記得他。”亞茨拉斐爾一頓，轉過頭，“你覺得那個小家夥會是新的——應該不會吧，千禧年才過去沒多久……等等，克勞利，你打算去找那個孩子嗎？”
他們兩個互相看看，再看看。
克勞利：“Nope.”
找他乾嘛？給自己加班嗎？這顆地球很好他和他的好朋友都很喜歡這裡完全不想毀掉地球也不打算再給自己攬工作了呢。養養綠植順便和天使一起養養老不好嗎？
亞茨拉斐爾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想做點什麼。上帝啊，我是一點都不想再寫報告了。”
克勞利：“行吧行吧，我覺得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如果真的需要咱們，他們會聯係我們的。”
反正從敵·基·督放棄滅世之後，他們倆就被天堂和地獄放養了。
天堂地獄能乾的家夥那麼多，能被搞事兒的也不止地球一個……
所以，一起愉悅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克勞利：“我覺得我應該引誘你放棄工作，再順便引誘你去吃頓午飯。”
天使沉默了幾秒，抬手摸摸鼻子，唇角帶笑。
“你成功了，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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