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埃米爾是在晚餐的時候收到的禮物。
澤維爾少年天才學院作為一所不是那麼官方的私立學校，和兄妹島一樣是有專人負責的食堂，而埃米爾也和在兄妹島一樣，有專門的小灶。
他和查爾斯和未來同學們的餐點都一樣，唯一多的是一份快銀牌外賣冰淇淋。
男孩兒一手冰淇淋，一手袋子，先伸出舌尖舔舔冰淇淋，再看看袋子：
“是什麼？”
“你可以回去自己打開看，”查爾斯微笑道，“埃裡克送你的禮物。”
埃米爾眨眨眼，左看看右瞧瞧：“那埃裡克呢？”
“他先走了。”
毫無疑問，萬磁王根本不會在這呆很久。他放不下他的島，還有那些視他為主心骨的同胞們。
這點埃米爾很理解。在他的概念裡，埃裡克在兄妹島就好像是天堂島的希波呂忒女王一樣，負責任是對的。不過知道萬磁王真的離開，已經很喜歡埃裡克的埃米爾還是感到了小小的沮喪。
當然，沮喪不過兩分鐘。冰涼可口的冰淇淋已經占據了小朋友的全部心思。
禮物？那是什麼？
埃裡克？有事兒嗎？
被埃米爾拋在腦後的埃裡克回到兄妹島的時候，正趕在晚餐時間。
珍妮特已經給埃米爾準備了晚餐。她快快樂樂地走出來，結果眼睛轉了轉，沒有找到埃米爾的身影。
“埃米爾呢？”
珍妮特問出了這個問題。
埃裡克的視線掃過耳朵都快豎起來的盧卡斯，竟然出現在食堂的奧姆，再看過那些同樣分了注意力過來的人，嘴角下垂，嗓音低沉：
“他不會回來了。”
***
雖然換了新環境，埃米爾倒是睡得比誰都香甜。
新房間裡什麼都準備好了，他甚至在早上洗了個澡，正準備穿衣服的時候，他才想起來昨天還有份被他拋在腦後的禮物沒有打開。
袋子對於小朋友來說鼓鼓囊囊的，好像裝了很多東西。
他吧嗒吧嗒跑過去，把紙袋子反過來，把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倒在床上。
先滾出來的是一隻黑色的小皮鞋，接下來滾出另外一隻，然後是襪子、衣服、褲子，甚至還有一捆紙。
誒？
埃米爾先被那捆標注著數字的綠紙吸引住了。他抽抽鼻子，露出嫌棄的小表情，把紙一丟。
……原諒隻見過英鎊的埃米爾並不知道美元是個什麼東西。他把沉迷當老父親的埃裡克留給他傍身的鈔票全部送進了垃圾桶。然後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東西上。
好哄的小家夥臉上頓時揚起了燦爛的微笑。
他嗷了一聲，捧著床上這堆東西就進了洗手間，腳步歡快到兩隻鞋子啪嗒啪嗒都落了地。
他這回和頭發搏鬥了好一陣，終於把那頭黑亮的長發整整齊齊地紮好，穿上了新衣服。
埃米爾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露出快樂的笑容，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係統係統係統！你快看！我是不是好帥！】
被擾了情眠的係統：【嗯嗯嗯對對對。】
埃米爾：【那我們現在就去找查爾斯吧，我得趕緊幫他治好！係統係統係統，你說的是真的吧，如果查爾斯的身體恢複了，我就可以長高！】
係統：【對，可以。】
埃米爾眼露憧憬：【我能長到兩米嗎？】
係·冷酷無情·統：【……不能。】
埃米爾：【那好吧，一九九我也可以！】
係統：【彆想太多了，我給你的治療方案，所以X教授治好你也隻能長高0.5厘米。】
埃米爾開始計算0.5厘米到底是多少。
他對著鏡子傻乎乎地笑，快樂又滿足：
【那好棒啊！我就有一三八點五了！】
皮特羅敲門的時候，開門的就是這個一個快樂的埃米爾。
看慣了昨天“女孩兒”造型的埃米爾，皮特羅看見埃米爾的一瞬間，有點驚訝。
他確實是個男孩兒。
之前一直覺得埃米爾更像是小姑娘的皮特羅在這一瞬間恍然般想著。
小朋友穿上了精致的短袖白襯衫，歐式風格的，還點綴著一點簡易的蕾絲和褶皺；他穿著黑色的短褲，長度到膝蓋上一點點，甚至可以隱約看到他大腿上綁著的那把寶石匕首；他穿著高筒白襪，踩著亮麵小皮鞋，領口係著黑色的領結。他把長發全紮起來了，在腦後垂著，有些清爽的模樣，一雙海藍色的圓眼睛像是藍寶石一樣，乾淨，漂亮。
“早上好，皮特羅！”男孩兒活力滿滿，“今天好棒！我要開始為偉大的變種人事業而奮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