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通無理取鬨的話好像把人給說懵了,對方鏡片下的眼睛盯著他瞧,眼底浮現出一種看神經病的無語情緒,連扣著埃米爾手腕的力道都一點點鬆弛掉。
埃米爾在頭盔下自得地翹起嘴角。
“這不就好了?”他慢悠悠地鬆開掰著人家手指的手,“二——”
最後一個數字。
他鬆開手,手腕向上抬起:“一。”
他的指尖碰到了傑森裸·露在外的小臂。
“Got you(抓到你了)。”
隻需要一瞬間,男人連反應都來不及,那具高大健碩的身軀驀地軟了下來,失去控製的身體前傾,肩上的包轟地一聲掉在地上,然後是啪的一聲掉了眼鏡;他的手臂自然下垂,腦袋重重落在埃米爾肩頭,隔著頭盔,均勻悠長地在埃米爾耳畔呼吸。
天啊!好沉!
埃米爾一口氣憋在嗓子裡,差點沒被男人壓得趴到地上。他深呼吸兩次,最後扭了扭身體,艱難地把傑森一條胳膊搭過肩膀,用另外半邊艱難地撐住這個高他半個腦袋的家夥。
他喘口氣,再把傑森地上的包拎起來掛自己身上,一摸……隔著布料都能摸出槍·支的形狀。
……我就知道。
扛著好大一隻托德的埃米爾臉都要憋紅了。
傑森的情況特殊,他也不知道如果中斷治愈力的輸入能讓他堅持多久,最後隻能把手套往下扯一扯,握緊他的手腕,拖著又大又壯一個人,一步一步邁進了電梯。
電梯還在吱嘎吱嘎發出聲音,他才把人從電梯裡拖出去,一抬頭,大門裡進來一個風姿搖曳的女人。
四年,成年人的變化真的不大,當初租給小孩兒房子的房東也就是把短發留成了長發。
埃米爾突然有了新的主意。
少年聲音隔著頭盔有些失真,聽上去倒是依舊又乖巧又禮貌:“格雷夫人,還有空房間嗎?”
那個穿著玫粉色花裙子的卷發女人看看埃米爾,再看看明顯昏迷過去的傑森,濃妝豔抹的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哦哦——有的有的。”
她衝埃米爾拋了個媚眼:“放心,需要的我什麼都給你準備好。你等著哈。”
埃米爾茫然地眨眨眼。
你知道我需要什麼嗎?
眼看著女人扭著腰要去拿鑰匙了,埃米爾趕緊喊她一聲:
“……0816有人租嗎?”
“816?沒呢,OK,我就給你拿這間的鑰匙。”
埃米爾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太自在的鼻音,撐著傑森站住,還要保證治愈力的穩定輸入。體力上的消耗讓他出了點汗,在頭盔的重壓下,短發都黏在了臉上。
終於,他等來了鑰匙。
房東夫人衝埃米爾擠眉弄眼,還給了他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放心,都是好用的東西。小帥哥悠著點。”
沒聽懂的埃米爾嗯嗯兩聲,給了錢之後胡亂地把袋子塞進包裡。他又艱難地把人扛回八樓去,這一次,終於打開了塵封的0816。
他包一丟,看著臟兮兮的家具,還有房間裡濺起的灰塵,空出一隻手,摘掉頭盔,露出一張紅撲撲的臉。
少年毫不憐惜地把人往沙發上拖,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被迫塞進沙發,小腿都要搭在外麵。
可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依舊安靜地沉睡著,呼吸很淺很長,胸膛上下起伏,睫毛在青色的眼底落下更深一點的影子。
埃米爾伸手,指尖戳上了男人的臉,在他柔軟的臉頰上戳出一個小小的肉坑。
“抓到你了。”埃米爾自言自語,“跑什麼跑?走丟這麼久,還不是又被我找到了?”
少年奶凶奶凶地呲牙:“一句話不說就跑?你房租付給我了還是生活費給我了?你不給那就讓布魯斯給,翻倍!你知不知道剛剛又加錢了?房租現在都翻倍了,她還多要了五十。”
說著,埃米爾從敞開的包裡拖出那個塑料袋,眼露好奇:
“所以這都是什——”
瞧著裡麵的“小玩具”,粉紅色的小藥盒,還有幾個小小的扁袋子……
埃米爾把塑料袋塞回包裡,麵無表情地漲紅了臉,連脖子都浮起了粉紅色,剛剛離開傑森臉的手指又一次在他臉上戳坑,戳得更深。
什麼鬼啊?就說格雷夫人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麼!誤會大了!
都怪你!
呸呸!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孩兒長大了,就要搞點曖昧的事兒是吧_(:з」∠)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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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加更,我就知道不能隨便說話,昨晚剛繼續寫我胃病就犯了,今天也沒寫多少……嚶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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