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繼位溫家家主那一日,夏璃也去了。
到場的人紛紛猜測二人的關係。
若夏小姐是代表夏家,意義自然不同,若隻是她和溫家新家主的關係,那更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自己品。說話的人打著機關,卻是沒有再解釋下去。
其他人私下的討論,越發激烈。
這些日子,溫宴靠著菩提老祖,以雷霆之勢鎮壓了那些緩緩而起的波動,今兒,算是坐實了這個家主之位。
你能來,我很高興。溫宴看著夏璃,臉上是得體的微笑,隻有他自己知道,對比於這段時間麵對溫家諸人的虛偽,看到夏璃之後,心裡的高興有多真實。
溫大哥,祝賀你。
一句溫大哥,既親切,又疏離。
謝謝。
我是代替師兄來的,你與他關係那般好,若他在,一定也會來為你祝賀,如今他來不了,我代他。
阿璃有心了。
這是送你的禮物。
溫宴接過,打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這是梨花餅,我不知你愛什麼,師兄愛吃這個,我便做了一些。
我也喜歡吃,多謝阿璃。說著拿起一個塞入口中,咬了一口,花香四溢,口感綿軟,回味無窮。
溫宴吃得不快,姿態無比雅致,吃完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很快又放下。
阿璃手藝很好,謝謝,我很喜歡。
夏璃眸光閃了閃,略低了低頭。
你去忙吧,我坐一會便走。
溫宴看了一眼裡頭的人,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好,改日我去看你。
夏璃點點頭,看著溫宴進了屋子。
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搓,很快放下。溫如言每次吃梨花餅都會做這個動作。
他說她做的梨花餅像雪,手指一磨,撲簌簌地往下落。
原本還想用他不喜的東西試一試,後來覺得太過明顯,也不一定就能說明。
一個人,容貌可以變,聲音可以變,喜歡的東西可以變,唯有習慣的小動作卻很難改變。
就像她,常常愛用右手撫左手手腕,因為那裡,受過傷。
夏璃沒有再停留,離開了溫家,去了菩提山,上次遇見的那個女孩家。
從一見她,夏璃便覺得她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她們在哪裡見過。
直到她說,她叫衛凝。
夏璃的腦海裡出現大周那個衛凝的模樣,一直往前,有一段空白,但是那個七八歲的女孩的樣子,卻和衛凝的樣子慢慢重合了。
夏璃心中有許多疑問,她想找到答案。
衛凝的家在菩提山腳下的一個小鎮上。
父親經商,家境算殷實,想想也是,能把衛凝照顧得那般好,沒有一定的家底,如何能夠。
衛凝看見她,很是高興。衛夫人一聽說她是自家兒子的師姐,菩提老祖的親傳弟子,熱情得不得了,正好,夏璃問到了想要的答案。
聽衛夫人說完,結合自己已知的信息,肖像,隻是巧合而已。
夏璃心中暗道是自己想太多,正準備告辭的時候,聽衛凝隨意說了一句: